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服氣的,梁非凡挺好的,根本不像你們說的那麼暴力,她只是……喜歡運動而已。記住本站域名」六郎還專門替梁姑娘解釋了一下。
「唉,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啊。」行長喝口茶後說道。
「六郎你被不平凡給虐了?」夏晨好奇地問道。
六郎有些頹廢,還帶著些不甘說道:「若不看她是個女的,她早躺下五百回了。」
這是……已經交過好幾次手了啊。
並且六郎讓了。
「你不是向來不問男女,只信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麼,這次怎麼……」夏晨這話,帶著點兒小調侃。
六郎很無奈地耷拉著腦袋,說:「那她也是個女的啊。」
好吧,理由很強大,我無法辯駁。
夏晨不問了。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響聲傳過來,三人同時抬頭,就見身材高挑一美女款款走來。
不是顧依依又是哪個。
她身邊果然跟著條萬年舔狗。
一見夏晨的面,韓東就想跟他一個深情擁抱。
夏晨也給面子,展開雙臂,奔向顧依依。
把顧大美女摟了個結結實實。
韓東就那麼雙手張著,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討厭啊,不占人便宜會死是吧?」顧依依面紅耳赤地推開夏晨。
「好歹當個幾天革命戰友,顧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就有點兒不念舊情了。」夏晨笑著打趣道。
「呸,誰跟你有舊情啊,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玩意兒,什麼話到你嘴裡都得變味兒。」顧依依環視一圈,自個兒先笑,接著說道:「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嗎?」
夏晨暫時沒心情搭理韓東,給顧依依介紹道:「何正斌,我的中專同學,也是你未來的合伙人。這小子叫楊六郎,我干兄弟,跟我混飯來的。斌子、六郎,這是顧依依顧總。」
見了顧依依的真容後何正斌就愣神了,美,太美了!
驚為天人的樣子。
除了胸,其他都很驚艷!
他趕忙站起來,主動伸出手,笑容如春光般明媚,「顧總你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希望今後合作愉快!」
顧依依對何正斌的第一印象就非常惡劣,這傢伙一定是個混跡於花叢中的老流氓,那目光太邪惡了,居然毫不掩飾自個兒的淫邪,眼神兒盯住自己的胸口往肉里鑽。
這讓顧依依感到很噁心。
心裡腹誹道,夏晨給自己找了個什麼合伙人啊?
這傢伙也太色了。
想把手撤回來,奈何被姓何的拽得很緊,顧依依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低聲說道:「何總,能把手鬆開了吧?」
何正斌猛然驚醒,鬆開手,不好意思笑了笑,「對不起啊顧總,我失態了,您別介意,主要是您長得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總是會讓男人迷失心智的,更何況您還是一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強人呢。」
喲呵。
嘴皮子挺溜嗖,也很快誇獎人。
小伙兒你可以的。
顧依依噗嗤笑了,再打量一眼一身運動裝扮,高高大大的何正斌,此時的他目光清澈了很多,顧依依對他的第二印象好了些許,「何總很會說話嘛。」
「會與不會,分對誰,若是我對面站了個老太婆,那我肯定又是另外一套說辭了。」行長可是夏總手把手調教出來的,泡馬子的經驗不能說非常豐富吧,逗女孩子開心的辦法還是有一些的。
果然,顧依依對行長拋出來的這個話題感興趣起來,問道:「那要是個老太婆,您會怎麼誇獎人家呢?」
行長笑嘻嘻說道:「很直白地告訴她,大媽,您雖然青春不在了,但這氣質無敵了,讓我仿佛能看到您年輕時貌美如花的樣子,繼續保持下去哦。」
鵝鵝鵝鵝……
顧依依笑出了鵝叫聲。
夏晨就知道行長今晚一定會演,但他沒想到行長的表演在見到顧依依第一面時就已經開始了。
得了,老何,你特麼是真牛逼!
「坐下聊吧,六郎再去那兩個馬扎來。」見韓東倆眼珠子都冒火了,夏晨真怕他一衝動,狠狠在行長臉上來上一拳,趕緊插話說道。
六郎答應一聲,去屋裡拿了兩個馬扎回來,遞給顧依依和韓東一人一個。
韓東挨著顧依依坐。
顧依依秀氣的眉頭皺了皺,下意識地把馬扎挪到了夏晨右邊。
夏晨把她這個小動作看在了眼裡,嘴角一牽,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東哥您還沒死心呢?
