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又飆血啦

  永遠不長記性的錢大友一瘸一拐走過來,抬眼看見王鎮海,這貨屁都沒敢放一個,又扭頭兒走人了。Google搜索

  夏晨樂的不行了,一個嘴炮而已,慫起來速度真的很快。

  不過這種人恰恰是最需要堤防的,他成事或許不足,敗事絕對有餘。

  「查查他在機械廠擔任什麼職務。」夏晨對王鎮海說道。

  海哥笑笑,說:「好。」

  跟褚萬良打過招呼,夏晨一行人告辭離開。

  半路上,他把行長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去公安局一趟吧,剛才建軍哥來電話了,讓你過去配合調查。」

  何正斌早有思想準備,點著頭說道:「成。」

  想想又問道:「二咧巴那邊沒問題吧?」

  夏晨說道:「放心,萬無一失、天衣無縫。」

  行長咧嘴笑了,獨自去公安局報到。

  這事兒具體是怎麼操作的呢?

  其實很簡單,昨天晚上何正斌出面請客,又是喝酒又是唱K的,身邊還有迷人的小妹妹打橫相陪,在球形燈的五彩光芒和高度酒精的雙重作用下,劉保利喝了個一塌糊塗,趁劉保利五迷三道時,行長在他手錶上動了手腳,往前撥快了一個小時。

  幾個人從香格里拉出來時剛過九點鐘。

  劉保利坐上車,睡了會兒,醒來,讓司機停車,他自個兒溜達了一段兒,告訴小伙子,現在是十點四十五分,小伙子走後,他遇襲……

  猴子和二咧巴將劉保利抬上貨車來到展覽館路,把人卸下來,二咧巴把他扒成光豬,綁在樹上,蒙眼,嘴裡塞上臭襪子,打一頓,釘蛋,把手錶調回到正常時間……

  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二十分鐘。

  二咧巴出來前是收到了猴子信號的,看見院子外面燈光一閃,他告訴工友們,要去屋裡收拾下行李,讓幾位繼續喝就進了屋,跳窗而出後跟猴子匯合,把事兒做完立刻回家。

  翻進臥室提了個大包又走回到客廳,眼圈通紅喝了幾杯,拜別了父母孩子,幾位工友把他送往火車站,看著他上了車。

  再說何行長。

  為了以防萬一,行長把劉保利和趙永剛送出門後重新返回了包廂,包廂里已經接上了茬,王鎮海帶著幾位兄弟正在群魔亂舞。

  陪酒小姐姐上了一輪又一輪,來了一群又一群,走馬燈似的換人,氣氛非常搞活。

  再加上陪劉保利和趙永剛喝酒的小姐姐是崔璐和她幾位閨蜜友情客串的,最大限度上確保了不會被警察調查出來。

  這幫人也確實是鬧騰到10點多才走的,出門的時候領班都撇嘴了,就沒見過這麼能鬧的。

  所以,就算警察去香格里拉調查,也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

  說是天衣無縫,那只是夏晨在安慰自己罷了。

  他心裡也打鼓,這貨的作案水平僅有上輩子看了幾部《深夜追兇》之類網劇的程度。

  要說夏晨導演的這部大戲,最大的漏洞只有一個,那就是趙永剛。

  但夏晨料定了即便趙永剛猜出了部分實情,他也不敢亂說,除非他也想進去呆幾年。

  其他不論,一個詐騙罪就能讓他後半輩子痛不欲生。

  況且,對付趙永剛,夏晨還有後手。

  下午的時候,做完手術的劉保利甦醒過來。

  睜開眼,一偏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穿著護士服,眉眼英氣的小護士。

  小護士正在換吊瓶,見劉保利醒了,瞪他一眼,雙眼中毫不掩飾放射出鄙夷的光芒。

  「那個,麻煩問一下,我的功能還齊全嗎?」儘管劉廠長這會兒很虛弱,但他非常關心自己的傢伙什兒還能不能用。

  又狠狠瞪他一眼,小護士冷聲說道:「齊不齊全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你問我,我問誰去?」

  說完,小護士轉身走了。

  白色乾淨的護士服,貼身緊緻的黑色健美褲,雙腿修長筆直,快步行走時渾圓挺翹。

  劉保利眼珠子都直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邪惡畫面,但是……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完全沒有反應。

  劉保利的情緒瞬間崩潰。

  得知劉保利醒了,劉建軍帶著民警小張推門進來。

  劉保利見警察如見親人,忙問道:「二咧巴抓住了沒?」

  兩人來到病床前,劉建軍拉開椅子坐下後說道:「劉廠長,你說的二咧巴,大名叫李二奎是吧?」

  劉保利點頭,咬著後槽牙猙獰道:「沒錯,就是李二奎,那個王八蛋居然敢偷襲我,我要乾死他全家!」

  說到激動處,他雙手攥拳,猛地一錘床板。

  劉建軍蹙著眉頭說道:「你先別激動,經過我們調查,李二奎沒有作案時間,他昨天晚上十點鐘就坐火車離開了。」

  劉保利呆了一下,目光黯淡下來,吶吶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是他,肯定是他把老子釘住的,除了他,別人沒那麼大膽子!」

