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兄弟倆的日常互懟

  夏晨抽了兩根煙,整理了一下思路,越想越透徹,剛準備下車往樓上走,大哥大響了。Google搜索

  「在哪兒呢?」電話是行長打過來的。

  「還能在哪兒,公司呢。」夏晨心說,這是回來了啊。

  心急如焚到這個地步了嗎已經?

  「你不是說小葉來了麼,怎麼沒去陪著?」行長直接問道。

  「剛陪完。」

  「怎麼陪的?我靠你不會直接陪到……你對得起鈺姐嗎?對得起媛姐嗎?對得起小璐璐嗎?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對得起我嗎?我的女神啊,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何正斌,你腦洞開的也太大了。

  「我沒有……」夏晨弱弱地說了一句。

  「你不要解釋了,在公司呢是吧?我這就過去找你!」何行長乾脆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解釋不清了好像。

  收起大哥大,夏晨嘆息一聲,下車,奔樓上,進了辦公室,心說不能等著行長就這麼殺上門,那個貨衝動起來會不管不顧的。

  可是,怎麼弄呢?

  一眼瞥到陳青松,夏晨樂了,把他招呼過來,如是這般地交代了一下。

  一聽晨哥說有危險,陳青松立馬說道:「包我身上了。」

  六郎摸摸鼻子說道:「晨哥,你這是打算把行長往死里坑啊,要不我迴避一下唄。」

  「怎麼能叫坑他呢,我這是在自保啊六郎,就行長那個死犟死犟的脾氣,你覺得,我能跟他解釋得通嗎?得得得,你迴避一下也好,省得你小子兩頭兒為難。」

  夏晨一揮手,六郎忙不迭竄了。

  二十分鐘後,何正斌推門進了夏晨的辦公室。

  這貨臉紅鼻子粗的,急得就跟熱水裡的蛤蟆一樣,大步流星走到夏晨辦公桌前,伸手就去薅夏晨的脖領子。

  還沒等開口發難,結果就悲劇了。

  陳青松如同一隻下了山的豹子般猛撲過來,看準了獵物何正斌,探手就把老何的胳膊擰到了身後。

  「哎呦……幹嘛啊這是……老夏,你特麼陰我!鬆手,快鬆手!胳膊要脫臼了。」行長大聲喊叫著。

  夏晨很無奈,「青松,把人控制住就行,別真給弄出毛病來。」

  陳青松也看明白了,晨哥把自個兒當了回槍使,臉通紅,索性放開了行長的胳膊,一言不發走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

  行長晃晃胳膊,看一眼那邊的陳青松,有點兒懵,「什麼情況啊老夏?那位是……」

  這貨都顧不上問夏晨是怎麼糟踐的他的女神葉小姐了,現在腦瓜子還嗡嗡響呢。

  夏晨一挑眉,嬉皮笑臉道:「厲害吧?」

  行長點著頭,說:「有點兒厲害。」

  夏晨就把陳青松和譚志遠的事情跟他簡單說了說。

  行長果然來勁了,大步走到陳青松面前,打量著他,說道:「兄弟練過吧?一定練過,瞧著胸,太塊兒了。」

  還作死一般伸手去摸。

  陳青松一抬頭,行長探出去的手立馬停在了半空中。

  「兄弟你很有性格啊。」這貨沒話找話說,「簡單介紹下,我叫何正斌,老夏說我上輩子當過銀行的老大,就整天喊我行長,兄弟你叫陳青松是吧?咱倆握個手唄。」

  說著伸出手去。

  陳青松那叫一個哭笑不得,這人如此沒皮沒臉嗎?

