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兩位老媽把衣服袋子放好,恭請二位坐下,夏晨才對親媽說道:「房子給你找好了啊,在挨著後海的大翔鳳胡同里,位置挺不錯的,跟房主約好了,明兒去看房,蕭鈺姐陪你一起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田歌大喜,拉著兒子的手親熱地說道:「夠意思。」
親媽太江湖了。
翻個白眼兒,夏晨說道:「要不年前你搬我那兒去得了,房子買下來怎麼也得裝修一下吧,要不然也沒辦法住人啊。」
撇撇嘴,田歌說道:「我才不跟你一起住呢,別以為媽不知道,你這小子花得很,誰知道你整天往家裡帶什么女人啊,媽眼不見心不煩。」
夏晨看她一眼,見她還挺得意的,就知道老媽這思路又歪了。
這是……根本不反對多幾個兒媳婦的意思?
嘆息一聲,夏晨對老梁說道:「您都跟我親媽說啥了?」
梁映紅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你猜。」
「還能不能好好過個年了?」夏晨很鬱悶。
「……」怎麼扯到過年上去了?
倆女士有點搞不懂了。
也知道這傢伙在故意打岔。
親媽笑嘻嘻說道:「兒砸,跟媽說說唄,談了幾個女朋友了?」
「一個都沒有。」
「你猜我信嗎?」
這就有點兒審問的意思了。
倆人之前肯定溝通過什麼了。
「您別聽我後媽瞎說啊,她倒是給我張羅過幾個,但我一個也沒見。」夏晨苦著臉說道。
「嗯嗯,這我知道,一個老柳家的閨女,一個是警察,二嬸子保的媒。」田歌知道的還挺清楚,沖老梁一挑眉,說道:「現如今這年頭兒啊,年輕人都不喜歡這種相親的方式了,都講究個自由戀愛,要我說,咱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我晨子長得這麼好看,還怕將來找不到媳婦麼。」
「是了是了,狗東西長得確實好看,這張臉,一看就是泛桃花的面相,要不然,也不會從二十六七的小婦人,到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都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梁映紅這話暗示味道十足。
後媽你可以的。
這要是再聽不出來言外之意,夏晨白混那麼多年了。
小鈺姐和小秘書藏不住了嗎?
她還知道點兒什麼?
偉大的先知夏總著實有點兒慌張啊。
他決定趕緊轉移話題,咳嗽一聲,夏晨對親媽說道:「您既然不想住這裡了,也不願意跟我住一起,那就暫時搬到樓上住一段兒吧,總不能去住賓館吧,那也太不是回事兒了。
還有啊,我安排公司里倆人跟您回海南,您把那邊的事兒趕緊處理一下,然後回來過年,等過完年我再想想給您找個什麼事兒干,總不能一天到晚光閒著吧。您準備什麼時候過去?我安排人訂機票。」
果然,這話一說就把田歌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想了想,她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映紅,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海南玩兒幾天吧,也去領略一下海南島美麗的風光。」
梁映紅意動,說:「成啊,反正遊戲廳那邊我在不在的沒兩樣,出去玩兒幾天也好。」
夏晨說道:「那行,給你倆一天時間準備,後天飛海南。」
吃過晚飯,夏晨也懶得往亞運村趕了,便留宿禮士胡同。
次日上午,蕭鈺趕了過來,跟田歌見面後還有點緊張,「阿……阿姨好。」
田歌的性子屬於粗中有細的類型,一眼就看出來面前這個打扮得很精緻的女子跟兒子有一腿,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個勁兒往兔崽子臉上飄,目光中的溫情怎麼也掩飾不住。
難怪老梁昨兒個說,兔崽子身邊圍著不少美女,都對兔崽子死心塌地的。
自己生的自己懂,夏晨是個什麼性子,田歌心裡一清二楚,當媽的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其實是有些憂愁的。
小兔崽子不學好,年紀輕輕的就玩兒得這麼花,等歲數大一點了可怎麼得了?
田歌安慰自己,晨子還小,還不定性,或許過幾年年齡大一些就好了。
再者說,這個蕭鈺漂亮是真漂亮,但也大兒子太多了,田歌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三個字:童養媳。
這肯定是不行的,不合適。
但她也不會當著蕭鈺的面多說什麼,根據這幾天的偵查能夠知道,兔崽子弄的那個家電連鎖公司,至少有一多半是蕭鈺幫著撐起來的。
人家姑娘為了幫助兒子創業連公職都辭掉了,田歌雖然傻大姐,卻也不會狼心狗肺地去責怪她接近自己兒子。
憑什麼啊?
