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和彪子眼裡一下有了光,有了渴望,有了期待……
夏晨微微一笑,默不作聲駕著車,熟悉了這輛大切的性能後,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臥槽!
哥們兒也沒駕駛證。
不過沒關係,一擰方向盤,他直奔分局,到了後讓六郎和彪子在車上等一會兒,他下車後直接進了劉建軍的辦公室。
「建軍哥忙著呢?」見劉建軍正在看材料,夏晨呵呵笑著問候道。
一抬頭,劉建軍氣不打一處來,「你個小子還好意思往我這兒跑呢,說說吧,二咧巴是怎麼回事?我嚴重懷疑劉保利被傷一案是你指使他做下的。」
夏晨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心說你要不要猜得這麼准啊,不過哥們兒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警察同志,沒憑沒據的小心我告你誹謗。劉廠長蛋碎那事兒我聽說了,我表示很遺憾,李二奎就是我一員工,他如今在廣州出差,你非要羅織罪名往我倆身上安的話,請隨便,不過哥們兒也不是吃素的。」
「嘿你個渾蛋玩意兒還將我的軍,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羅織罪名啊?」劉建軍都氣笑了:「還告我誹謗,我還想告你誹謗呢,誣陷人民警察,知道有多大罪過嗎?」
夏晨乾脆拉開椅子坐下了,斜眼看著他,嘁了聲後說道:「您也甭嚇唬我,人民警察不容污衊,平頭百姓就能隨意構陷了?我還真就不吃你這一套。再說了,本公司僱傭的機械廠下崗工人多了去了,不說為社會做出了多大貢獻吧,起碼也為政府解決了不少下崗職工再就業的難題。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回去就把招聘過來的原機械廠職工們全辭退了,廠長老劉被釘蛋了,機械廠的下崗職工們都有作案嫌疑,兄弟我真擔不起那麼大責任啊。
另外我還得給劉繼波打個電話,讓他趕緊把二咧巴押送回來,讓二咧巴同志跟政府認罪伏法,好洗清我的嫌疑啊。最後還有個事兒我得趕緊去辦了,我把機械廠拍下來了您知道吧?昨兒下午剛把240萬打到政府指定的帳戶中去,我得抓緊要回來,這機械廠,哥們兒不要了,下崗職工,誰愛管誰管去吧。再見了建軍哥。」
說完,夏晨起身抬腿就走。
怎麼這麼大反應啊?
劉建軍傻眼了,琢磨琢磨他剛才說的話,一句臥槽衝口而出。
信息量有點兒大,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你小子給我回來!」劉建軍急忙喊停了他。
夏晨心裡笑瘋了,建軍哥啊建軍哥,不是哥們兒看不起你,跟哥們兒耍心眼兒,你不夠看吶。
定住腳步,轉身,一臉嚴肅,夏晨問道:「您還有事兒嗎?」
劉建軍苦笑道:「我說你小子的脾氣啥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哥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麼,你咋還當真了?」
「我始終覺得,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莫須有』這三個字的典故不用我再給你普及了吧?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什麼意思也不用我再跟你解釋了吧?」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哥給你道歉總行了吧?」
夏晨走回來,大氣一揮手,說:「道歉就免了吧,但我要給你提個建議,作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要有個數兒,千萬不要信口開河,尤其像這種大案要案,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對的,但隨便認定誰是犯罪嫌疑人就是你的錯了,你說出來,就讓人很反感。」
「得了少爺,您這說教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哥真知道錯了,哥今後一定改成了吧?」打死劉建軍也沒想到,居然會有被夏晨教育的一天,他滿臉苦笑。
「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嘛,說吧,你打算怎麼彌補給本少爺幼小心靈造成的傷害?」夏晨復又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彌補呢?」劉建軍也不傻,很快意識到,這恐怕才是這廝今兒主動登門的主要目的吧,笑眯眯看著他問道。
「給我辦個駕駛證吧,先說好啊,我沒時間去參加考試,忙!」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劉建軍哈哈一笑,說道:「你會開車嗎?你到拿證的年紀了嗎?別跟你哥開玩笑啊,這駕駛證可不是想辦就能辦得下來的。」
夏晨先把身份證拿給他看,「本少爺已經年滿十八周歲了好吧。」
然後起身摟著劉建軍的肩膀出門到走廊,在窗戶邊站住,一指院子裡的大切,說道:「我的,我開過來的。」
「臥槽,你小子可以啊,都知道你掙到錢了,沒想到你丫發了大斗財!切諾基都開上了!」劉建軍也是個車迷,望著大切直眼熱。
「你就說能辦不能辦吧,求你點事兒這個費勁啊。」夏晨不大高興了。
「給你辦還不成麼,帶照片了沒?」劉建軍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也知道夏晨就是個死皮賴臉貨,這駕駛證敢不給他辦,他今兒就敢吵吵得滿樓道都知道自個兒剛才冤枉他了。
這個滾刀肉!
