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秘書何苦為難秘書

  聽完張齊的話,夏晨也樂不可支起來,他問道:「沒出什麼大事兒吧?」

  拉開椅子坐下,張齊現在見了夏晨也不跟剛認識那會兒那麼拘束了,他樂呵呵說道:「那指定不會有啊,我串聯的那幫人都是老街坊老鄰居,我提前把話跟他們說明白了,除了那個趙永剛,其他人只嚇唬別動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是行長那傢伙不爭氣啊,明知道今兒一準兒會出狀況,您就別充大瓣蒜了,他可倒好,操著一口爛廣東話就跟工人師傅們白話開了,本身目標又大,工人師傅們真是哭笑不得。

  一老娘們兒看不下去了,抄起一個爛柿子就給他提了個醒兒,最後行長明白過來,但也晚了個三秋了,開始沒命跑,鞋都跑丟了一隻。」

  「哈哈哈哈……」夏晨都笑沒眼了:「讓這丫的再演,這下丟人現眼了吧。後來呢?後來怎樣了?」

  摸出一盒紅塔山,抽出兩根,遞給夏晨一根,張齊笑著說:「大家都指責劉保利不顧大家死活,私下裡變賣公家的財產,對他群起而攻之唄。老王八蛋還想解釋,被工人們打跑了。

  那個趙永剛讓工人們錘了一頓後也被送到醫院去了。按照你的意思,我讓大家拉著橫幅到區里去上訪,估計這會兒已經到區里了。」

  夏晨把煙點了,抽一口後說道:「那就先這麼著,接下來咱們靜觀其變就是了。」

  張齊說聲好,告辭離開。

  北京飯店豪華套間裡,行長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看著他這副衣衫不整、滿頭滿臉全是西紅柿汁水和雞蛋液的窘迫樣子,旁邊的趙雪凝都快笑岔氣兒了,也有那麼一丟丟的心疼。

  嘆了口氣,雪凝姐把老何拉起來推進衛生間,說道:「先別哭喪個臉,先把你這身臭味都給洗乾淨了再說。」

  行長無奈啊,行長羞臊啊,行長一綹綹掉頭髮……

  本來設計得挺好的劇情,突然就跑偏了,他到現在都不認為是自己演技不過關造成的,都是因為群演們太不專業了。

  你們等我把話說完再發動攻擊才對嘛,太沉不住氣了。

  就算你們不願意聽我講話,讓我亮個相總行吧?

  我這剛把紈絝子弟的氣質拿捏出來,一句話都沒說完,柿子就朝臉上扔過來了,張齊你個王八蛋,從哪兒找來的群眾演員啊?

  還有沒有點兒藝德?講不講點兒規矩?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成光豬,往花灑底下一站,擰開水龍頭。

  嘩!

  細密的溫水傾瀉而下。

  行長低頭一瞧,又想起了夏總那句話,好傢夥,你可真是個好傢夥。

  然後立馬一個激靈,行長想起來老彪送過來的那幾個小GG,當然,GG內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幾幅畫太觸目驚心了,根子上一層層的紅疙瘩,有的都爛沒了,有的頭上還流膿水。

  最後那幅更噁心,既流膿又生瘡……

  行長這幾天看到蜜汁山藥就犯噁心,平時最愛吃的魚香肉絲也不香了。

  夏晨,老子真想砍死你啊!

  劉保利也沒比行長好到哪兒去,這會兒正坐在辦公室里捂著腦袋直哼哼,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把鬧事工人們的祖宗八輩兒都罵了個遍。

  嚇得女秘書瑟瑟發抖。

  不過一想到何家小子迫切的話語,恨不得立馬付錢把生產線運動的急切心情,劉保利覺得腦門兒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心頭更是一陣火熱。

  他又想到趙永剛,抬頭問秘書道:「小趙現在怎麼樣了?」

  秘書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穿著碎花裙,腳蹬高跟鞋,風騷的一批,屬於既能幹又能幹的類型。

  聞言,她笑了笑,說道:「送去醫院了,我覺得應該沒多大問題。」

  劉保利就點點頭,小趙啊,你受委屈了,不過,這委屈我不會讓你白受的。

  前兩天趙永剛找上劉保利的時候,言之鑿鑿的說,對方是何家的人,兜里有的是錢,就一點,沒那麼多時間在京城耗著,要求快速交易快速撤離,劉廠長若是想玩這票大的,咱們就速戰速決。

  劉保利合計了一下,何家小子看中的兩條生產線是今年初剛從德國進口過來的,當時求爺爺告奶奶從銀行里貸了款,是為了讓廠子順利轉產而引進的,攏共花了40多萬美金。

  這兩條生產線自打進場後,除了調試階段轉動過兩圈,之後就一直扔在車間裡,幾乎跟全新的沒多少區別。

  既然姓何的小子看中了,賣給他也沒什麼,到時候上面查起來,用兩條舊生產線頂一頂就是了。

  趙永剛這個人劉保利打聽過,辦事兒還是很靠譜的,兩人密謀了兩天後,劉保利決定見見這個傳說中的何家太子爺。

  他讓趙永剛牽頭兒,今天終於見到了何大少,雙方經過一番不那麼順暢的交談,一拍即合,決定簽下買賣合同。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的工人們鬧起來了。