一時間,田歌是有些困惑的,還好她很快就穩了下來,狠狠瞪了不爭氣的兔崽子一眼,拉著蕭鈺的手笑著說道:「哎,真是個漂亮姑娘,阿姨今天給你添麻煩了啊。」
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啊。
來之前小鈺姐做了很多心理建設,在腦海中刻畫了很多田歌的形象。
比如說,根據小流氓的描述,他親媽應該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
又比如說,田阿姨有點女王范兒,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用蔑視的眼神看人,彈指一揮間檣櫓灰飛煙滅那種類型。
在小鈺姐的腦海中,唯獨沒有「親切」這個詞語。
所以,她跟田歌見面時不自覺就會流露出來小心、謹慎、緊張、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但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啊。
田歌的親切讓小鈺姐感到如沐春風,她一下放鬆了,笑著說道:「阿姨您太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夏晨也鬆了口氣,他昨天就非常確定了,親媽後媽兩位媽一定偵查到了自己的情況,看兩人的態度,對自己的意見大了去了。
關鍵是,自己的愛情觀又沒辦法跟兩位做解釋,直給,說我上輩子對感情失望透頂了,這輩子就沒打算結婚?
真這麼說了,幾乎可以肯定,倆媽一定會把自己綁起來,然後把巫婆請來跳大神的。
現在看小鈺姐和親媽相處得還算正常,夏晨心頭的巨石也落了地。
三個女人去看房了。
夏晨不摻和這事兒,只負責出錢。
他對囤院子也沒多大興趣。
老話說得好,廣廈萬間,夜眠七尺;良田千頃,日僅三餐。
用句通俗的話來形容就是,夏晨比較鹹魚,他嚮往的生活方式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當然了,遇到合適的房子了,他也會出手,但不會去刻意追求。
那些一重生就掙大錢,掙到錢就買院子囤著的事情,夏晨肯定不會去干。
坐等房子升值後傳家?
別鬧了好嗎,讓人笑話。
遞上摺子把仨女人打發走後,夏晨就開車去了公司。
年前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把八姨太的事情給解決了。
在公司里待了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何正斌打來電話說,已經跟三禿子約好了,西四二條天然居涮肉打邊爐去。
晚上要喝酒,夏晨就讓六郎開車把他送過去。
這年頭還沒有查酒駕的,更沒有鋪天蓋地的攝像頭,但是夏總一直比較惜命,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因為酒駕再把自個兒送回去可就不划算了。
大切在天然居門口停下,夏晨推門下了車,一看門臉兒不大,左右兩邊的門對子倒是挺吸睛的。
左邊是:居然天上客。
右邊是:客上天然居。
怎一個「雅」字了得。
等六郎把車停好,夏晨招呼他進來喝一杯。
六郎也不給他客氣,跟著夏晨進了飯店。
倆人走進包廂,三禿子和行長已經在等著了。
見夏晨進來,唐三爺站了起來,紅光滿面的沖他拱著手說道:「兄弟多日不見,依舊神采飛揚,老哥著實羨慕的很吶。」
夏晨哈哈一笑,也沖他一抱拳,打趣道:「三爺也是愈發精神了,想必這些日子過足了癮吧?」
「心照,心照哈!不必說破!」唐三發是很滋潤,主要是八姨太給勁兒,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大家哈哈一樂,分主賓坐下。
服務員立馬把銅鍋端上來,羊肉片和涮菜也流水一般端上了桌。
銅鍋里熱水一沸騰,屋裡就熱了起來。
酒是二鍋頭。
行長充當服務員,給幾位倒滿。
六郎……
他已經吃上了。
笑呵呵看六郎一眼,夏晨心說,我兄弟就這麼實誠,就這麼不見外。
禿子哥也笑了起來,對面這位可是夏晨團伙中的第一莽漢,惹不起啊惹不起。
三人先碰了一杯。
把酒杯放下後撈一筷子涮肉吃了,夏晨說道:「三爺,今兒把您請來的意思,斌子都跟您說過的吧?」
三爺把筷子一放,笑道:「剛才何兄弟都跟我說了,老弟你可以的,這主意有點兒毒。」
何行長嘿嘿一笑,打趣道:「他那哪兒是毒啊,他根本就是鶴頂紅,這次要不把老黃坑吐了血都不算完。」
三禿子眼睛一眯,說道:「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倒是挺理解夏兄弟的舉動。這事兒你倆放心吧,喝完這頓酒我就去跟八姨太說,她一定會感興趣的。
黃廣玉那邊我也會提前跟他打招呼,最晚後天,我給兩人引薦一下,讓他倆狼狽為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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