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怎麼樣……

  夏晨笑著說:「所以啊,不給他們一棒子,他們總以為自個兒是三胖子。記住本站域名」

  「放肆!」

  小鈺姐拍案而起:「你在暗示誰呢?」

  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小棒棒:「哇……」

  孩子哭了。

  大家笑的更歡樂了。

  捏著酒盅,夏晨單敬禿子哥:「三爺,恭喜!」

  禿子哥笑得眉眼都開了花,跟夏晨碰了一下後一口喝乾:「同喜同喜,兄弟啊,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倆這交情屬於不打不成交,越處感情越深,想當年要不是那場小衝突,咱倆也處不到這個份兒上。

  我是非常感激你的,要不是你心大量寬,又處處提點著老哥哥我,我特麼這會兒怕是早就進去蹲苦窯了,哪裡還能有這麼個大兒子啊。」

  拍著三爺的胳膊,夏晨說道:「過了,過了。」

  八姨太也把牛奶杯端了起來,沖夏晨含蓄笑著,起身,帶著點兒恭敬說道:「夏總,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敬您一杯。」

  夏晨明白她的心思,對這個老冤家,說實話夏晨的感官很複雜,這女人上輩子是個劣跡斑斑的傢伙,說心黑手毒都是對這四個字的侮辱。

  另一方面,她這輩子變化也太大了點,由一個蛇蠍美人變身成賢妻良母,這個轉變讓夏晨有那麼點兒不適應。

  看著滿臉真誠的八姨太,夏晨清空思緒,也站起了身,跟她碰了一下,說道:「嫂子,過去的事兒就讓它翻篇兒吧,兒子都生出來了,今後一定要走好人生路啊。」

  說完,喝乾,絕不拖泥帶水。

  八姨太也把一杯牛奶一口氣灌進肚子裡,抹下嘴,她聽懂了夏晨這番含蓄的提醒,點頭,說道:「兄弟放心吧,穿上了新鞋我就不會走老路的。」

  稱呼變了。

  夏晨笑笑,說:「那就好。」

  「你也不能忘了答應嫂子的事兒啊,等我家棒棒一周歲了,我就去會所報到上班。」

  「我說話一定算話,等棍子一周歲後,歡迎嫂子隨時入職。」

  三禿子放聲大喊:「是棒棒,不是棍子!」

  夏晨點頭說道:「好吧,是棍子,不是棒棒。」

  哈哈哈哈哈……

  棒棒糖小朋友:「哇……」

  這貨又抗議上了,順便在蕭鈺阿姨腿上肆意的尿了一泡。

  「別浪費,接住嘍,這可是真正的童子尿,收集起來回家煮雞蛋吃去,敗火!」何正斌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又開始腦洞大開。

  六郎嘿嘿笑道:「斌哥不是從不吃煮雞蛋麼?」

  王鎮江一挑眉,說:「他不會喝湯兒啊。」

  何正斌臉黢黑:「我弄死你!」

  王鎮江大義凜然范兒,眯著眼昂著頭:「來吧,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怕死的不是好漢子!」

  老何:「你特麼真是個有骨氣的大爺!我服了!」

  哈哈哈哈……

  這頓棒棒糖小朋友的百日宴吃得特歡樂。

  九點鐘時,酒足飯飽後的大家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回去的路上,夏晨的大哥大一直在響,不用接聽他都能猜到,瀾灣市、江洲縣、柳廟鎮的那些人已經快瘋了。

  打電話過來的無非是那些個領導們。

  夏晨任性,就不接。

  你們急,急你奶奶個腿兒的去吧。

  我又找不著急,吃我喝我占我便宜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打個電話跟我報備一下啊。

  出事兒了你們知道找我滅火了,晚了個三秋了!

