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鍋架起來,滾開的熱水倒上,青菜都是現成的,從冰箱裡拿出來洗一洗就能吃。Google搜索
兄弟四個開涮。
「晨哥,雍和宮的大喇嘛還會做遊戲?」譚志遠把筷子遞給夏晨,笑著問他道。
看他這機靈勁兒夏晨就知道這貨故意調戲自己呢,當即說道:「那是當然了,喇嘛們會的遊戲可多了,像什麼丟手絹啊,老鷹捉小雞啊,雞雞靈打花瓶啊之類,不僅專並且精。」
譚志遠又問道:「這麼神奇的嗎?哪個雞啊?」
夏晨說道:「傑寶的雞!」
譚志遠一挑眉:「為了打花瓶,喇嘛們也真夠拼的,挺著身子硬往上頂啊。」
哈哈哈哈……
吃著火鍋唱著歌,夏晨一下就不鬱悶了。
大年初八是陽曆的1月30號。
宜:會親友、合婚訂婚、簽訂合同、交易、開業、定盟、安床、沐浴。
忌:結婚、出行、動土、安葬、行喪、造廟。
看著掛曆上這行字,夏晨直撇嘴,特麼合婚和結婚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掛曆也把自個兒的臉扇地piapia的呀。
出門,奔公司。
走出電梯一看表,差十分八點,公司里除了蕭鈺、高媛外,空無一人。
紅包已經準備妥當,小鈺姐把包遞給夏晨。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夏晨問道。
「你管呢。」小鈺姐剜他一眼。
「呵呵。」
「還冷笑,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
「你是覺得我沒意思了?」
神經病吧?
夏晨湊近了她:「欠收拾呢是吧?是你cody飄了,還是我動不了腰了?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小鈺姐俏臉緋紅,「別鬧!討厭!」
最後這聲討厭就帶上點兒撒嬌的味道了。
夏晨嘿嘿笑,女人啊,該哄還是得哄,當然了,該嚇唬也得嚇唬。
高媛把臉扭向了一邊,心中幽幽一嘆,終究不是我的男人啊。
員工們陸續從電梯裡走出來,接到老闆發的利是,高高興興去上班。
今天也是上交所重開鑼鼓的日子。
夏晨沒著急去上海,處理完公事後,他溜溜達達上了樓。
遇見婚戀公司規模擴大了很多,許多新員工夏晨都不認識了,比如說前台小姐姐,就換成了個貌美如花的新人。
之前那位已經被提拔成公關經理了。
這走的是童文紅的路子啊。
夏晨不認識前台小姐姐,小姐姐對他可熟悉得很。
「呀,夏總上來了,您是要找何總嗎?」小姐姐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看一眼她的胸牌,龐婭。
夏晨樂了,「你好胖丫,我找老何,他在嗎?」
龐婭的臉騰地紅了,「夏總你怎麼亂給人家起外號啊?再說人家也不胖啊,我多勻稱。」
姑娘從前台走出來,在夏晨面前轉了個圈,向這貨展示著自己妖嬈的身段。
嘁,你比璐璐差遠了。
夏晨懶得跟她掰扯了,徑直朝行長的辦公室走過去。
看著夏晨挺拔的背影,龐婭雙手捧心,雙眼直冒小星星:「好帥好有個性啊。」
過了個年,老何一張臉圓咕隆咚起來,夏晨進門的時候,他正在跟章芊卉聊著什麼。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跟氣兒吹得似的?過年吃了多少肉啊?」拉開椅子坐下,夏晨先對章芊卉點頭,接著打趣何正斌。
行長二郎腿一翹,丟給夏晨一根煙,笑著說:「小日子過得很美啊,自打我家那倆夯貨認慫後,我爸媽也開朗起來,老兩口開個小超市,有事干,精神頭好了很多。
今年回家,老兩口特高興,準備的年貨也充足,我和琳琳可算有口福了,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吃,結果你也看到了,我這身膘就養起來了。」