  民警小張有點厭煩了,這個劉保利太猖狂,他清清嗓子,面無表情道:「警察會欺騙你嗎?我們去火車站核實過了,劉保利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到達廣州了,跟他同行的還有嘉悅電器公司的銷售部經理劉繼波,你說是他做的案,對你進行的襲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除了昨晚在他家一起喝酒的工友,起碼還有一車廂的乘客、乘警、列車員能夠給他提供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基本上排除了李二奎作案的可能性。」

  劉保利猛地坐直了身子,激動地說道:「不可能!就是他,不到十一點的時候他在後面敲暈了我,把我弄到展覽館路那邊去後先打了我一頓,然後才把我釘在樹上的!除了他沒人能幹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因為我……」

  「因為什麼?因為你對李二奎老婆動粗,打算強暴人家,導致人家一頭撞死了,所以就覺得李二奎對你懷恨在心,想要你的命嗎?」劉建軍帶點兒反唇相譏打斷了劉保利的話。

  劉保利一下就冷靜下來,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那就是跟她開個玩笑,也沒真想那個啥。」

  劉建軍也不想跟他糾纏下去,開門見山道:「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昨天晚上案發時,你確定時間是在快十一點鐘了嗎?這對確定嫌疑人和案件的偵破非常重要。」

  劉保利感覺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對,現如今連警察都不信任他了,他有點抓狂,使勁拍打著雙腿大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嗎?還是我眼睛瞎了?我連表都不認識了?說過多少次了,就是十一點左右,你們不去抓犯罪分子,跟我這兒一個勁兒磨嘰,啊……哎呀……唔……又漏了啊……」

  動作幅度太大,然後猛地剎車,再然後……

  劉建軍愣了一下,接著大驚失色,快速起身後疾聲呼喊道:「醫生、大夫,外面有人嗎?快來人啊,劉廠長又崩了!」

  小護士去而復返,邊往裡面走邊沒好氣兒地說道:「吵什麼吵?不就是傷口出血了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呀……飆血了啊……醫生快來啊,病人又飆血啦,跟水管子似的,止不住啦……」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過來。

  很快,平車推進了病房。

  劉建軍和小張幫忙把劉保利抬到平車上,眼睜睜看著他再次被推進手術室。

  堅強的劉保利依然清醒,大聲喊道:「我腦子真沒有問題,案發時確實已經過了十一點鐘……」

  劉建軍和小張搖頭苦笑。

  小張低聲說道:「劉隊,我覺得這案子,其實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切入進去。」

  看他一眼,劉建軍笑道:「查劉保利對嗎?」

  小張猛點頭說:「原來您早就想到了,這人太不是東西了,糟踐的婦女都……咱們在機械廠走了一圈就接到了數十封舉報信,還都是實名舉報,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劉保利真他娘的渾蛋,咱們完全可以把這些舉報信給利用起來。」

  拍拍小張的肩膀,劉建軍說道:「行啊小伙兒,成熟了。不過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看上面什麼意見。走吧,回局裡跟閆局見個面,把咱倆這意思跟閆局說一說。」

  兩人下了樓,開車回到局裡。

  閆局焦頭爛額,上面給的壓力太大了,又是儘快查明真相又讓限期破案的。

  他很想懟你娘,但這話不能說。

  正在一籌莫展時,劉建軍兩人回來了,把對劉保利的詢問筆錄給閆局看過後,劉建軍又向他匯報了調查的進展情況。

  「何正斌來過了,很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也證實了昨天晚上確實跟劉保利、趙永剛等人一起喝的酒,散場時已經10點多了,然後他就回了家,嘉悅公司的趙雪凝可以給他作證,兩人合租在一起。

  我們也去香格里拉核實過了,領班介紹,他們那間包房的人走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鐘,據說鬧騰了一晚上。這樣一來,何正斌的作案嫌疑可以排除了。

  另外就是那個趙永剛也來過了,他跟何正斌說的情況基本上一致,就一點跟何正斌說的對不上,他說,從香格里拉出來的時候幾點鐘他不記得了,因為昨晚喝得太多,他一直處在醉酒的狀態中。

  不過他回到家時正趕上鄰居去上夜班,他記得迷迷糊糊的,兩人還打了個招呼,據他說,鄰居隔一天上個夜班,每次交接班是在十一點鐘。這條信息我們也去找那位同志查證過了,昨晚他出門的時候是十點二十分。」

  閆局聽過後,眉頭皺得更深了,到目前為止,所有嫌疑人都被一一排除,那麼,真正的犯罪分在藏在哪兒呢?

  見局長不說話了,劉建軍就知道他犯了愁。

  從公文包里拿出十多封信件遞給他,劉建軍又說道:「這是我們在機械廠走訪調查時接到的舉報信,都是反映劉保利存在嚴重違法違紀問題的信件,局長您看,要不要抽調警力調查核實一下?」

  閆局愣了下,接過來抽出一封瀏覽起來,片刻後把信放下,目光灼灼望著劉建軍,問道:「你的意思是,把劉保利貪污腐敗的問題當做突破口?」

  劉建軍點頭說道:「這未嘗不是一個調查方向,說不定就會拔出蘿蔔帶出泥來。」

  「那,行兇傷人的案件……」

  「這年頭兒,流竄犯太多了。」

  閆局長站了起來:「我這就去跟區里領導進行匯報,聽取領導的指示。」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