  他乾脆把大哥大給關機了。

  何正斌呵呵笑道:「有人坐不住了吧?」

  換個姿勢,把身子埋進皮椅中,夏晨眯著眼吐出一口酒氣,「老何你說,人心這個玩意兒咋就那麼複雜呢?你有錢,周圍全是笑臉,你沒錢,個個把你疏遠。你說,我要是沒這幾個糟錢兒,那些當官兒的犯得上這麼巴結著我嗎?肯定是犯不上的。」

  行長知道夏晨這幾天很鬱悶,加上今天喝了點兒酒,心裡那點兒苦水就更被激發出來了。

  搖搖頭,何正斌低聲說道:「這個社會原本就很現實的,真心沒有錢值錢,感情只和錢有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錢就一定不快樂嗎?也不是絕對的吧,想當年咱倆上中專那會兒,都窮得叮噹響,不一樣整天跟個二傻子似的歡樂無極限麼?」

  「那是因為有錢人的快樂咱倆都不懂啊老何。」

  「也確實如此,錢能給人帶來自信,這點毋庸置疑。就像你說的,你要是沒錢,地方上那些領導們肯定不會把你當回事的。」

  夏晨點點頭,說道:「所以說,走到什麼層次上,就該用這個層次的眼光去看問題。先讓他們著急一會兒吧,不然他們真以為我在這山高皇帝遠的京城就管不到那邊的事情。」

  何正斌說道:「沒錯兒,我也覺得他們有點兒欺負人了。」

  車子開到亞運村。

  六郎頭也不回地說道:「大河哥店裡新上了砂鍋,二位哥哥要不要去嘗一口啊?」

  這個提議深得二位的心意。

  夏晨笑道:「那就去嘗一嘗。」

  六郎一打方向盤,奔李大河的小飯店而去。

  在門口停好車,三人推門走下來,見不大的門臉兒里熱氣騰騰的,遂來了精神。

  開門走進去,熱浪鋪面而來。

  見這三位熟客進來了,李大河熱情地說道:「這個點兒都沒吃呢?趕緊坐吧。」

  三人跟李大河說笑幾句,找了張靠牆的空桌坐了下來。

  夏晨說:「就我們三個……」

  話音剛落下,小鈺姐一挑門帘子走進來:「四個。」

  夏晨樂了,等小鈺姐坐好後又對李大河說道:「您看著給安排幾個菜吧,我們喝完酒過來了,就是沒吃飽,再墊巴點兒。」

  李大河笑道:「成,你甭管了,我給你們上兩個招牌菜。酒還喝嗎?」

  六郎搓著手說道:「喝。我開車,今晚就沒敢喝。」

  「得嘞,等著吧。」李大河轉身走了。

  小鈺姐說道:「我讓志遠先回去了,剛路過這兒就看見你那大切停門口,正好我也沒吃飽,就再過來混一頓。」

  何正斌從筷子籠里取了幾副筷子,用熱水燙了一遍,遞給蕭鈺一雙,意味深長地笑著說:「姐你就多餘解釋,大家都是自己人,誰不知道誰啊。」

  小鈺姐俏臉紅了一下,瞪著這貨咬牙切齒:「斌子你皮又痒痒了是吧?內涵什麼呢這是?」

  何正斌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道:「沒有內涵啊,我只是想說,大家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姐姐您飯量不小,所以對你的到來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小鈺姐這才把筷子接過來,噗嗤笑了。

  夏晨嘆息一聲,行長啊行長,你功力又精進了,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都快趕上一本道了。

  咦……

  誰來給解釋解釋,一本道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怎麼想起這茬來的?

  翠蓮嫂子端著倆砂鍋走了過來,把砂鍋放下,請客人慢用。

  夏晨看了眼,一道砂鍋白肉,一道鹵豬頭肉,色香味俱全,頓時食慾大開,操起筷子夾了片白肉塞進嘴裡。

  真正的入口即化。

  夏晨沖翠蓮嫂子豎起了大拇指:「香!」

  翠蓮嫂子溫柔一笑,說:「等著,給你們拿酒去。」

  不多時,一瓶二鍋頭就擺上了桌。

  六郎給大家倒滿。

  四人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裡,一股暖意頓時將身子包裹起來。

  就在四人大吃二喝時,瀾灣市長鄭澤光正在破口罵娘。

  被罵的是高鳳文和王建忠。

  「市裡的臉都被你倆丟盡了!」

  「江洲縣多不容易才打開的局面啊,生生被你倆給攪和黃了!」

  「這麼一家前景光明的企業,不多加保護不說,還變著法兒地去折騰,去主動給人家製造麻煩,你倆豬腦子嗎?」

  「調研個屁!座談個六兒!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心裡想什麼呢?你倆就是見不得人家好,覺得占不著便宜心裡就難受!就不舒坦!」

