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倩被踹倒在地,也顧不上去撿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不撿,自然有對這些照片感興趣的人幫她撿。
小慶姐撿起一張,瞧了眼,嘖了聲,稱讚道:「拍得真藝術。」
鞏皇也俯身挑起一張,眯眼瞧著,嘲諷般說道:「身材一般啊。」
百多人都老王八畢業——憋不住笑了。
曹倩瘋了,騰地站起來,披頭散髮瘋婆子一般搶著大家手中的照片,「給我!全都給我!」
看到這一幕,田歌冷笑一聲,扭頭兒對身邊一工作人員說道:「去把左公子請回來吧,他把拍品拍到手了,錢還沒付呢。」
工作人員緩過神來,當即點頭笑著去追左瑞健了。
李曉樺也覺得頗無趣,對大家說道:「那個,今天就到這裡了,感謝大家對慈善事業的支持,請拍得拍品的各位去宴會廳後面的大廳里繳納一下善款。」
免費了一出大戲,大家心滿意足,聽主人家發話了,都給面子,三五一群去後面交錢去了。
這會兒的夏晨被人纏上了,拉住他不讓走的那個人叫張奕謀。
老謀子一開口就讓夏晨有點下不來台,「您歲數不大,心眼兒可一點兒都不少,最後那一下,分明是把放出來的會員名額又給收回去了,您這玩兒鬧呢?合著就是紅口白牙的說胡話?」
經他這麼一提醒,夏晨臉上那叫一個尷尬,「您要是不說,我還真把這茬給忘記了。」
順手遞給老謀子一根煙,夏晨說道:「也不算是收回來了吧,除了我之外,靠!那就是左瑞健花錢最多了。」
「哈哈哈哈,您總算反應過來了,夏總,我看不如這樣,您把拍到的那幅畫勻我吧,我給您解決這個難題。」張奕謀爽朗地笑著說。
敢情您在這兒等著我呢。
夏晨尋思尋思,確實不能讓左瑞健入會,那跟打自個兒的臉沒啥區別。
「得嘞,這幅畫您得著吧。」
既然老謀子願意幫忙,再加上人家張大導也不是第一次提出來想加入了,很有誠意,夏晨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那我可算是將進酒的會員了啊。」張奕謀把畫軸接過來,說道。
「回頭我讓工作人員把您的會員卡製作完畢後親自送上門去。」夏晨說道。
「那就感謝夏總了,我去交錢。」張奕謀轉身,被曹倩撞了一下,他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走路不看著點兒嗎?臭大糞的!搞什麼搞?」
接二連三遭受猛烈打擊,曹倩都快瘋了,搶回照片後包都顧不上拿,瘋一般向宴會廳外面跑去。
該!
夏晨心裡跟大熱的天裡吃了根冰棍一般爽。
小淫娃,你敢敲詐我二十萬,我就敢把你的演藝事業給你搞黃了。
你拍果照這事兒明天一定會在圈兒里傳開,今後我看還有哪位導演敢用你拍戲。
周濱帶著梅小姐走過來。
「交完錢了?」夏晨問他道。
摟著夏晨的肩膀,周濱今晚很愉快,「交完了。爽啊,能親眼看到左賤人丟臉,哥哥就很開心。」
夏晨笑道:「我也覺得挺爽的。」
兄弟倆開懷大笑。
這時候,被員工追回來,且已經交完拍賣費的左瑞健走了過來,他注視著夏晨問道:「能跟你單獨聊兩句嗎?」
周濱不幹了,「怎麼,左大公子嫌我礙事啊?」
「我只是想跟夏總單獨談點事兒,請周公子行個方便。」
左瑞健這會兒不囂張了,他也想清楚了,自個兒家被盜,一定是夏晨乾的,雖然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但想想後背就發涼。
悄無聲息地進入戒備森嚴的大樓,悄無聲息地把保鏢放翻,進到臥室後把錢財取了,拍下照片,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要說夏晨背後沒高人怎麼可能。
丟幾個錢,睡女人被曝光這兩件事兒他倒是不怎麼在乎。
首先是有錢,幾百萬而已,丟了就當做買賣賠了。
其實是,在這個圈子裡,誰還沒睡過幾個,乃至於幾十個女明星麼。
都是利益交換,你情我願的事兒,沒人會拿這個太當回事了。
就是吸粉那事兒爆了光,左瑞健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並且,能輕而易舉幹完一票就走人的傢伙,是好惹的麼。
老左家再有勢力,再牛逼,自個兒再能掙錢,有命掙沒命花,錢掙得再多有個毛用?
所以,左瑞健過來找齊睿了,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見姓左的低頭了,周濱就很快樂,說了句你們聊,摟著梅小姐離開了。
「去那邊聊吧,別耽誤服務員打掃衛生。」夏晨笑著說道。
左瑞健點點頭,跟上夏晨的腳步,向外面走去。
倆人也不講究,走到院子裡,在法桐下面的石桌上坐下。
夏晨掏出煙來遞給左瑞健一根。
左瑞健接了,點上,抽一口後開門見山:「是你做的吧?」
「我不懂左總指的是什麼。」夏晨果斷裝糊塗。
「跟你發生衝突的那天晚上,我的曙光大廈被高人光顧了,偷走了我幾十萬美金還有百來萬人民幣,還……拍了我不少照片,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夏總的人做的吧?」左瑞健一直低著頭,說一句就抽口煙,很落寞的樣子。
「左總可別誣陷人啊,無憑無據的事情可不好亂說的,小心我告你誹謗。」
夏晨確信那晚陳青松和譚志遠做得非常乾淨,沒有留下一絲線索,要不然,左瑞健也不會直到今天才找過來問自己。
他這是沒查到證據啊,既然這樣夏晨就信心十足了。
「呵呵……料到了你是不會承認的,夏晨,我承認我小看你了,走到這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這個栽我認了。其實想想,咱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矛盾,認真說起來也就是為了那點兒所謂的面子,在女人面前的面子,挺幼稚的是吧?」抬起頭來看著夏晨,左瑞健居然笑了。
夏晨也哈哈大笑,「俗稱裝逼。」
左瑞健被煙嗆了一下,眼淚都下來了,捂著嘴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後啞著嗓子說道:「沒錯兒,就是裝逼。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結,沒有永遠的仇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吧。」
你主要是擔心吸粉那事兒被我爆出來吧?