您也不考慮考慮,顧依依若是要選擇您,還用等到今天嗎?
您就是個鐵備胎啊。
並且都不一定會被列為她的備胎,因為從她剛才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小情緒中就能看出來,她有點厭煩了。
夏晨很想跟韓東說,狗皮膏藥這招過時了啊,死纏爛打只會讓她更討厭你的。
後一琢磨,人家韓東當了那麼多年舔狗都沒說啥,自個兒還是別多事了。
肉串上來了。
胖子老闆的手藝不是吹的,在附近絕對首屈一指。
天也逐漸熱了起來,傍晚的涼風拂過面頰,很舒服。
夏晨知道顧依依能喝兩杯,就讓六郎去拿了兩瓶二鍋頭過來。
六郎也不講究,用牙咬開瓶蓋給大家倒上酒。
顧依依覺得有點那啥,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也沒拒絕六郎,把杯子遞到六郎面前,看著他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笑著說聲謝謝。
六郎說甭客氣。
輪到韓東時,這傢伙做作起來,捂著杯口死活不讓六郎倒,說是一會兒還要送顧依依回去,都喝了酒不好,不安全,總得有個清醒的才行。
夏晨就有點兒膩歪了,「東哥你要是不喝就走人吧,顧總你就別操心了,待會兒我打個電話,讓公司來個司機開我車把顧總送回去就成。」
行長也看明白了,原來這小子就是那隻狗啊,嘿嘿笑道:「韓兄對吧?」
見韓東紅著臉點頭,他繼續說道:「顧總的安全問題就不麻煩你了,回頭我親自送回去就成。」
聞言,韓東更是氣憤不已,「你憑什麼送她回去?你有什麼資格送她回去?」
「就憑我和顧總是生意合伙人,這個資格你滿意嗎?」行長拿了串肉筋慢條斯理擼著,說出口的話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男人!
夏晨都想給他鼓掌了。
老何,你特麼激情猛男人,熱血真漢子!
顧依依望向何正斌的目光都帶上了點兒驚訝。
反觀韓東,這傻逼已經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了,剛才腦門兒一熱,就把何正斌的身份給忘記了。
對啊,今晚來幹啥了?
陪著依依來跟夏晨談合作了。
依依最近有多愁自己可全看在眼裡了,那麼衝動幹嘛?壞了依依的大事,那不就更沒機會了麼?
她不得討厭死我啊?
「何總,對不起,我衝動了,給您道歉。」韓東還算個能屈能伸的漢子,也知錯能改,忙跟何正斌說對不起。
何總自然是有胸襟的,不以為意一擺手,「道歉就沒那個必要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不過韓兄,我真要說一句了,大家出來聊事兒嘛,自然要烘托一下氣氛的。
俗話說得好,就沒喝到位,合作沒機會。
按理說你比我大幾歲,在這個圈子裡待的年頭也比我長,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更清楚啊。」
一番話說得韓東都抬不起頭來了。
你以為我給顧依依打工是為了發財致富奔小康嗎?
哥們兒一直就是為了抱得美人歸啊。
我哪兒懂那麼多商業規則啊?
