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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過完癮了,這60多萬,你讓老子拿什麼去還?
崔吉忠這會兒想死。
見王蕊氣勢洶洶的樣子,夏晨就特別想笑,但他忍住了,他也知道王蕊這丫頭是個戲精,屬於被晨化特厲害的那一撥兒。
「蕊子,算了,把損失統計出來後讓崔先生兩口子打張欠條就完了,不要為難人家。」夏晨心平氣和地說道。
王蕊聞言哼了一聲,「60多萬塊的損失,就這麼輕描淡寫饒了他們了,老大您還真是財大氣粗兼具菩薩心腸。得了得了,您都表態了,我還能說啥。」
邊說,王蕊邊做著統計,很快列出一張表格來,順手遞給崔吉忠,陰沉著臉說道:「總共63萬零722塊整,你打欠條吧,寫明事由、經過、結果,這筆錢請在兩年之內務必還清,不然,我們會去法院向你提出訴訟。」
崔吉忠接過來看一眼,重重地嘆息一聲,心裡也清楚了,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把柄落在夏晨手中了。
將來若是不再找璐璐的麻煩,萬事皆休。
倘若還敢胡思亂想、胡作非為,甚至主動給人家擋槍使,給夏晨找彆扭,那這筆錢就得非還不可了。
不還也可以,等著吃官司唄。
但自個兒大小是個科長,是吃公家飯的人,惹上了官司不就等於丟了工作麼,丟了工作,拿什麼養活老婆孩子?
唉,悔不當初啊。
從王蕊手中接過紙筆來,刷刷刷把事由簡單寫了一下,最後寫下還款期限、姓名日期,把欠條又遞迴給了王蕊。
走到劉春霞身前,王蕊說道:「你也簽個名兒吧,別忘了摁手印。」
「怎麼還用我簽名啊?」劉春霞惶恐起來。
「你砸的你不簽誰簽?再者說,夫妻之間是有共同還款義務的你明不明白?再跟你說得清楚一點,這筆錢若是你家爺們兒還不上了,就得你來還!」王蕊把紙筆塞到她手中。
「這日子沒法過了……」
劉春霞這句話剛出口,就被王蕊懟了回去:「鬧離婚你也不能不還錢!」
劉春霞絕望了,刷刷刷簽下大名,摁了手印,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夏晨起身,對崔吉忠說道:「我就不留你了,崔先生請便吧。」
崔吉忠蔫頭耷拉腦,還想跟夏晨說兩句什麼,見他把頭一扭,大步走到門後邊,拿起簸箕笤帚打掃起衛生來,討了個沒臉,拉起老婆抄起兒子,唉聲嘆氣向外走去。
開年第一件窩心事兒就這麼化解了。
崔璐重新回到辦公室後,順手鎖了門,二話不說撲進夏晨懷裡,抬頭獻上一個熱吻……
這特麼要是還能忍,夏晨甭活了。
電閃雷鳴、雨打爛芭蕉……
一個小時過後,兩人相擁半臥在沙發上。
小璐璐摸著夏老大結實的胸膛,心裡格外踏實,「晨子,我想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這個男人,有時候像哥哥,溫柔體貼。
有時候像弟弟,對姐姐的保護欲極重。
有時候像爸爸,把她缺失的父愛全部彌補了。
更重要的是,無論他在扮演哪種角色,給崔璐帶來的安全感是沒有人曾經給到過她的。
是的,就是安全感。
這才是崔璐感到心裡踏實,願意永遠留在夏晨身邊的最重要原因。
「那就不要離開,我也沒趕你走啊。」夏晨俯身在崔璐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後,突然玩兒心大起,笑著調戲她道:「叫聲爸爸來聽聽。」
「爸爸……」崔璐含羞帶嗔地喊了一聲。
哇哈哈哈哈……
第幾章來著,就想讓她叫爸爸,吹出去的牛逼終於實現了啊。
夏晨的心情暢快極了,隨後問她道:「跟家裡今後怎麼相處,現在有決定了嗎?」
崔璐也是真可人疼,之前夏晨知道姑娘跟家人關係不好,卻沒想到已經惡劣到了這種程度。
嘆息一聲,崔璐紅著臉說道:「經過今天這件事兒,我徹底想清楚了,我是不會當他們掙錢的工具的,我爸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劉春霞母子倆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也不會承認有那麼個弟弟存在,今後就……相安無事、各自安好吧。」
夏晨平靜地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不過這事兒嘛,恐怕不會這麼快就結束的。」