  「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誰在煽動工人們的情緒?查清楚後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劉保利咬牙切齒地說道。

  女秘書苦著臉說道:「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您讓我去哪兒查呀?」

  見劉保利的老臉一下耷拉下來,秘書頓時心驚肉跳。

  她對這個老流氓的蠻橫、強勢、霸道太清楚不過了,立刻碎步小跑上前,扭頭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強忍著噁心,俯身在劉保利油膩的臉上親了一下,搖晃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劉哥,你就關照一下人家嘛,我一個女孩子,真沒辦法去調查。

  再說了,那些工人們誰不知道我是你劉哥的人啊,大家都防著我呢,我去了也是白去,沒人會告訴我是誰在背後策劃了這件事情的。

  還有就是,我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追究責任也晚了,當務之急是安撫好那個何大少,可千萬別讓那位大少爺給跑了,他一跑,錢也就跑了。」

  劉保利冷靜下來,劃拉著已經沒有了幾根毛的禿腦袋,伸手一拉,將女秘書拽進了懷裡,右手從腦袋上撤下來,放在她大腿上摩挲著,嘿嘿笑道:「還是你個小妖精考慮得周全啊,沒錯兒,現如今追究責任不是最重要的,首先要把何大少爺穩住嘍,那可是個真財神,把他嚇跑了,咱們的生產線賣誰去?

  這樣兒,你現在就代表我去一趟北京飯店,送……1000塊錢過去,慰問一下那小子,順便探探他的態度,如果他問起我來,你就說我被上級領導叫過去談話了。」

  女秘書心裡罵開了,老色鬼,你是讓我去慰問嗎?你這分明是送老娘去慰安!

  一想到何正斌色眯眯望向自己的眼神,倆眼珠子恨不得鑽進去看是的樣子,小秘書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也明白,如果連這都拒絕的話,以劉保利翻(ba)臉(diao)無情的性格,多年來靠能幹拼出來的位置,大概可能……肯定保不住了。

  點點頭,女秘書強笑一下,輕聲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說著,站起來往外走。

  劉保利在後面說道:「別忘了先去財務上拿錢。」

  女秘書定住,回頭璀璨一笑,扭過頭去腹誹一句你瑪戈璧,蹬蹬蹬出了門。

  打死行長都沒想到,女秘書會來得這麼快,他剛洗完澡換好浴袍,門鈴響了。

  趙雪凝開的門,一看是劉保利的女秘書俏生生站在門外,雪凝姐一張俏臉就冷若寒霜了。

  「你來幹什麼?這是還嫌我們何少丟的人不夠,再來給我們何少製造二次傷害對吧?」趙雪凝堵在門前不讓她進門,開口就懟上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女秘書留。

  今天的談判她也參加了,但是雪凝姐非常聰明,當工人們聚集在廠長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就拔腿走人了。

  但在洽談中她對這位女秘書的印象可是太深刻了,這小娘們兒的浪勁兒根本就不掩飾,端茶倒水的時候那小手兒輕輕划過劉保利的胳膊,轉身的時候那二兩肉蹭啊蹭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劉保利的小蜜一樣。

  對這個狐狸精,雪凝姐一點好感都欠奉。

  「不不不,趙秘書您誤會了,我是代表我們廠長來看望何少的,絕沒有製造二次傷害的意思,何少在嗎?何少……」小秘書也是個人尖子,見趙雪凝堵著門,滿臉警惕望著她,就知道人家不待見自己,乾脆大聲喊了起來。

  其實她很想跟趙雪凝說一句,大家都是當小蜜的人,誰也不比誰高貴,秘書何苦為難秘書呢?

  雪凝姐若是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大耳帖子就扇她臉上去了。

  何正斌從衛生間走出來,一身並不怎麼合體的浴袍襯托的他更加高大威猛。

  這貨拿著個棉簽摳著耳朵,聽到小秘書的聲音傳過來,眼珠子猛地亮了,一疊聲地說道:「哦,是小……」

  好在大腦反應迅速,這貨立馬改口道:「系小魏菇涼啊,請進來吧。」

  趙雪凝暗罵了一句,個大流氓,也不好再攔著不讓小秘書進了,側了側身子,讓開了路。

  小秘書挑釁地看了她一眼,笑眯眯走進屋,先打量了一番房間的布局,面露羨慕之色,快步走到沙發前,眼波流轉望向何正斌,笑語嫣然道:「何少,我家廠長讓我代表他過來看望您,並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向您表達歉意。」

  說著,她從坤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輕輕放在茶几上,推到行長面前,又道:「這是我們廠長的一點心意,還請何少收下,千萬不要把今天的意外放在心上。」

  行長心裡樂得不行了,演戲而已啊乖乖,沒想到居然還有演出費可拿,這就地方說理去了啊。

  但他臉上淡定的一批,?一眼茶几上的信封,輕蔑一笑,手指關節叩擊著沙發扶手,淡然說道:「魏小姐還系把錢拉回去吧,不要把偶當做沒見過前的淫。」

  聞言,小秘書心裡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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