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爺呆若木雞。
雙眼無神的看著趙遼的屍體,如遭雷擊。
他本就已經老化的腦袋,此刻已經有些轉不動了。
明明...自己沒有想過害他們啊。
自己只是想為了家族,得到日晷那樣的神器。
他猛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可能...在最初想要得到日晷那一刻,命運的齒輪就已經開始轉動。
在場的人,大概都不能回去了。
隨後,也不知道周圍人誰下的悶棍。
趙二爺感覺腦袋被結結實實挨了一遭。
在地上抽搐不止。
很快便是沒了動靜。
眾人看著趙二爺的屍體,卻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這位平日看起來慈愛無比的老人,竟然想要將眾人都坑害在這裡。
「那個詭怎麼辦?」
「不要惹是生非了,對方力量強大,能悄無聲息的殺死我們的同族,不是我們能對抗的」
「該死的,趙二爺竟然還哄騙我們,說對方是許願詭,能滿足我們的願望」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和這個世界的詭,做出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想要我們一起陪葬,以延續他的壽命!」
說道這裡,又朝著趙二爺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
「接下來怎麼辦?」
「想辦法找到回到上界的路再說,這個世界不能使用詭異氣息,我們變得和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無異了」
「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過這個詭類世界的一段介紹,好像說要朝著禁區中心去,才能回家」
「沒辦法了,只能試一試了,總比等死強」
......
許清水並不著急走。
根據奇遇的提示,那群上界人,也是朝著禁區而來。
要是自己走得太快,給對方放出去了,那可不就是放虎歸山了嗎?
到了上界,可就是別人的地盤了。
趁現在優勢在我。
正在閒庭信步和林良走著。
被一條小溪擋住了去路。
小溪清澈無比,看上去給人一種純天然無污染,甚至都能感受到一副涼風拂面,令人心脾神怡。
林良眼中一閃,感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這一路走來,他本就口乾舌燥,水一直都沒有喝上一口。
來到禁地之後,好像自己一直都盡添亂了。
走到了河邊,伸手入自己的袋子中,拿出了一個碗。
「許哥,口渴不渴?我給你打點水喝」
許清水眉頭一皺。
總覺得這個林良...是不是神經太過於大條了?
就算是腦子少一根筋,也不能問出這種問題吧。
要是在別的地方還好,這裡可是在禁地的深處。
出現這麼清澈的小河,用屁股想都是有問題啊。
【觸發奇遇:林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價值,打水給你喝】
【奇遇A:你覺得這是對方的一番心意,不好意思拒絕,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方屁顛顛的去河邊打了一碗水回來,你在對方期待的眼中,喝下了水,發現這山間水還有點甜,的確可口,卻是沒有過去多久,你肚子越來越大,你懷孕了,你肚子裡的孩子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個世界,他主動破開了你的肚子,從你肚子裡爬了出來,你死了】
【奇遇B:這可是禁地深處,你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個溪水有問題,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讓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許清水一愣。
這...子母河都來了?
不是,先不說自己是一個男的怎麼懷孕。
就說,自己連過程都沒有,就要當爸爸了?
結局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過程啊。
但自己的孩子也是蠻虎的,都等不到自己生出來,直接就把自己肚子拉開,搶著就出來了。
許清水滿頭黑線。
還是省一省吧。
「那河有問題,不要輕舉妄動」
許清水盯著林良,鄭重的說道。
聽到許清水的話,林良也是一愣。
卻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許哥你不喝,我喝應該沒問題吧?」
林良眼神有著一種懇求,顯然是在徵求許清水的同意。
反正自己的體質特殊。
就算是這水有著天下間無解的毒,頂多就是死一次的事情。
沒什麼大不了的,已經習慣了。
「你可能沒啥問題,我就怕你的孩子有問題」
許清水的目光有些怪異。
「啊?孩子?」
林良聽著許清水的話,臉上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許哥你說笑了,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哪裡來的孩子」
「你要是喝了,就有了」
「啊?還有這樣的好事?」
許清水的表情複雜。
「別瞎喝!」
「那...好吧」
林良委屈巴巴。
這河水喝下去會讓男的都懷孕先不說,就說肚子裡的小孩出生方式,都聳人聽聞。
說不準是個鬼嬰什麼的。
肯定有著特別之處,說不定對方會很危險也說不準。
許清水正在想著,準備繞過這一條小河。
又是走出了一段路。
「許哥,對面有個人」
「人?」
許清水看了過去,就見河的對面,當真有著一個人形的影子。
卻是一細看,馬上就看出了不對勁。
神特麼有個人,你見過肚子都炸開了,還好端端站著的人?
況且這還是禁區深處!
但又一想,好像林良自己也經常這樣。
也就釋然。
「許哥,她不是人啊,看起來是詭啊!」
林良也是反應了過來。
許清水眉頭緊皺,對方就是喝了這個河的水?
產生了一個嬰兒?
就見對方是長發,頭髮卻是黏在一起,衣服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但最明顯的,是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那臍帶還沒有剪,從她的肚子中脫出。
她同樣注意到了許清水和林良兩人。
又是看了看自己懷中剛剛出生的嬰兒。
那嬰兒渾身赤裸,身上全是猩紅的血液。
他剛剛出世,雙眼都還沒有睜開,一雙小手張牙舞爪的亂抓,口中哇哇大哭。
「你這個年紀,正是拼搏的好年紀」
「去吧」
說完,那詭將懷中的孩子如同扔鉛球一般,朝著對岸的許清水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