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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芷臉色僵了一下。
舒念微看她，似笑非笑，「還是小心一點，不然大家還以為你這架勢是懷恨在心，故意的。」
「怎麼會，我只是不小心手滑了。」白素芷尷尬一笑，臉上有點掛不住。
舒念微把鐲子遞給封老夫人。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嘴上說著，「不過是個破鐲子，碎了就碎了。」
手上的動作卻越放越輕柔，像是拿著個寶貝一樣。
封老爺子瞧見了，心情總算好了點，也暗暗決定，讓封老夫人發泄一下怒火，白素芷那個女人，就暫且不管了。
如果沒有摔鐲子這個插曲，封老夫人也不會再計較了。
不過現在……
她眼神凌厲的盯著白素芷，「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倒是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我倒想問問你，你平白留在我們封家，是以什麼身份？」
「這……」白素芷看著封老爺子，「這還要問老爺。」
「問他？他想重婚罪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是一夫一妻制，三妻四妾的那種老禮，早就廢了，怎麼？你們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雙宿雙棲？」
「不是，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素芷連忙搖頭，「老爺，您說話啊。」
封老爺子冷哼一聲，「你說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封老夫人諷刺的瞥著兩人，「如果我隨便給你安排個位分，公與不公都是把話柄送到別人口中，倒不如以你之前的標準算，以前你在封家是做什麼的，現在就還做什麼吧。」
以前……她可是做傭人的！
白素芷臉色極其難看，她給封老爺子生了兒子都不能進門，現在兒子又被封家害了，她竟然連半點名分都沒有。
封老夫人欣賞著她難看的臉色，「放心，比起三十幾年前，封家現在的待遇好多了，看在你滿心都念著封家的份上，我讓管家給你開雙倍薪資。」
白素芷還看著封老爺子，不過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就憋憋屈屈的應下了。
只是垂頭時，眼眸通紅，帶著深深的惱意。
舒念微沒有錯過她那絲狠厲的表情，不由一笑。
封老夫人想明白後，這老白蓮，估計連作妖的空間都沒有了。
「快中午了，一起吃午飯吧？」連爾雲忽然開口。
「媽，我們還有工作要忙，先走了。」舒念微搖頭，笑著挽起封南修的手。
沒有說原因，封南修卻配合的極好，朝著連爾雲點點頭，真的走了。
封南修開車，舒念微指路，最後進了一家五星級餐廳。
「來這做什麼？」男人把車挺好，略好奇。
舒念微已經打開了車門，一腳踩到了地上，「吃飯啊，看不出來？」
「慶祝奶奶終於重新振作，智斗老白蓮。」
說著，她已經下車了，關了車門，又走到駕駛座那邊，把封南修從車上拉下來。
「我要吃一頓大餐，你買單。」
這家餐廳的雪花牛排，是舒念微的最愛，不過太貴了，還是花別人的錢吃起來更舒心。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封南修低低一笑，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不要忘了，我手裡那些，都是夫妻共同財產。」
舒念微吃免費大餐的心情瞬間被澆滅了。
「掃興。」
氣呼呼的走進餐廳，牛排的香味襲來，很快又治癒了她的火氣。
因為沒有預定，包廂沒有了，兩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讓人不間斷的生出困意。
這家餐廳的上菜速度很快。
舒念微享受的吃完了前菜，牛排也被端上來。
她姿態優雅的切開，一絲粉色的血汁流淌出來。
「額！」舒念微錯愕的抬頭，「你點的？」
封南修已經吃了一小塊兒，七分熟的牛排，沒錯。
她的全熟呢？怎麼就變成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分熟了？
舒念微的口味還沒這麼重，完全接受不了。
她揚起手，剛準備叫服務生，隔壁的餐桌就傳來一聲咒罵。
「什麼情況？你家一分熟的牛排長這樣？」
女人尖細的聲音迅速在安靜的餐廳內擴散，顯得尤為刺耳。
服務生連忙過去，「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馬上給您換一份。」
「換？換完我就能有好心情了？」女人不依不饒，「這種帶著焦感的全熟，只有怪咖才會拿來吃。」
「西方文化中，越新鮮的東西才越好吃，還有這配的什麼，番茄汁？簡直沒品位。」
原本沒打算理會這場鬧劇的舒念微，不斷的皺眉。
這話聽起來，怎麼越來越不對味兒了？
她吃全熟怎麼了？哪裡沒品哪裡怪咖了？
舒念微揉了揉不斷發熱的臉，她氣不過，這事兒，不能完。
封南修還在淡定的吃著牛排，時不時抬眼看著鼓嘴喘氣的女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
他在等，等舒念微什麼時候熬不住。
下一秒，那女人說了一句，「把這垃圾丟去垃圾桶，看著就心煩。」
垃圾！
「你算什麼東西，哪來兒的權利處理別人的食物。」她站起來，走到隔壁。
那女人已經把盤子和刀叉一併丟進了垃圾桶內。
見到舒念微，驚訝了一瞬，隨後反應過來，嫌惡襲上心頭。
「呦，我當什麼人點的這牛排呢，看到人，倒是理解了。」
「小姑娘，我勸你多學學西方文化，稍微提升一點格調。」
西方西方，張口閉口就是西方，舒念微單單是聽著，就覺得肺快炸了。
「你這麼喜歡西方，還留在國內幹什麼？」舒念微長出一口氣，「以你對西方的熱愛程度，死後都該把骨頭磨成粉，餵給西方海邊的海鷗。」
「什麼意思？這麼邪惡的儀式，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女人不悅的皺眉問。
舒念微挑眉，嘴角帶著一絲笑，「哦，我看到你突發靈感，創造出來的。」
「海鷗的排泄物隨風飄揚，你的骨頭不就灑遍你熱海的西方了？」
她解釋完，那女人瞬間怒了，「不愧是東方人的素質，簡直爛透了。」
說完，頤指氣使的指著服務生，「讓她給我道歉，必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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