  高鳳文和王建忠耷拉著腦袋,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建忠還好一點,這傢伙精明,底下人把八珍保健品廠工人去省里上訪一事匯報給他時,他就提前給鄭澤光打過電話匯報過了。

  他把自個兒擇得一乾二淨,同時把高鳳文給賣得毛干鳥淨。

  所以,市長同志批評他,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市長只是在平衡關係罷了。

  畢竟不能把責任全部推到高鳳文身上去,那就體現不出公平來了。

  高鳳文卻一腦門子冷汗,接到鄭澤光的電話後,他就預感到大事不好了。

  鄭澤光在電話里明確跟他說,馬上到市政府來一趟,老高更是悔不當初。

  早知道夏晨會來這麼一手絕招,居然會鼓動著工人們把事兒往大了鬧,打死他也不敢搞那些小動作啊。

  還有就是萬洪祥那隻蠢豬,老子只是讓你把權力拿到手,趁機往八珍廠里攙點沙子,啥時候讓你茅台一買就是50箱了?

  這麼多茅台,你就不怕喝死你嗎?

  居然還明目張胆讓八珍廠給你報銷費用,你這膽子都大得沒邊兒了!

  面對鄭市長劈頭蓋臉的臭罵,高鳳文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在這位年輕的市長面前還特麼跟三孫子似的,這上哪兒說理去?

  不過他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何況大的不止一級,有兩級,他就更不敢吭聲了,只能老老實實聽著。

  罵了一陣,市長同志感覺氣消了一些,坐下,犀利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定格在高鳳文那張滄桑的老臉上,問道:「說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王建忠不吱聲。

  高鳳文支支吾吾的說道:「鄭市長,我已經把公安局的同志派出去了,一定會把去上訪的工人們全部給帶回來,絕不讓工人們給省領導們添麻煩,人帶回來後立馬進行審問,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幕後主使來……」

  砰!

  鄭澤光猛地拍響了桌子,「你糊塗!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只會激化矛盾!」

  高鳳文嘴唇都哆嗦起來,面色蒼白,連忙說道:「可是市長啊,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有預謀的,要不然,一幫子老百姓哪能懂得上訪才能解決根本問題這個道理啊?

  其實不用調查都可以判斷出來,夏晨在這裡面沒起什麼好作用,我們黨委政府怎麼能被一個商人如此耍弄呢?他這麼一鬧騰,黨委政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黨委政府的領導力還要不要了?您要三思啊。」

  老頑固!

  這思想,簡直是頑固他媽給頑固開門,頑固到家了。

  鄭澤光心裡非常不痛快,他想到,江洲縣只有高鳳文這麼個當家人在,實現經濟跨越式發展就只能是黃粱一夢!

  得換人了。

  擺擺手,鄭澤光說道:「老高你先出去吧,去給公安局的同志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定不能跟八珍廠的工人們發生肢體衝突,不能強硬的把人帶回來,若是發生了群體性流血衝突事件,我唯你是問!」

  高鳳文一腦門子汗,聞言立馬轉身向外走去,走之前深深看了王建忠一眼。

  市長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鄭澤光擺擺手,示意王建忠坐下說話。

  罰了半天站的王建忠在沙發上落了座,沖鄭澤光露出個不自然的笑容來。

  「你還好意思笑!」鄭澤光點了根煙,把煙盒扔在王建忠身上,氣呼呼說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既然你早就知道高鳳文的真實想法,為什麼不提前向我們匯報?你敢說在這件事情裡面,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市長,責任我肯定是有的,首先一點,作為縣長,我沒有起到為企業發展保駕護航的作用就是嚴重失職,但是我們江洲縣是個什麼情況您也不是不清楚啊,我這個縣長,當的難,不是一般的難……」

  「你也甭跟我說這個,誰不難?我這個市長不難嗎?我不一樣克服了無數困難才做出一點成績來的嗎?好了同志,這個咱倆就不爭論了,說說你的想法吧,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夏總把心裡那團火給熄滅了?怎麼才能讓夏總繼續留在江洲創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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