崔璐倏然一驚,忙問道:「老崔真的被人當槍使了?是那個陳輝,對吧?」
「確切地說,是陳曉那個王八蛋,你對那人還有印象吧?」
「有,你跟黃廣玉談判時,他當過小反派,那麼冷的天,被六郎丟到水池子裡去了,當時很狼狽。」
「現在已經成長為大反派了。」夏晨苦笑著說。
「再大的反派,你也能夠應付得了,對吧……爸爸。」打開心扉後的小璐璐騷的不得了,胸脯摩擦著夏晨的胳膊還挑釁呢。
一聲爸爸喊的夏晨渾身的汗毛都支棱起來:「你說的沒錯,再大的反派也休想輕易幹掉我。」
………………
事情如夏晨所料的向前推進著。
崔吉忠再次見到陳輝時,距離從京城回來已經過去整整一周了。
陳輝各種套磁,從崔吉忠嘴裡挖出了「真材實料」。
他趕緊把情況向陳曉進行了匯報。
得知夏晨為了自己的情人不惜一擲千金,他就知道這是個可以利用的點。
於是跟詹姆斯商量了一下,決定好好利用,炒作一下。
第二天,一篇雜誌報導新鮮出爐——《青年企業家包養情婦,請問,道德何在?底線何在?》
好大一頂帽子扣了過來。
都把夏晨給看樂了。
蕭鈺也樂得不行,說:「這不是昏招頻出麼,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何來包養情婦一說?」
抖抖雜誌,夏晨笑道:「所以說,敵人是愚蠢的,以為憑一篇文章就能打擊到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這都算是主動宣戰了,咱們若是一點回應都沒有,也不合適,你怎麼想的?」蕭鈺翹著二郎腿問道。
這女人也是絕了,大冷的天兒穿一雙肉絲,明顯是在跟小璐璐爭風吃醋。
摸摸大腿,夏晨嘿嘿笑道:「依然飽滿。」
小鈺姐就開始翻白眼兒,一把拍開狗爪子,嗔道:「說正經事呢,別鬧。」
夏晨不鬧了,正色起來,說:「給馬老兄打電話吧,告這本《八小時以外》的財經雜誌無中生有、造謠生事,誹謗、侵害我的名譽權。」
「就這?」
當然不止這了。
夏晨壞笑一聲,又說道:「姐,我想把咱倆的關係也公布出去,你說,會不會更熱鬧啊?」
蕭鈺訝異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你小子真壞!你是嫌這趟渾水還不夠渾吧,還胡攪和。」
夏晨的手又不老實了,順著肉絲向裡面探尋著,「我就是個喜歡胡攪和,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蕭鈺面紅耳赤起來,抱著這貨的腦袋語帶顫抖道:「那就攪和吧,使勁兒攪和,姐不在乎的。」
夏晨哈哈大笑,掏了一把後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後拿起話機,一個電話打給袁雅妮:「雅妮,按照我們的計劃,把消息透給吳忠。」
「真要說啊老大?」
「執行命令!」
「好的。」
袁雅妮覺得,老大一定是瘋了。
因為這個計劃太大膽。
但是作為集團公司一人之下幾百號人之上的第一助理,袁雅妮還是忠實履行起了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堅定不移支持老大的任何決策。
她給吳忠打了個傳呼,很快吳忠就把電話回了過來。
袁雅妮把事兒交代完後對吳忠說道:「夏總說過了,這個料,讓你去跟詹姆斯說,你應該明白夏總的心思,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夏總的期待。」
吳忠連忙表示:「請袁總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取得詹姆斯的信任,把計劃搞清楚的。」
「那麼,我就靜候佳音了。」袁雅妮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
六郎和三禿子在喝酒。
這兩位新晉奶爸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到一起來了,一個純文盲和一個半文盲居然玩兒得還挺好。
夏晨一看倆人處到這份兒上了,乾脆把這二位都給打發到工地上來了。
倆人也不講究,一盤花生米,炒四個雞蛋,一人一瓶二鍋頭就能喝一個小時。