呵呵一笑,夏晨說道:「那是挺不錯的,認真說起來,父母身體健康,才是當兒女最大的福分啊。」
何正斌笑著說是,又問:「你怎麼有時間上來了,第一天開工,不忙嗎?」
夏晨說道:「按部就班吧,公司已經上了規模,也有規章制度約束著,該幹什麼事兒,大家都清楚,反而不需要我多安排什麼了。」
「我很羨慕啊。」何正斌說道:「不像我這裡,啥事都還得親力親為,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夏晨表示他不信。
行長說你不信就看著。
果不其然,韓東拿著一摞文件袋進來了,請何總審閱客戶資料。
何總就很頭疼,「這玩意兒它是我該審核的麼?」
韓東說道:「顧總罷工了,您不看,難不成還要交給我?」
「就這麼定了,打今兒起,你就是公司第二副總經理。」行長說道。
韓東:「這麼草率的嗎?」
行長歪著頭說道:「不要辜負我對東哥你的信任啊。」
向二位點點頭,韓東樂顛兒顛兒走了。
「這貨還在你們公司干呢?」韓東的出現,讓夏晨很詫異。
「不僅還幹著,幹得還挺好。說起來你都不信,他跟我們一小紅娘看對眼了,倆人正濃情蜜意呢,自打絕了對顧依依那份心思後,這貨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那叫一個充滿幹勁兒啊。」
「看來這貨是想明白了,顧依依就不是他那棵樹上的果兒。」
「嗯嗯,萎靡過一陣兒,後來幡然醒悟,再加上我們新來的小紅娘倒追他,這貨就充血了。」
夏晨哈哈大笑。
兄弟倆聊著,很嗨皮的樣子。
崔璐卻很煩。
工地還沒開工,不過八棟小洋樓已經樹立起來了。
陸陸續續有工人過來做全面開工前的準備。
安排完工作,小璐璐剛喘了口氣兒,沈駿找上門來。
沈駿二話不說,就倆字兒:「結帳!」
小璐璐兩手一攤:「沒錢!」
沈駿明白,這年頭兒,欠帳的才是大爺,於是耷拉著一張驢臉苦苦哀求:「過不下去啊崔總,好歹給解決一部分吧,十萬二十萬的也成啊。」
崔璐一副都市麗人的樣子,長款純白色羽絨服,修長的美腿上穿一條卡其色休閒褲,腳蹬高跟翻毛皮短靴。
嘆口氣,崔璐說道:「我也不想拖欠你的材料款,但確實錢還沒批下來,沈總,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您心裡應該很清楚才是,這剛過完年,事兒都還不次序,總得給我們一點時間啊。」
見她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沈駿再糾纏也就沒意思了,咬著牙問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那您總得給個具體時間吧?」
想想過年時狼崽子跟自己介紹過的情況,崔璐說道:「最多一個月,一次性給你結清。」
沈駿嘆聲氣,說:「希望您能說話算話吧。」
轉身,走人了。
回到家後又發了一頓火。
流年不利啊,也不知道觸了什麼眉頭,幾家工地都欠錢不還,這讓老沈壓力山大。
沈平安冷眼看著,心說關鍵時候還得我出手才行,掙錢,不是件很難的事情嘛。
想起章芊卉還欠自己一百萬,沈平安回了自己房間,給章芊卉打了個傳呼。
章芊卉接到傳呼的時候正在給夏晨泡茶,從兜里掏出來一看,蹬蹬蹬跑過來,對二位說道:「沈平安給我打傳呼了。」
喲呵,開年第一天魚就上鉤了。
夏晨笑道:「沉住氣,給他回電話,用何總的大哥大打,跟他說你在上海呢,在股票交易所,今天一開盤行情很好,欠他的錢馬上就能還清。我想想啊,約他明天在交易所見面。」
章芊卉點頭,從何正斌手裡接過大哥大,呼出一口氣,拿著大哥大走出辦公室,回電話去了。
「咱們要動身嗎?」何正斌支棱起來。
夏晨的大哥大也響了,拿起來一看,小璐璐打過來的,他趕緊接通:「璐兒,有什麼情況要跟你爺們兒匯報啊。」
行長:「嘔……」
崔璐呸了聲,說道:「你個狼崽子,就知道欺負我。」
狼崽子這個外號怎麼來的呢?
