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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陳萱萱滿眼感動的拉住她，「別管我了，大不了我離開研究所。」
小姑娘到底還是有良知的，不想把舒念微拖下水，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卻沒鬆開手，生怕舒念微再做些什麼，真的把呂年得罪了。
舒念微的眸光有一瞬的柔軟。
她看著呂年，忽然有種猛幹事業的衝動，早點拿回研究所，就可以早點把這群渣渣送回老家了。
舒念微眸光漆黑，帶著濃濃的侵略性，呂年竟然有一種被看的心肝發顫的錯覺。
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黑下臉，「正如陳教授所言，如果你們能找到證據，他就……」
「承認？」舒念微面容冰冷，「證據確鑿，還有他不承認的餘地？」
這兩個人，簡直可笑死了。
陳學金可不管她說什麼，一個勁兒的叫囂，「想要證據確鑿的前提是有證據，舒念微？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為了防止機密泄露，研究所規定實驗室內不准安裝攝像頭，但實驗室不是會議室，只需要動手，不必動嘴，所以並沒有提及錄音一事。
舒念微來研究所的時候就抓好了這一漏洞，在辦公桌下放了一支錄音筆。
畢竟，想害她的人太多了。
「證據這種東西，不僅會出現，而且還不會遲到，陳學金，下次再做什麼齷齪事兒的時候，記得長點記性。」舒念微鬆開陳萱萱，在桌子的東南角拿出一支黑色的錄音筆。
她看了眼時間，把錄音調到事發之前。
一陣窸窸窣窣的碎聲後，錄音里傳來開門聲，接著，就是陳學金猥瑣的聲音。
「陳萱萱，你進研究所應該挺不容易吧？」
「只要你乖乖的，不僅可以不用離開……」
「萱萱，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香……」
一聲一聲，讓所有人都驚的變了臉色，暗惱自己剛才竟然相信了陳學金這麼個道貌岸然的東西。
人群中傳來一陣怒罵『噁心』的聲音，陳學金的臉色比掉進糞坑還難看。
「你胡說八道，這……這些都是提前錄製好的，使用我的聲音AI合成的。」
他衝上前，義憤填膺的告狀，「呂部長，你看到了麼？陳萱萱根本就是誘餌，這才是她們的目的啊，太陰險，太惡毒。」
呂年還沒蠢到在證據面前還明目張胆偏心的地步，只是觀望舒念微那邊的動向。
舒念微抬頭看了眼門外那些神情鬆動的人，再次感慨，研究所招聘的門檻太低了。
竟然，都這麼蠢。
她滿臉失望：「陳學金，我以為你只是人掉進糞坑吃了屎，嘴巴臭，沒想到連腦子都進屎了。」
舒念微繼續播放錄音，後續時間很長，一直到她取下錄音筆的那一刻。
陳學金聽完，整張臉都慘白下來。
「陳教授現在還覺得我在造假？那他們，還有呂部長，都是我請來的群演？」
「呂部長？我給你群演費了麼？要不要現在補給你？」舒念微眉眼間帶著嘲弄。
呂年氣的臉色發青，咬牙說了一句，「不用。」
「呂部長，我也是被迷惑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陳學金哭喪著一張臉。
「這件事，我會和研究所的高層仔細商討後，再做決定。」
呂年拿起營養包的實驗記錄看了看，義正言辭道：「現在營養包研發在即，陳教授又是主力，一切以政府項目為主，處分結果，也會在項目結束的那天宣布。」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外面的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出了呂年的行話。
營養包項目備受重視，如果成功，陳學金就是第一大功臣，到時候功過相抵，估計道個歉給點補償也就過去了。
待到眾人散去，陳學金也收起頹敗的表情，得意洋洋，「權衡利弊，我永遠比你重要，舒念微，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說著，又笑眯眯的盯了陳萱萱好一會兒，「別忘了我說過的話，等我弄走了這個女人，你，依舊是我的。」
陳萱萱打了個冷顫，在他走後，一陣陣乾嘔。
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是這股子陰影算是留下了。
舒念微看了一眼陳萱萱的表情，懶洋洋提醒，「你也好自為之吧。」
說完，剛準備走，陳萱萱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
「組長，剛才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
舒念微剛準備開口拒絕，陳萱萱又急忙開口，「我知道我以前不太配合你的工作，我知道我錯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你往東我絕不往西，你上天，我絕不下地獄，組長，我的尊嚴我的貞操，還有我的命，都是你的了。」
這話起初還挺正常，可是越聽，味道越不對。
尊嚴就算了，貞操……什麼鬼？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舒念微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陳萱萱，深度覺得自己低估了陳萱萱的磨人功夫。
她實在頂不住了，只能點頭答應和她出去吃飯。
除了工作，陳萱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飯，研究所附近的大吃小吃都被她嘗了個遍，現在出去吃東西，簡直得心應手。
不久，兩人坐在一家小麵館里，陳萱萱有些難為情，「組長。」
「組長是不是太生疏了？我以後也和席湛一樣，叫你微姐吧。
微姐，你不要嫌這裡簡陋，老闆娘在這兒開了三十幾年了，味道真的是一級棒。」
這句話，舒念微還比較贊同。
雖然只有簡單的面，但味道卻極其吸引人，她單是聞著，就覺得可以吃兩碗了。
舒念微點了酸湯麵，味道酸爽可口，不過剛吃兩口，她就發現隔壁的隔壁桌來了兩個面容不善的男人。
兩人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舒念微的聽力很好，清楚的聽到了研究所、藥劑等關鍵詞。
她面色瞬間一變，剛準備將眼神轉移到那兩人臉上看個清楚，陳萱萱就緊張的拉住她。
「微姐，別看，看了也趕快忘掉。」
說話間，她的聲音已經帶了一顫音，明顯在害怕。
「萱萱。」
舒念微滿眼警惕，「你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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