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樂完後立馬悲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今晚要請客啊,拿啥請?
哥們兒兜里就剩一塊錢了,坐地鐵回去花三毛,還剩七毛錢。
七毛錢,別說吃烤鴨了,鴨屁股也吃不起啊。
是該考慮下如何掙錢了。
夏晨索性也不坐地鐵了,邊走邊思考起來。
要說在這個年代中從事什麼行業最掙錢?排名前三位的是廚師、計程車司機和個體戶。
但這三個工種夏晨都幹不了,當廚師他手藝太潮,下麵條往裡面磕個荷包蛋都煮不熟那種。
開計程車他沒證,雖然上輩子是個老司機了,車開得賊溜,但這輩子還處在無證駕駛階段。
再者說就算拿到了駕駛證,你見過哪個重生人士開計程車謀生的嗎?
太給「重生者」這個偉大的稱呼跌份了。
幹個體戶吧,他又沒本錢……
這麼一想,夏晨有點兒懵。
不過個體戶還是要乾的,但先得把第一桶金掙到手才行。
那麼,在這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中,有什麼無本的買賣可以做呢?
倒批文?
哥們兒就是一胡同串子,衙門口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沒那過硬的關係。
倒外匯券?
咱中專畢業,跟老外也沒辦法愉快地交流,上哪兒兌換外匯券去?再說上輩子就沒好好學習過英語,這輩子更不會學了。
至於原因嘛,別問,問就是我是中國人我驕傲!
腦袋有點大。
一路走到金水橋邊,他靠在橋欄杆上點了根煙,隨著煙霧升騰,思路慢慢打開了。
想把第一桶金掙到手,首先要借勢。
借誰的勢呢?
借天下大勢。
說白了就是蹭熱度,當前最熱的焦點是什麼?
毋庸置疑,當然是舉全國之力籌備了整整四年,萬眾矚目的亞運盛會了。
那麼,賣一波亞運文化衫可不可行?
自然是可行的。
這年頭兒原材料的價格低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文化衫這個東西也不需要用太好的布料,人工費用也不高,真正是機器一開鈔票就來。
手裡沒有本錢也不打緊,找個合作夥伴就是了。
哥們兒別的不會,忽悠人可是拿手絕活。
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去尋找合作夥伴。
夏晨決定明天就去人才交流市場轉一圈,人才市場機會多,若是有服裝企業招人,倒不介意給老闆打兩個月短工。
第一桶金賺到手後,以後再創業就會順利許多。
這可真是個令人熱血沸騰、血脈賁張的有色彩的年份啊,隨便干點兒啥都跟撿錢一樣。
股市馬上要來,認購證可以來一波。
聯想也成立幾年了,網際網路時代的大幕即將拉開,提前布局一定能享受到市場紅利。
如何布局呢?夏晨心裡有了點回數,嘿嘿,這個點子你們一定猜不到。
要說在未來兩年中最賺錢的行業是啥?
當然是電子產品業了,VCD得下手搞一搞,從VCD轉型到DVD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DVD不火了,立馬轉型生產MP3、MP4,進而向手機產業進軍。
完美閉環!
想到這裡,夏晨的思路完全打開了,他哆嗦了一下。
擦!
菸頭子燙嘴了!
這貨噗得將菸頭兒吐出來,踩滅,思維仍舊很活躍,又續了根煙,眯眼打量著不遠處的城門樓子,抬腿慢慢向東四走去。
邊走邊琢磨著,各種奇思妙想在腦海中不斷盤旋,漸漸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創業方略,似乎已經看到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好生活在向他招手了。
夏晨胡亂琢磨著進了院子。
正趕巧鄰居秦大媽端著個盆兒從屋裡走了出來。
抬眼看見夏晨過來了,秦大媽嘩地把一盆水朝他潑過去,倆眼皮子一翻,諷刺道:「狗還知道不擋道呢,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走路得看著點兒啊?」
這就是沒事找事了。
夏晨猝不及防,倆褲腿被一盆洗菜水給潑濕了,襠下冰涼。
又聽了秦大媽連自家大人都捎帶進去的惡毒話,夏晨火冒三丈地同時心說,晚上請客的錢有著落了。
他反應非常迅速,一秒鐘都不帶耽誤的,腳下一滑,吧唧一聲摔了個大馬趴,抱著膝蓋大聲哀嚎起來:「哎喲,可摔死我啦,秦大媽我哪兒得罪您了啊,您如此處心積慮地針對我。
要知道咱這院子裡可是剛澆築的水泥地面,您見了我就故意往地上潑水,我腿都摔折了!您這是恨我不死啊!」
秦大媽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啊?