夏晨喜歡用牙咬葡萄,嘬得滋溜滋溜的……
崔璐就說他跟狼崽子吃奶似的。
夏晨哈哈一笑,說道:「沈駿找你去了吧?」
崔璐說道:「嗯,老沈看樣子真頂不住了,過了一個年,頭髮都白了一大半。怎麼,沈公子也行動了,準備為父分憂?」
「然也。」
「你要去上海了?」
「昂。」
「我也要去,你不能每次都只帶鈺姐,我也是你的地下情兒,我要求同等待遇。」
夏晨樂壞了,「好好好,這次就帶你一個。」
「那我這就訂機票,幾個人啊?」崔璐激動了,連忙問道。
「加上你的話……六個,待會兒我讓馮珊把身份證複印件發傳真給你。」夏晨謹慎了一下,這次去傷害,弄不好就會爆發衝突,他決定帶上陳青松和楊六郎兩位同志。
「好。」
夏晨給馮珊打電話,讓她把幾個人的身份證複印好,給崔璐傳真過去。
這邊剛把電話掛斷,章芊卉回來了,沖兩人點頭,說:「已經跟他說過了,他答應明天上午在證交所見面。」
時間有點緊張了。
夏晨說道:「那咱就別耽擱了,現在就走,去了後還有好些事情要安排呢。」
行長起身,三人往外走。
一出門,碰到據說已經罷了工的顧依依。
攔住三人的去路,小顧板著臉問何正斌道:「提拔韓東當副總這事兒,你為什麼不跟我知會一聲?」
冷冷一笑,何正斌立馬懟回去:「該是你的工作,你為什麼把它推到我這裡來?」
「我家裡有事!」
「我業務繁忙!」
何正斌說完,繞開她,逕自朝前走。
夏晨搖搖頭,跟上老何的腳步。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要突擊提拔韓東?你要幹嘛去啊?」後面的顧依依跳著腳大聲質問道。
「幹嘛去似乎用不著跟你匯報吧,擺正你的位置,顧副總!」何正斌頭也不回的說道。
顧依依跺下腳,滿臉羞惱。
抓住一名員工,她問道:「你知道何總要去哪裡嗎?」
員工搖頭道:「我就是個小紅娘……」
顧依依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快步走到電梯前,摁下了下行鍵。
夏晨已經通知六郎和青松在樓下等著了。
一行人坐上大切直奔機場。
在首都機場跟崔璐匯合,換登機牌,進候機樓等了一個小時,上飛機,飛上海。
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是,顧依依也在這趟航班上,此刻正坐在最後排目光清冷看向眾人。
顧依依內心在想些什麼呢?
這姑娘很下頭。
她知道何正斌對她是有好感的,幾次都明里暗裡跟她提起過,要不要試著交往一下?