「誰隨身帶那玩意兒啊。」夏晨說道。
「小齊,麻煩你帶這位少爺去拍兩張兩寸照片。」正趕上一名女警走過來,劉建軍喊住了她,讓她帶夏晨去拍照。
女警微笑著說好,認真打量夏晨一眼,讓夏晨跟她走。
跟女警肩並肩向前走著,夏晨笑嘻嘻問她道:「警察姐姐怎麼稱呼啊?」
女警嗤了一聲,說道:「小晨子,你少跟姐嬉皮笑臉的,別以為姐不知道你是個啥鳥變的,你這些跟姑娘搭訕的方法在姐這兒可不好使。」
「喲,姐姐認識我啊?」夏晨倒有點驚訝了。
「那是,不光我認識你,你夏晨的大名在東四片區那可是婦孺皆知,誰家孩子鬧騰,不聽話了,大人就會嚇唬他說,別鬧了,再鬧,我就把你送到夏晨家去!」說著,警察小姐姐呵呵笑了起來。
「咱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吧?我這是大名嗎?分明是惡名!」夏晨簡直哭笑不得,小時候是淘了些,但也不至於被人時不常地拿出來嚇唬自己孩子吧?
哥們兒成什麼人了?
警察小姐姐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夏晨依舊嬉皮笑臉地問道:「聽您這意思,您家也在東四?您幾條的啊?」
警察小姐姐傲嬌道:「跟你有關係嗎?少打聽!」
說著,兩人推門進了一間辦公室。
裡面有個青年警察,見齊悅帶著一小帥哥進來了,他趕緊起身,笑道:「警花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了?」
齊悅笑道:「師兄就別開我玩笑了,我算什麼警花啊,劉隊讓我帶這貨過來拍兩張照片。」
青年警察打量夏晨一眼,一指牆面,嚴肅道:「靠牆站好!」
夏晨扭頭一看,牆面上是帶有刻度尺的背景板,他的臉當場就黑了,立馬火冒三丈道:「哥們兒不是犯罪嫌疑人!」
哈哈哈哈……
齊悅放聲大笑起來。
怒瞪她一眼,夏晨凶道:「笑個屁啊笑!沒想到小姐姐你居然是這種人!我不就是想知道你叫啥名兒麼,不說就不說,你至於這麼打擊我嗎?你報復心也太重了吧?」
齊悅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扶著桌子花枝亂顫的。
青年警察有點兒暈,什麼情況啊這是?
「我說齊悅,咱可不帶坑人的啊,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怎麼把他帶我這兒來了?」年輕警察是負責給罪犯拍照的。
齊悅緩了口氣兒,笑著說:「對不起啊師兄,怪我沒說清楚,小晨子是咱劉隊的弟弟,要拍兩張兩寸照片辦駕駛證用,咱隊裡也沒其他拍照片的地方啊,我就只能把他帶你這兒來了。」
青年警察苦笑著說:「你可真是害人不淺。」
說完,又主動跟夏晨握手說道:「不好意思啊兄弟,但凡來我這裡拍照的,基本上都是犯罪嫌疑人,所以我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夏晨也笑了起來,握住他的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職業病嘛,理解。」
青年警察找出一張紅布來,夏晨幫著掛在牆上。
他說道:「湊合著當個背景牆吧,我拍照技術還不錯。」
夏晨拉過一把椅子來坐下。
青年警察拿出相機,咔咔咔給夏晨來了幾張,笑道:「洗出來後我直接給劉隊送過去。」
夏晨起身再次跟他握手,說道:「那就麻煩大哥了。」
「小事兒。」
夏晨看都不看齊悅一眼,轉身往外走。
青年警察對齊悅說道:「看,把人得罪了吧,你啊,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臭脾氣?」
齊悅把碎發攏到耳後,嘁了一聲,低聲說道:「我不瞞你,師兄,前陣子有人給我介紹對象,介紹的就是這個貨,你瞧他那臭德行,我能看上他?當時我就給拒了,沒想到今天在單位居然碰一塊兒了,真倒霉!」
「我覺得小伙子不錯啊,長得很帥,個兒也挺高的。」青年警察笑嘻嘻說道。
「長得帥能當飯吃嗎?個兒高只能多費布,再說了,騾子高了馬高了值錢,人高了可就不一定值錢了。」齊悅振振有詞道。
青年警察就笑趴了。
夏晨莫名打了個噴嚏,我靠,這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一定是那個叫齊悅的女警察!
有病吧?
我哪裡得罪過你啊,你見了本少爺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他一點都不清楚,院裡的二嬸子沒死心,後媽明確拒絕了她給自己介紹柳家小閨女後,她扭臉兒就把齊家大閨女的情況跟後媽說了。
後媽當時也沒做啥具體表示,二嬸子就以為梁映紅是同意這門親事的,就把夏晨的情況跟齊悅父母提了提。
齊悅父母倒是挺願意的,但齊悅打聽過夏晨的名號後死活不願意跟他見面,沒成想今兒碰到一塊兒堆兒去了,就引起了齊悅的反感來。
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意思。
又來到劉建軍的辦公室,夏晨跟他說照片拍完了,向他提出告辭。
劉建軍也不留他,把他送到樓門口,問道:「你真把機械廠拍下來了啊?」
夏晨說:「那還能有假嗎?錢都交過了,只等著法院那邊出手續,政府把營業執照變更完畢後我就可以派人接手了。」
拍拍夏晨的肩膀,劉建軍說道:「你小子好樣的,一傢伙解決了一百多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問題,給政府解決了大麻煩。」
夏晨說道:「先別夸,那些下崗職工能不能再次上崗還兩說著呢,我拍的只是廠子,從來沒跟政府承諾過要幫助解決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問題。行了哥,這些事情說多了你也不懂,對了,劉保利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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