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陽仔哎,一媽也想你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劃拉著二狗子的狗頭,田歌眉開眼笑道:「快讓一媽看看,我們陽仔又帥氣了沒有。」
看,陽仔這稱呼找到來源了吧。
上輩子田歌就這麼稱呼二狗子。
這輩子被夏晨提前說出來了。
陽仔抬起頭,臉上笑成了一朵盛開的雛菊,說道:「帥倒是沒有多帥,就是青春美麗雞皮疙瘩痘長出來不少。」
田歌捧著這貨的臉說道:「自然規律,過兩年就好了。對了,一媽給你買了不少好東西。那誰,夏明凡,把兜給我遞過來。」
夏明凡趕緊提了兩個大皮包過來。
田歌接過來,一包遞給親兒子,一包遞給二狗子,笑道:「都看看喜歡不。」
兩人打開一瞧,嚯,這一大包衣服鞋子,全是香港貨,從大衣、皮衣、棉衣到絨褲、毛褲、皮褲,旅遊鞋、休閒鞋、大皮鞋也好幾雙,就差沒內衣內褲了。
二狗子樂開了懷,抱著田歌一頓猛親:「謝謝一媽。」
田歌樂道:「喜歡就好。」
夏明凡杵在夏晨跟前,問道:「那啥,你準備給你小叔安排個什麼差事?」
覷他一眼,夏晨撇著嘴說道:「你能幹啥?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玩意兒,邊兒待著去吧。」
「我為你媽流過血!我為你爹灑過淚!我為咱家做出過傑出貢獻!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夏明凡大聲強調道。
夏晨起身,沒搭理他,對大家說道:「為了慶祝我親媽平安歸來,晚上我請客,找個地兒大家咪西去!」
這提議得到了全家人的熱烈響應。
老太太懶得動彈,也不想攪了這家人的聚餐,主要是尷尬,留在家裡看守。
夏晨也沒強求,在北京飯店訂了個包間,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
當晚田歌留宿禮士胡同,夏明凡回了他自己的筒子樓,到了沒得到夏晨給他找活兒乾的允諾,小叔同志心情有些糟糕。
次日一早,夏晨剛洗漱完,門就被人敲響了。
開門一瞧,六郎站在門口,神情有點嚴肅。
「趕緊進來吧,吃了沒?」夏晨把人往屋裡招呼。
六郎走進來,搖搖頭說道:「沒吃,晨哥家有吃的沒?」
夏晨說道:「我吃飯都得去市裡面,這地兒連家小吃攤都沒有。你餓了,就去看看冰箱裡還有啥,隨便吃一口吧。」
六郎點頭,奔廚房打開冰箱,見裡面有麵條,有西紅柿雞蛋,拿出一把麵條,倆西紅柿兩個雞蛋,往鍋里添了水,等水燒開,下麵條,另起鍋,炒了個西紅柿雞蛋。
麵條煮好,盛到兩個碗中,再把西紅柿炒雞蛋當作澆頭蓋在麵條上。
「晨哥,來吃一口吧。」六郎喊道。
走進餐廳,看著餐桌上那兩碗西紅柿雞蛋面,夏晨震驚了。
「六郎你可以啊,居然還有這手藝。」坐下來嘗了一口,夏晨沖六郎挑起了大拇指,說道:「味道絕了!」
六郎撓撓頭,也坐下來開吃,邊吃邊說道:「哥你要是喜歡吃,我經常做給你吃就行,大菜我不會做,下個麵條還是沒問題的。」
夏晨笑道:「那你不成我保姆了,大材小用了六郎。查清楚了沒?」
六郎點頭,說道:「查清楚了,人確實在崑崙飯店住,是1108號房間,除了她,昨晚還有個男的進了她房間裡,待到快十二點才出來的,瞧那樣子,兩人的關係挺……」
「曖昧的?」夏晨補了一句。
「不是曖昧,是有姦情!」六郎找到合適的詞語了,說道:「那男的出來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襯衣領子上有口紅印,車庫門也沒關緊。倆人在房門口還親嘴來著。」
「那男的什麼來路知道嗎?」
「這個倒不清楚,就我一個人守著,怕出點兒別的事兒,就沒敢離開飯店大堂。不過那個人的相貌我記住了,再讓我看見他,我一定能認得出來。」
夏晨又挑了一筷子麵條,咽下後喝了口湯,點頭說道:「那咱這樣兒,吃完飯後六郎你去找江哥,讓他安排人把那娘們兒給我盯住嘍,看看她這幾天都在跟誰接觸,但凡她接觸過的人,都給我調查一下背景。」
六郎說道:「成。」
呼啦呼啦吃完麵條,兩人連碗筷都顧不上收拾,直接下樓奔公司。
夏晨的第六感向來準確,他已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八姨太那娘們兒所圖甚大,既然都找到京城裡來了,不達目的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但夏晨也沒打算現在就驚動她。
釣魚這個工作簡直其樂無窮。
他倒要看看,這個傳說中手腕非凡的八姨太到底有多神奇。
不過該盯的還得盯住了,片刻都不能放鬆。
等她露出真面目後,也就是夏晨一擊致命的時候。
讓六郎把自己送到製造公司,打發六郎去辦事,他搖搖晃晃在廠里轉了起來。
1990年只剩下最後一天,行長告訴夏晨,圖像解壓縮晶片已經研發成功了。
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意味著VCD項目可以正式上馬。
工廠里很熱鬧,這段時間以來,工人們除了在做崗前培訓,就是在馮海潮和鄭光明的指導下對生產線進行升級改造。
不得不說的是,劉保利那個貨雖然不干人事兒,但從德國引進的兩條生產線卻非常給力。
經過近兩個月的改造和調試,已經完全滿足影碟機的生產條件。