顧依依都給拒絕了。
本心想的是再考察考察,因為她也知道何正斌很花,如果老何能改掉花心的毛病,顧依依也不反對跟他處大象。
何正斌高高的個子,對女人有些吸引力,用後世的話說,就是能給女人足夠多的安全感。
但沒想到,就在她自以為再抻一段時間何正斌又會過來糾纏,那時候就可以含羞帶嗔答應他了,他卻從上海帶回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助理。
你招女助理沒問題,但你對這女助理表露出來的愛慕,是個女人都能察覺出來。
顧依依悔不當初,心裡清楚,自個兒的任性,把行長的耐心給磨沒了。
女人就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她們總是把男人當成公交車,這輛你嫌人多,那輛你嫌沒空調,好不容易等來一輛空調勁兒足人又少的,你想上車了,卻發現它到達不了目的地,然後,你就會後悔錯過了之前的那輛。
再然後,脫掉高跟鞋拼命去追。
「小晨?」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帶著疑問和難以置信。
夏晨一扭頭兒,看清楚面容,立馬起身,驚喜地說道:「小嬸兒!您改航班了呀?」
一身空姐制服,從容優雅的羅倩笑著說道:「是啊,年前剛改的,改飛上海了,你這是……要去上海公幹嗎?」
夏晨跟行長換了個位子,讓他往裡坐,點頭說:「也不算是公事兒,去辦點兒私事兒。這還真是巧了,早知道您改飛上海,我就找您買打折票了。」
羅倩就溫婉的笑著。
行長問夏晨道:「熟人嗎?」
夏晨給他介紹了一下:「我小嬸兒。」
「凡叔的對象?」
「昂。」
「哎呀。」何正斌也忙站起身,對羅倩呲牙笑道:「小嬸兒你好,我是何正斌,老夏的同學兼鐵磁,也是創業路上的好戰友,跟凡叔我們都很熟悉的。小嬸兒您可真漂亮。」
羅倩沖何正斌點頭,笑著說:「謝謝,我聽明凡說起過你。好了,我還在工作,不能跟你倆多聊。小晨你快坐好,我去給你們拿點兒喝的來。」
夏晨坐下了,點頭說:「您別忙了,讓您給我拿喝的,小叔兒知道了能打死我。」
橫他一眼,羅倩笑著轉身離開了。
「空姐啊,凡叔牛逼大發了。」何正斌眼裡全是羨慕嫉妒恨。
「我小嬸兒人是很漂亮的,跟我小叔兒也般配。」夏晨笑著說道。
「你們夏家這些男人啊,桃花運一個比一個好。」何正斌唉聲嘆氣:「受打擊了。」
旁邊的章芊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飛機降落下來,幾人下機。
機艙門前,羅倩向客人們微笑著鞠躬。
夏晨磨蹭了一會兒,問羅倩道:「小嬸兒是接著飛還是要待兩天?」
羅倩說:「要在上海休整一天。」
夏晨說:「那您忙完後給我打電話吧,我在東吳給您訂間房。」
羅倩一笑,說:「算了,我跟大家一起住就行,就不搞特殊了。」
夏晨也沒強求,笑著跟羅倩告別。
來機場接夏晨的還是王柏琳的桑塔納。
上了車,王柏琳調侃道:「老大你最近跑得挺勤啊,看來真在股市上掙到錢了。」
「還行吧,年前拋了一些,還留了點兒尾巴,這波再拋出去,短時間內是不打算涉入股票市場了。」
「您的意思是說,要跌?」
「還要娘呢,要爹。」
「我是說下跌!」
夏晨還不明白她說的是下跌,就是跟她逗悶子,順便提醒她一句:「手上有的話,趕緊拋了吧。」
王柏琳點頭道:「明白了,謝謝老大。」
在第一批導購員里,最能夠堅定不移執行夏晨命令的當屬王柏琳、小白幾個,她們真把夏晨的話當回事兒,因為她們明白,夏晨從不讓員工吃虧。
跟著老闆走,一定是錯不了的。
所以,夏晨年前帶人過來買股票,對老闆深信不疑的王柏琳也跟著買了一些。
現在老闆說拋,就意味著股市將迎來一波大跌,她立馬跟著拋。
老闆的外號可是金手指,他吃肉,自個兒絕對能喝口湯。
這一點,只有老員工們心裡清楚,也都達成了默契,堅決不能往外說。
跟著老闆的步伐堅定地往前走就是了。
夏晨都沒想到,自個兒在老員工心目中已經被神化了。
車子在東吳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大家從兩輛車裡走下來,辦理完入住手續後回到房間中。
東吳的環境比錦江要好很多,其實夏晨更喜歡希爾頓,但這會兒的希爾頓很難訂到房,退而求其次,東吳就成了他的首選。
午飯是在房間裡吃的。
王柏琳安排的很細緻,也很周到,知道夏晨這次來不想引人注目,就讓樓層服務員把餐送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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