大媽心裡有點兒慌!
夏晨這一嗓子,把其他幾戶人家順利驚動,留守在家的老頭兒老太太們都出門看熱鬧。
見夏晨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小臉扭曲、變形,神色痛苦、難受,兩條褲腿濕噠噠的,腳下一片水漬。
再看看老秦家的,手裡拿個盆兒,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神情慌亂,鄰居們立馬猜到怎麼回事了。
鄙夷的眼神打量著老秦家的,鄰居大奶奶說道:「多大個人了你,跟個孩子置什麼氣啊?你瞧把孩子摔的,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我看你怎麼跟人家爹媽交代!」
大奶奶在院裡威望高,她一句話就把秦大媽懟得臉通紅,「不是,大奶奶你聽我解釋,我真沒想到他會摔的這麼……」
「哎喲,我的波棱蓋兒啊。」夏晨根本不給秦大媽開口解釋的機會,屎盆子就扣你腦袋上了,你不認也得認。
他繼續發動群眾:「大傢伙兒是沒看到啊,秦大媽心太髒啦,我這剛進院兒,沒招她沒惹她的,她見我走過來就故意把滿滿一盆水潑了過來,還罵我沒教養,這是單純罵我嗎?她連我爹媽都罵進去了啊。
其實我不說大傢伙兒也都知道,我不就是前幾天幫程叔一家說了她幾句麼?她至於這麼記恨我麼?
再說了,都是街里街坊的,誰不知道誰啊?瞧瞧她平日裡乾的那些事兒吧,今天偷人一顆蔥,明天順人兩瓣蒜的,占便宜沒個夠,還不讓人說了?
秦大媽,我都不愛說您,您自個兒算算,程叔家一禮拜都被您順走多少東西啦?老實人也不能由著您這麼欺負吧?
我仗義執言兩句就遭到您的打擊報復,讓大傢伙兒說說,有沒有您這樣兒的?今後誰還敢跟你處啊?」
聽了夏晨連珠炮一般的話,大家都對老秦家的指指點點起來。
有幾個婦女更是罵她臭不要臉,你做得人家為什麼說不得?人家晨子把你乾的缺德事兒揭露出來了,你就一盆水潑到人家身上,這不是打擊報復是什麼?沒你這麼專橫跋扈不講理的。
秦大媽心裡開始庫通庫通過火車,她也清楚,今兒這是茅坑裡扔石頭——激起民憤了,越發記恨起夏晨來。
她心說咱倆到底誰惡毒啊,你個小丫挺的把我的老底兒都翻出來晾曬了,這我今後還怎麼在院子裡做人?我不要面子的嗎?
想到這裡,秦大媽把心一橫,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大聲撒潑嚎了起來:「簡直沒天理啦,你個小兔崽子污衊我,我活不成啦,我啥時候偷過別人家東西了啊?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今後還怎麼做人啊?我這五十多年的清白,全被你個小王八蛋玷污啦……」
現在輪到夏晨傻眼了,臥槽,您的演技比我高!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哥們兒強了你了呢。
不過對付這類潑婦滾刀肉,夏晨有一百種辦法玩死她。
只見夏晨雙手撐地,作勢要起,將站穩沒站穩的這一刻,噗通!
又跌坐在了地上。
他狠狠憋了一口氣,臉通紅,腦瓜子嗡嗡響,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掉下來。
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他抬起頭,可憐巴巴望著大家,說:「各位叔伯大爺,誰發發善心幫我叫輛車啊,我這條腿全麻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得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見夏晨疼得都打擺子了,大奶奶扭頭對一個年輕人說道:「大春,你立刻去外面攔個車,把晨子送醫院裡去。對了晨子,你爸媽呢?怎麼沒見你爸媽出來啊?」
夏晨說道:「我家出的那點兒事兒大奶奶您也知道,我爸媽估計托關係找人辦事兒去了。」
大奶奶問道:「那你有錢看病不?」
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啊大奶奶,您老真是我親奶奶。
夏晨搖頭,沮喪道:「沒有,我家現如今的情況各位鄰居也都知道,吃飯都成問題,別說看病了。不過去醫院做檢查肯定要花不少錢,所以還得麻煩各位鄰居給我做個證啊,我要是有個啥好歹的,這錢,得秦家人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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