夏晨太清楚左瑞健心裡究竟怎麼想的了。
化干戈為玉帛?
我手裡若是沒掌握你吸粉的證據,就你這種睚眥必報的人,肯和我握手言和?
打死我都不會信的。
轉念一想,夏晨又覺得既然氣都出了,左瑞健也主動低了頭,雖然兩人做不成朋友,倒也不至於結成死仇。
笑了聲,夏晨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左總也別太當回事兒,讓它翻篇兒就是了。」
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了,左瑞健站起身來點頭說道:「今天帶的支票都交了拍品的款子,回頭,我讓人把那二十萬給你送過來。」
意思是,我知道今天被你和周濱聯手陰了一道,坑了我七百萬,但是我大度,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訛你的錢我也會分文不少地送還給你的,哥們兒夠意思了吧?
你也別抓住我那點破事兒不放了,咱倆今後橋歸橋路歸路,相安無事吧。
夏晨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當然也不會把他吸粉兒的事情曝光出去。
能相安無事是最好的,手裡抓著這麼一件大殺器,也不怕他將來報復。
點點頭,夏晨說道:「那我就不跟左總客氣了。」
意思是你送來我就接著,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左瑞健笑笑,說:「那就這樣兒吧,不打擾夏總待客了,我前行一步。」
客氣的握了手,夏晨目視他離開。
「健哥……」一個清亮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起來,曹倩追上了左瑞健,試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這是還不死心啊。
老左轉身抬手,啪地一巴掌扇到她俏臉上,怒斥道:「今後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在老子面前出現,老子讓人花了你!」
說完,拉開奔馳車門坐進去,奔馳揚長而去。
留下欠草的捂著臉放聲大哭。跟死了親爹似的。
對嘛,這才是公子哥應該具備的優良品質嘛。
咧嘴一笑,夏晨轉身就走,根本就懶得搭理小淫娃。
今晚,輸得最慘的就是曹倩了。
送走所有嘉賓後已經快十二點了。
跟親媽打了聲招呼,夏晨說今晚就不回去了,在會所里對付一宿。
田歌問他:「左瑞健找你說啥了?」
夏晨笑道:「要跟我化干戈為玉帛。」
田歌點頭,「做不成朋友,也別跟他成為敵人,這種豪門大少,離遠一點就成。」
「我知道的,您放心。」
田歌再次點頭,登上她的奔馳車,離開會所。
親媽走後,夏晨又跟李曉樺李淳平聊了兩句,得知今晚總共收到3000多萬捐款,活動舉辦得非常成功,夏晨還是很高興的。
有了這筆錢,曉樺哥和淳平哥就能幹一些事情了。
兩人說好了,過幾天去西北走一遭,為貧困地區的孩子們捐建十幾棟教學樓,再研究一下剩下的錢如何使用。
這二位都是心中有大愛的人物。
所以夏晨敬重二人。
送走二位,夏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簡單沖個澡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簡單吃兩片吐司喝杯橙汁就算把早飯對付過去了。
穿一件T恤衫,大花褲衩子,踩著人字拖走進游泳館,又換了泳褲後夏晨開始游泳。
這身子骨不鍛鍊是真不成了,小肚子有鼓起來的趨勢。
並且最近體力有點兒跟不上趟了,雖然一直沒簡短喝苗老漢給配置的正宗藥酒,但還是感覺力不從心。
這點連小鈺姐都察覺出來了。
她說,你最近時間有點短啊,並且也不玩兒花樣了。
夏晨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姐你不能指望我天天都當老黃牛啊,您得讓牛喘口氣兒不是?
小鈺姐就哈哈大笑,建議他好好鍛鍊身體。
再不鍛鍊你就廢了!
這是小鈺姐的原話。
夏晨很聽話,決定從今天起每天游幾個來回。
遊了四五圈,感覺體力耗盡了,夏晨爬上去,稍微躺著休息了會兒,沖了個澡後換回衣服下了樓。
昨晚留宿的都是從外地過來的會員們,張瑞民、李東升幾個。
這幾位有的要在京城辦事情,有的趁機來散心。
夏晨來到主樓茶室的時候,幾個人正在喝茶閒聊。
跟幾位打了招呼,夏晨也坐下了。
茶室里播放著輕音樂,悠揚的樂曲聲讓人心曠神怡。
也不知道誰起了個話頭兒,話題就轉到了今年秋季即將舉行的廣交會上面了。
「聽說這次對歐盟成員國的貿易出口是重點。」張瑞民說道。
「對,向出口型經濟發展一直是政府的重點研究課題,今年的秋季交易會,這應該就是主題了。」段永平接了一句。
「晨子,政府沒給你們公司一個參展名額嗎?」潘寧摩挲著茶杯,問夏晨道。
夏晨搖頭說:「沒有,我一個賣家電的,參會也不合適啊。」
潘寧說道:「此言差矣。」
夏晨忙說道:「您老給指點指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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