顧依依這時候打圓場道:「何總您就別為難韓東了,他在我的公司,只是協助我做一些管理方面的工作,沒有任何商務談判的經驗。」
夏晨瞪了何正斌一眼,也說道:「丫差不多得了啊,你才經商多少時間啊,就敢死不要臉地指點商場巨人東哥,丟人害臊多少錢一斤你知道嗎?」
行長不屑道:「在我這裡一文不值。」
六郎狂擼了一會兒肉串,感覺差不多三分飽了,適時地接了一句,「斌哥不要臉慣了,晨哥你不應該感到意外才對啊。」
「六郎你說得真好。」夏晨笑著對他說,看一眼桌面,胖老闆送過來的第一把肉串已經全進了這貨的肚子裡,他面前擺了一堆鐵釺子。
「兄弟,再去要點兒吧,我們四個一口沒吃呢,就被你自個兒都消滅乾淨了。」夏晨覺得有點兒丟人了。
六郎憨笑一聲,起身要肉串去了。
好在桌子上還有花生毛豆。
夏晨端起酒杯跟顧依依碰了一下,說道:「老朋友就不玩虛的了,走一個唄。」
從來不吃路邊攤的顧依依居然覺得挺愜意的,也端著杯子響應夏晨,「走一個!」
行長及時加入進來,「我敬顧總。」
韓東覺得抹不開面子了,自個兒倒了一杯,默默喝了一口。
瞥他一眼,夏晨心說,你還真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剛才那點兒骨氣呢?你倒是撐住啊。
挺沒意思的這人。
共同喝了三杯,肉串也烤好了,六郎拿過來,讓大家趁熱吃。
夏晨拿起一串遞給顧依依,笑著說道:「這玩意兒還真就得趁熱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接過來,看著手裡這串圓咕嚕的物件兒,顧依依問道:「這是什麼啊?」
「你先別問那麼多,嘗嘗味道如何。」夏晨狠狠咬了一口,「嗯,香!」
行長不動聲色,心裡快笑瘋了。
見他吃得香,顧依依猜測這裡面有坑,還是沒能忍住誘惑,送到嘴邊咬了一小口,咂麼一下,多少有點騷味兒,不重,軟軟的糯糯的,好像還有些絲狀物,總之味道不錯。
她也沒多想,羊肉嘛,處理不好自然是騷氣比較重的。
但確實烤的火候很不錯,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很快把這串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吃進了肚子裡,然後一抹嘴,又問:「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啥?」
「羊球。」六郎嘿嘿直笑,言簡意賅揭曉了答案。
胃液在蠕動,熱乎乎地往上翻騰著。
顧依依俏臉通紅,像是親自餵了自己一口便便,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憋得難受。
於是就舉起小拳拳狠狠擊打在始作俑者的胸膛上,發出一聲「砰」!
「你個王八蛋真不是個好東西啊,居然……居然讓我吃……那麼個噁心的玩意兒!你是何居心啊?」顧依依憤怒了,恨不得一釺子戳死姓夏的。
「別打,別不識好人心,那玩意兒大補知道嗎?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一塊兒吃了床受不了!我是為你好!」
一段貫口兒說完,在場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顧依依也樂了,「你這張破嘴啊,還是那麼原汁原味兒。」
「你也沒嘗過啊,怎麼說得如此肯定?」
「呸!你個狗東西!好了別貧了,酒也喝了,串……也吃了,我也被你耍得差不多了,現在該聊聊正事兒了吧?趕緊說,你到底給我準備了個什麼好生意啊?」喝口水壓壓胃裡的酸水,顧依依感覺好受了些,把話題轉到正路上來。
擼了串羊腰,夏晨不緊不慢道:「這生意吧,其實挺簡單的,具體的讓何總跟你介紹吧。行長咱倆換一下位子,我跟韓哥喝兩杯,老沒見了,怪想念的。」
何正斌心裡明鏡兒似的,老夏這是在給他製造機會呢,沖他拋了個媚眼兒,拎著馬扎跟他換了個位子,先跟顧依依喝了一杯,然後開始給她介紹業務模式。
摟著韓東的脖子,夏晨真誠道:「東哥,聽我一句勸,放棄吧,你沒戲。」
端起杯子一口喝乾,韓東苦笑道:「我也知道我沒戲,但心裡就是放不下,兄弟,你說我是不是賤啊?」
那還用我說?