  他也看出來了,晨哥跟這個叫何正斌的傢伙關係不錯,剛才那出兒,晨哥故意坑他呢。

  遂硬擠出個笑容來,陳青松起身,跟行長握下手。

  行長哆嗦了一下,「兄弟你這姿勢不對啊,握手就握手,你掐我幹啥啊?快鬆手,骨頭要斷了……」

  陳青松完全是下意識地自然反應,聞言,鬆開手,說:「習慣了。」

  居然不道歉。

  行長想表達一點不滿。

  夏晨咧著嘴說道:「你就別為難青鬆了,他性格就這樣兒,特別悶,一天也說不了十句話。」

  接觸了一天,夏晨把陳青松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

  是個棒小伙子,正直、憨厚、認死理兒,做事情一板一眼的,基本上不開口,問急了,除了嗯就是啊,要不就是沒有、不是。

  更有意思的是,他會臉紅。

  在工地上打了一個月工,臉黢黑,但紅起來卻更明顯了。

  夏晨就覺得很有意思。

  「這樣兒啊,兄弟不是我說你啊,你這也太無趣了。要享受生活知道嗎?享受生活的基礎是什麼呢?你首先得能言善辯,然後才能吸引小姑娘的關注,最後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本質上,行長就是個話癆,他滔滔不絕、口沫橫飛的給陳青松灌輸他那套思想理論。

  殊不知,把陳青松嚇得都想破窗而逃了。

  見陳青松擺出一副求救的表情,夏晨摟著行長問道:「你就不關心你女神如今身在何處了?」

  行長聞言,不跟陳青松叨叨了,一擼袖子扭頭說道:「你不提這茬我還真給忘腦袋後面去了,王八蛋,說!你到底把我女神給怎麼樣了?」

  夏晨嘆口氣,說道:「你猜。」

  「老子不猜!好你個老夏啊,我平時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才是那個最不要臉的禽獸呢?朋友妻不客氣是吧?」行長掐住夏總的脖子使勁搖晃起來。

  掰開他的手,夏晨猛喘兩口氣兒,順便橫一眼擺明就是在看熱鬧的陳青松,他說道:「人家葉小姐是你老婆嗎?別說我沒跟她怎麼樣,就算對她不客氣了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咂摸了一下老夏這句話,行長問道:「真沒那啥?」

  翻個白眼兒,夏晨說道:「真沒有,葉姑娘是跟佩珊姐一起來的,今天中午吃飯時還有誠濡哥和馮珊。」

  行長哈哈大笑,拍著夏晨的肩膀說道:「好兄弟,講義氣!我就知道你不會幹那種禽獸不如的勾當的。」

  合著我沒幹就是禽獸,幹了就禽獸不如,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

  夏晨鬱悶得都想拿頭撞牆了。

  不行,不能一個人鬱悶,不然就吃大虧了。

  「那什麼,你這麼急匆匆趕回來,就為了見葉小姐一面,顧依依那邊,你完全放棄了啊?」夏晨立馬給行長添堵。

  行長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半牛寶,接著愁眉苦臉道:「丫這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晨舒心了,「去找你的女神吧,在長城飯店呢,我這就給顧依依打個電話,跟她聊點兒工作。」

  行長又掐夏總的脖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夏總反掐回去,「你個心猿意馬、色膽包天、吃著碗裡的望著鍋里的的無恥敗類也好意思問我是不是人?你特麼還是不是人啊?」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搖晃著,誰也不肯先鬆手。

  陳青松:「……要不我先撤了。」

  兄弟倆不鬧了。

  坐下來,夏晨一本正經地問道:「真沒戲了?」

  掏出煙來撒了一圈兒,行長搖頭道:「說不好,顧依依總給我感覺挺孤傲的,別人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想些什麼。」

  「那你怎麼考慮的?」

  「世上的女子千千萬,一個不行咱再換唄,總不至於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心態倒是挺好的。

  夏晨太清楚老何了,他向來心大,但還是勸了一句:「玩兒歸玩兒,拱女明星我也不攔著你,但別投入真感情,否則你存摺上有多少銀子也不夠她敗的。」

  行長咧嘴一笑,點頭道:「這個還有你囑咐?我心裡太有數了,女明星嘛,充其量不過是成功男人的陪襯品,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存在的價值是為了讓成功男人顯得更成功。」

  這話說得有點偏激了啊兄弟。

  不過夏晨也不好反駁,他也承認有這種現象存在。

  特別是後世,夏晨認識的一個土大款,那真是從最底層幹起來的,大發特發以後,為了體現口味不凡,或者是為了彌補年輕創業那會兒的苦難生活,專找小明星嚯嚯。

  那位根本不在乎錢,玩兒的就是一個用錢砸大腿。

  開車的時候,喜歡一邊踩油門一邊問:您是哪位啊?

