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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南修把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沒有戳穿，還順從的補了一句，「彩頭？」
「對，彩頭，彩頭給什麼？」舒念微朝著封南修眨眨眼。
她家寶寶真的是太棒了，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她一定衝上去親破他的嘴唇。
秦征默默看了兩人一眼，神情莫測。
他怎麼覺得，自己有種被詐騙團伙坑騙的既視感？
「封爺，你該不會要幫夫人作弊吧？」
封南修眸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舒念微接話：「他會賭石麼？我怎麼記得他一年到頭都是在辦公室里簽合約，有機會接觸這東西？」
秦征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封爺的辦公室里倒是有兩本關於賭石的書，不過已經過去五六年了，還是嶄新的毫無閱讀痕跡。
可是封爺的腦袋……
「我也加入。」封南修忽然開口。
秦征來了精神，「那封爺的彩頭是什麼？」
「車，隨意選。」
「好，就賭這個。」秦征又看向舒念微，「夫人的賭注呢？」
「你想要什麼？」舒念微一副很大方的姿態。
秦征也沒客氣，故意為難道：「據說研究所不定時發放紀念徽章，不用多，夫人送我一個就行。」
舒念微：「……」
如果不是秦征現在的眼神毫無異樣，她都覺得自己的大馬甲就這麼掉了。
見她在思考，秦征還以為她怕了，又說：「夫人現在後悔的話，也來得及。」
看著他那副嘚瑟的小表情，舒念微大方的點頭，「好啊，我記得你手裡有一顆粉鑽，就要最大的那顆了。」
秦征插在口袋裡的手緊了緊，又看著舒念微手裡剛翻了十頁不到的書，點頭，「可以。」
「走吧。」舒念微帶頭朝前走。
古玩城裡有一個超大的賭石市場，外面這些小商小販不過是皮毛，騙騙過來的遊客而已。
不過既然來了，舒念微就打算光顧一下。
站在攤位前，眼睛十分認真的盯著地上的石頭。
秦征笑了笑，「夫人，別怪我沒提醒您，憑我這麼多年的經驗，這邊連個像樣的翡翠都沒有，最多開出豆種。」
舒念微不服的回頭看他，「矮子裡頭拔將軍，你沒聽過麼？說不定我在這裡能撿個帝王綠呢？」
「寶，你說是不是？」
聞言，封南修的視線從石頭移向舒念微，低聲說：「選。」
舒念微開心了，隨手拿了一塊兒，「就這個了。」
老闆看她這個架勢，也知道她是個生手，笑眯眯的點頭，「這位夫人好眼光，選的這塊兒石頭極好，帝王綠不敢講，但是出個種水好的滿綠臘綠的機率還是挺大。」
「夫人，這塊兒料子才一千五，出了綠不知道翻了多少翻了，穩賺。」
「噗。」秦征聞言，噴笑出聲，「還從沒聽說過一千塊的料子出滿綠，老闆，真以為我們夫人是生手就好欺負？」
「額……」老闆被問的有些尷尬。
舒念微說：「這塊兒料子，也就值個五百。」
老闆面色一僵，「夫人，我的成本都不止這麼多了，一千二怎麼樣？」
舒念微作勢要放下料子。
老闆說：「一千塊，就當給我開個張，行不行？」
「夫人，別放別放，八百？六百？」
見舒念微還要放下，他點頭，非常痛苦的賣了這塊兒石頭。
封南修主動接過石頭。
秦征無奈的搖頭嘆息，開局不利，這還沒開始，夫人就已經損失五百塊了。
他的感慨還沒收回，就聽旁邊傳來一陣嘲諷的低笑。
「噗，這女人啥都不懂，學人家賭什麼石頭？上來就買一塊兒垃圾。」
「我親眼看到的，鞏老闆他兒子買了這塊兒石頭，被鞏老闆丟進垃圾桶，又被這老闆撿回來的。」
「哈哈哈，看他們那個表情，都快把那垃圾石頭當成傳家寶了。」
「笑死我算了……」
身後的嘲諷聲一個比一個難聽，舒念微駐足，眼瞼眯了眯。
忽然想打腫這些人的臉怎麼辦？
上輩子玩兒賭石，她還沒輸過誰，連那些所謂的賭石專家，在她面前都要半彎著腰。
這一切，還要拜封南修所賜，讓她把世上能玩兒的東西都玩兒了個透徹。
她轉頭，問老闆：「老闆這裡有解石工具麼？」
老闆點頭，隨手指向身後的工具，「我們這裡有專業的解石師傅，一百塊一塊兒，您……」
「不必，借用一下。」
舒念微接過工具，十分嫻熟的調試了一下，然後看準石頭上一條疑似大裂的紋路，猛地一刀切了下去。
剛才還在嘲諷舒念微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笑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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