廠子裡一派欣欣向榮啊。
工人們臉上都帶著自豪感。
走進行長那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後,夏晨打趣道:「我說你這屁股也真能坐得下去,換成我,就把這一屋子家具全都換掉。」
行長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這有什麼講究嗎?」
又打量一番這間超豪華辦公室,夏晨說道:「這屋裡出過貪官吶,從風水學上來講,不怎麼吉利。」
何正斌很糾結,「依你那意思,只要把家具什麼的全換了,就能改變這屋的風水了?」
夏晨點頭,「若是換間屋子會更好的。」
何正斌哈哈大笑,「我差點兒就信了,丫懂風水?懵傻小子呢你?」
沒唬住他。
夏晨有點兒小失落,這貨越來越聰明了,上輩子能當上行長,果然不是純粹運氣好的緣故。
人家老何肚子裡有真東西。
何正斌獻寶似的從書櫃裡搬過來一台十分厚重的大機器,看樣子得有個二三十斤,全身黑色,透著一股子古樸氣息,後面有電源線和三色線。
「這是……第一台機器?」夏晨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來。
哎呀,見證歷史了啊。
他伸手慢慢摸著,就像撫摸崔璐的……一般輕柔。
咂吧下嘴,何正斌說道:「至於麼?哎呀,你好猥瑣的樣子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夏晨縮回手,笑笑說道:「你知不知道,咱倆在見證歷史?這可是世界上第一台影碟機,這台影碟機必然會引發全世界的關注!這款產品,年銷量最低也能達到200萬台!每年可以創造上億元的銷售額!」
何正斌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晨,「是不是真的啊?」
馮海潮和王巍推門走進來。
老馮呵呵笑著說道:「這都算夏總保守了,按照我們的預計,只是全國的年銷售量都不會低於300萬台。」
王巍點頭說道:「沒錯兒,若是往沿海發達城市供貨,很有可能會超過300萬台,就看咱們接下來的宣傳攻勢做得如何了。」
夏晨趕緊跟二位握手說道:「辛苦了二位。」
馮海潮身上都餿了,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離開過研發中心。
王巍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自打離婚後,他就以廠為家了,之前那套住房已經給了王海燕,他現如今吃住都在廠子裡。
「辛苦些倒是沒啥,不過夏總,我提個要求唄。」馮海潮眼裡全是血絲,但整個人是神采奕奕的。
「馮叔您說。」打從認識的那時起,夏晨就沒稱呼過老馮一聲馮叔,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今天這聲「馮叔」喊出口,馮海潮心裡亮堂了,「就是,在這樓上弄出間屋子來改造一下,弄個洗澡間唄,大傢伙兒一投入到研發中去,根本就沒法回家,幾天不洗澡的話,胳肢窩都成孜然味兒的了。」
夏晨和行長那個笑啊,都直不起腰來了。
「沒問題,這完全沒問題。」夏晨說道。
「我的錯,沒考慮周全,我立馬讓人改造一間洗漱間出來。」行長馬上去打電話安排了。
請二位坐下,夏晨給二位發了煙。
兩人把煙點著了,馮海潮說道:「這是第一代產品,各方面還都不是很完善,我們也在做測試,所以說,小夏你還不能著急,沒有三輪測試,我們是不敢讓影碟機匆忙上市銷售的,那是對產品的不負責,更是對顧客的不負責。」
夏晨知道他是個精益求精的人,也很認可他對技術的執著勁頭兒,點頭說道:「這點馮叔放心就是了,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產品的完善,我只提一點,影碟機的所有專利,必須儘快申請下來。」
抽口煙,馮海潮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太有必要了。
要知道,萬燕VCD這麼強大的企業,為什麼做死了?
就是因為江萬猛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居然認為在現如今這個大環境下,申不申請專利意義不大,以至於萬燕生產出來的第一批1000台影碟機幾乎都被國內外家電生產商買去做了樣機,成了解剖的對象。
隨後,松下、飛利浦、索尼等國外製造業巨頭全都加強了對VCD的研究,專利技術不斷推陳出新,電光火石般刷新著VCD的技術標準。
後來,包括萬燕集團在內的國內家電企業生產VCD,反而需要向這些國外巨頭繳納巨額的專利費用。
在之後的七八年時間裡,這些專利費用在國內市場就累積有百億之多。
夏晨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當人們的產權意識還不清晰的時候,他已經把眼光放得很長遠了。
尤其是對未來市場的把控上面,沒有人比夏晨更清楚將來的市場會向那個方向發展。
這就是先知帶給他最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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