你肯定賤啊。
夏晨笑笑,說:「怎麼會啊,只能說你很長情。」
「長情?這個詞語用得貼切,沒錯兒,我就是很長情,說句難聽話,一根筋、缺心眼兒!」
「所以說,是時候考慮一下接下來的發展方向了,千萬別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東哥,兄弟實心實意勸你。」
韓東點點頭,拎著酒瓶又倒了一杯,「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誰肯掏心掏肺跟我說這麼多啊,沒有人!啥也不說了兄弟,哥敬你一杯,謝謝你還記得有我這麼個傻哥哥。」
夏晨給他面子,跟他喝了一杯。
「你的意思是,咱幹得這事兒是拉皮條的?」顧依依驚訝地說道,眼珠子都瞪圓了。
「什麼話啊這是?怎麼能是拉皮條的呢,咱們叫做婚戀交友俱樂部。」這個詞兒還是來的路上夏晨給行長剛普及過的,聽上去就那麼高大上。
「就算不是拉皮條的,那也是個媒婆行業啊……何總你別誤會,我倒不是認為這個行業沒前景,只是覺得……」
「跟其他行業相比,不那麼光鮮亮麗,說出去不好聽對吧?」何正斌補全了她想說的話。
顧依依點點頭,算是認可老何的說法。
何正斌正色道:「那麼我問你,是掙錢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夏晨剛和韓東六郎喝完一杯,正好聽到老何這句問話,他立馬抬起頭看過去。
這套路我熟。
顧依依笑了,這套路她也不陌生,夏晨當著她的面使過一次。
這倆人果然是好同學鐵哥們兒啊,顧小妞兒可算知道什麼叫做物理類聚人以群分了。
連忽悠人的套路出奇的一致,可真有你倆的。
「何總是不是想說,錢掙到手裡面子自然就來了?」顧依依立馬反問道。
「嘿嘿,要不怎麼說您才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奇女子呢,看來您心裡已經有答案了。」行長馬屁如潮。
「您也不用恭維我,我猜,這點子一定是夏總想出來的吧?」
「您就這麼看不起我啊?這是我倆智慧的結晶。」
顧依依溫婉笑著,表情分明表示不信。
夏晨插了一句:「誰的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感不感興趣。」
顧依依眨著眼睛問他道:「你會投嗎?」
夏晨搖頭,「我不摻和,一分錢都不投,這是老何自個兒的買賣,我見你最近沒事兒做,跟我又是老朋友了,才把你引薦給老何的,至於你倆能不能合作成功,我不參與意見。」
這話什麼意思呢?
夏晨在向顧依依表明,我之所以把你介紹給老何,是看在咱倆之前有過良好合作的面子上,但是這樁生意必須要以老何為首才能繼續往下談。
我不摻和,並不代表我在這件事情上面沒有影響力。
我發句話,你猜老何會聽誰的?
顧依依也不傻,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夏晨這話隱藏著的意思。
她笑了笑,說道:「小晨子你也不用激我,若是連你是個什麼鳥變的我都沒看明白的話,這麼多年的商場歷練我也就練廢了。」
夏晨一挑大拇哥,稱讚道:「您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我從來沒小瞧過您。」
「這還像句人話。」顧依依又嫣然一笑,跟她在公司那會兒冷冰冰的女王氣質一點都不搭噶,「不得不承認,這生意確實很棒,就像何總描述的那樣,成本小,利潤高,更關鍵的是,在現如今這個年頭兒里,真正能拉下臉來去追姑娘的小伙子少之又少,大家都在相親,但媒婆數量卻遠遠滿足不了廣大單身青年對異性的需求,這就催生出了一個新興產業——婚戀交友行業。」
夏晨對顧依依還是挺佩服的,浙商,從來都是有家族傳承的。
「你這話沒錯兒,所以說,廣大青年男女想要脫單,就得有個專業機構為他們提供優質服務才行。你也別把這事業當成什麼媒婆啊,拉皮條的之類,平常一點的叫法,應該是紅娘,高大上一點就是愛情顧問。
你們倆經營的是一家從提供愛情諮詢服務、牽線搭橋開始,到密切跟蹤兩人戀愛進程、收集戀愛過程中的反饋信息,最後承辦婚禮的一條龍服務公司,你這麼一想,它是不是在為廣大未婚男女、中年離異人群、老年喪偶群體創造了幸福?
你會不會為這份偉大而崇高的事業感到驕傲、自豪?多少人會因為你的幫助對你感恩戴德?這比救人一命都積陰德啊我的好姐姐。」
夏晨咋咋呼呼、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蠱惑顧依依。
顧大妞兒直接聽傻了,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口小白牙,緩了好一會兒後連連點頭道:「小晨子,你丫是個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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