「這地方那麼大,禿哥你說,晨哥能全利用得起來嗎?」張望著大興這片荒郊野地,六郎的目光深沉而有力。
對六郎稱呼自個兒為「禿哥」這件事情,沒事兒來三發同志氣苦過一段時間,糾正過他幾次,但是說不聽,六郎很堅持,禿哥也就認了下來。
聽了六郎的話,三發同志搖搖頭,說道:「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晨子的心思,按理說,這六百畝地建倆物流基地都綽綽有餘,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外面小風呼呼吹,板房裡卻溫暖如春。
又向外面打量了一眼,六郎說道:「晨哥的心思高深莫測,咱倆猜不透也是應該的。」
唐三禿子點點頭,抽口煙,問道:「六郎,晨子最近在忙啥呢?」
六郎回答道:「忙打仗唄。」
「跟誰打?」
「外國人。咋,你想摻和?」
「該出力時一定得出力啊,就怕晨子瞧不上我。」
六郎委屈一下,嘆聲氣後說:「晨哥不是那脾氣,或許他只是覺得,還沒到咱倆出手的時候吧。」
三禿子笑呵呵問道:「那你小子嘆什麼氣啊?」
看他一眼,六郎說道:「你不懂的。」
三禿子哈哈大笑,「你少來吧,要我說你小子考慮這個就多餘,別的暫且不說,晨子既然把你發送到我這兒來了,就是為了讓你磨鍊性子的,你在我這兒多了別說,干它三個月後你再看吧,晨子肯定有大事兒要交給你去辦,所以兄弟,別愁眉苦臉的了,建功立業的時候在後面呢。」
六郎最近很煩躁,也想不通,好麼秧的,晨哥怎麼突然就把自個兒發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如今聽三禿子一分析,六郎通透了,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氣血沸騰的,「是這個樣兒嗎?」
「絕對的。」三禿子感覺自個兒參悟透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啊,我還以為晨哥不要我了呢,這幾天可把我給鬱悶壞了。來,禿哥,喝酒喝酒,喝完這杯酒趕緊吆喝人開幹了,這麼大一片地方,得先把地給平整好嘍。」六郎幹勁兒十足。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一根筋吶。」三禿子很喜歡六郎這個性格。
或許正是他這種一根筋的性格,才會得到晨子看重的吧。
………………
「跟外國人幹仗這麼大的事兒,老夏你居然瞞著我!」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行長進了夏總的辦公室。
「喲,年過得不錯啊,胖了些。」夏晨端詳他一眼,笑眯眯的顧左右而言他。
「一直就沒瘦下來過。別打岔,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昨兒到了後,看到雜誌上的報導都懵了,這特麼不是戰爭來臨前的硝煙味道麼,哥們兒太熟悉了。」何正斌咋咋呼呼的說道。
「你鼻子真好使。」
「滾!你丫才是狗呢,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罵我來啊。」
夏晨笑得很歡樂,然後跟他介紹了一下目前的境況。
行長立馬來勁了,搓著手問道:「需要我做點兒什麼?導演、製片還是演員?」
夏晨苦笑著說:「這次真沒你的戲份。」
行長呼地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倆眼珠子一眨不眨望向夏總,義正言辭道:「還是不是兄弟啊?臥龍鳳雛的名號還要不要了?說好的雙子聯手共闖江湖呢?我告訴你老夏,你休想撇下我自個兒單開一局,老子不干!」
夏晨心裡都快笑瘋了,不過臉上還硬憋著呢,打量著行長,夏總問道:「真想摻和?」
一聽有活話,老何連忙點頭說道:「真想!」
「這場仗,難度可不小啊,說不定就會粉身碎骨。」
「老子怕那個?甭管他黑的還是白的,擼起袖子干就是了!」
「那好吧,算你一個。」
啪!
兩個巴掌擊打在一起。
兄弟倆相視一笑,老何賤兮兮問道:「下一步有什麼動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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