  女明星紅著臉,一頓一頓地說道:我是誰誰誰。

  他就很興奮,很惡趣味,接著說,哎喲,你不就是那個在某某電視劇里演誰誰誰的小誰麼,這大明星,怎麼跑我床上來了?

  女明星就不會了。

  土大款一腳油門踩下去,停頓了一會兒後一拉手剎,從包里掏出一沓紙筆丟到明星身上,說:給哥演一段兒。

  於是乎,女明星就開始演。

  大款哥無論是身還是心都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錢花得也更順暢。

  結果沒幾年就敗光了家產,又回到了貧農的行列中去享受孤獨,回味小明星美妙滋味兒的舊時光了。

  這說明什麼呢?

  一來說明男人有錢就變壞,就飄,就膨脹,此言不假。

  第二說明有些表面上光鮮的女明星,背地裡其實啥也不是,甚至更加齷齪、放浪形骸。

  當然,這只是極少數人。

  聽完行長的話,夏晨放下心來,說道:「你要是想去找葉小姐認識一下,提前給馮珊打個電話吧,讓珊姐幫你安排。」

  行長嘿嘿笑,「那必須得認識一下啊,不然我不就白跑這一趟了麼。」

  說完,他站了起來,「我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啊,晚飯你們就別等我了。」

  這勁頭兒夏晨也是服氣了,「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就煩。」

  行長笑著跟陳青松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他走後,夏晨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拿出紙筆來繼續寫寫畫畫。

  打造一個私人酒莊是一件非常麻煩且系統的工程,考驗的不僅僅是酒窖家具的設計,酒櫃的設計,還要考慮室內環境的配飾,包括燈光,溫控系統等,這些要素對葡萄酒的儲藏來講都很重要。

  好在夏晨有上輩子的記憶,並且前世的一個朋友就是專業幹這個的,兩人關係不錯,夏晨沒事兒經常去他的酒莊品酒,聽他講一些當初蓋酒莊時遇到的一些問題。

  聊得越久,印象就越深刻。

  夏晨選擇做私人酒莊會所,第一個目的是為了建立一個以自己為核心的圈子,聚攏一批志同道合的夥伴,為今後的交流合作奠定基礎。

  其二就是為了擴展人脈。

  酒莊會所他打算做成會員制,門檻設置的高一些,公司資產少於1000萬的一概不接受入會申請,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會所里擠。

  在90年代初期,公司能做到資產1000萬,可想而知都是些什麼人了。

  僅僅這一條,就能把一大批英雄或是梟雄攔在門外。

  還有第三點,前些年都是好年份,夏晨也想囤一批好酒,不管是法國的拉菲、瑪歌、柏圖斯,還是義大利的康帝、巴羅洛、阿斯蒂多賽托,亦或者是阿根廷的白葡、西班牙的雪莉,夏晨都想存上一批。

  他甚至連茅台和五糧液都不打算放過。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投資項目,並且絕對不會虧。

  一直到後世2022年,在中國市場上都能買到1982年的拉菲,在某寶上的店鋪里只賣幾百塊錢一瓶。

  至於真假,不用說大家也都呵呵了。

  現在囤酒,夏晨知道肯定發財。

  花了兩個小時,夏晨把計劃書寫完,圖紙也畫了一多半了。

  感覺肩膀疼,就跟網絡寫手坐在電腦前一干就是八小時差不多情況,他收好紙張,起身活動了下。

  一扭頭兒,發現陳青松還坐在沙發上發呆,夏晨震驚了。

  這定力,簡直蓋了帽了!

  夏晨都懷疑,自己要是不喊他的話,他能在這兒坐一宿都不帶挪半個屁股的。

  苦笑一聲,夏晨走過去,說:「名兒起錯了啊兄弟,你不該叫青松,該叫木頭樁子或者電線桿子。」

  聞言,陳青松迷惑了一下,抬頭看著夏晨,好像琢磨過味道來了,咧嘴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我不傻的晨哥,就是有點兒……」

  不出意外,找不到詞兒了。

  夏晨笑笑,說:「有點兒喜歡安靜,對吧?」

  陳青松點著頭,說道:「對,喜靜。」

  「走吧兄弟,再喜歡安靜晚上也得吃飯啊,今天晚上請你們吃燒烤去,這天兒還行,再過幾天,怕是就找不到出攤的商販了。」夏晨興致高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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