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清水已經到了村口。
「應該快要天亮了」
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模糊的那猩紅的滿月。
昨晚太過於匆忙,而且村上到處都是詭,有著很多戰利品,都沒有來得及收拾,等到天亮了,再進村一次,好好搜刮一下。
畢竟來都來了,那東西總不能留給那些詭吧?
【觸發奇遇:你想著等著天明,再進村搜刮戰利品】
【奇遇A:天亮了,你急沖沖的進入了村中,想要搜刮著昨晚的戰利品,卻是急匆匆進村之後,發現那些上界人的東西,都已經被人搜颳走,你白忙活了一晚】
【奇遇B:你想到了那個能在夜晚自由行動的林良,對方出生在上界,肯定也是知道這些上界人有好東西,他累死累活搜颳了一晚上,你站在村口等著對方出現,成功等到了對方,將對方的搜刮物,全部收入囊中】
許清水眼中一閃。
感情還有打下手的?
這是幫自己撿裝備的啊。
昨晚對方引來了詭,讓自己都不能好好休息。
那這就算是他對於自己的補償吧。
想到這裡,許清水安下心來。
心中忍不住竊喜,想到對方累死累活收集了一晚上,覺得自己發財了。
然後被自己堵個正著的場景。
......
「咦?又有人來了?」
遠處,一個身影正在靠近。
這兩位上界人,看了過去。
「臥槽!是個毛線人!這就是一隻詭!」
等到對方靠近了一些,他們才發現這個身影本該長著腦袋的地方,並沒有腦袋的存在。
準備的說,對方的腦袋正被他捧在懷裡。
「不用怕不用怕,我們有蠟燭,詭壓根不敢接近」
「也對,不要慌,優勢在我」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都是看了一眼蠟燭,心中鬆了一口氣。
感覺無比的安心,要是沒有蠟燭的話,再遇到這些詭,恐怕還真有些麻煩了。
正在想著。
卻是看向了遠處的詭,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如同找尋到了目標一般。
「咦?那詭呢?」
兩上界人,也是一驚。
「可能是...知道蠟燭的厲害,逃走了?」
「也對,畢竟先前那人拿著蠟燭,詭遇到都是繞著走的」
正在交流的同時。
突然就覺得周圍的溫度一降,整個人都如墜冰窖,身上雞皮疙瘩都是起了一層。
不知所云的情況下。
就看到眼前,一個身影出現。
那是一個脖子上沒有腦袋的身影,他此刻姿勢無比的怪異。
撅著一個屁股,卻是雙臂伸得老長,雙手,捧著一個腦袋,正對著他們手中的蠟燭。
兩人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見燭火,被對方吐出的一股陰風,搖曳著。
最後熄滅。
兩人的視線中,再次陷入了黑暗。
「啊!!這詭不怕蠟燭!」
「該死!怎麼會有不怕蠟燭的詭?!」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就覺得身邊已經沒了回應。
眨眼的功夫,這個詭不單單吹滅了蠟燭,還讓自己身邊人已經殺死。
當真是雷霆手段。
這人身為上界強者,也是在死人堆裡面摸爬滾打出來的。
當機立斷。
即便不能使用詭異氣息,他也是有著別的手段。
「血陣!開!」
以血的力量,爆發開來。
身上本就有傷的他,身上本已經快要結疤的傷口,突然又是爆開,滾滾鮮血,從他傷口處流出。
手中動作不斷,一個個血印被他結了出來。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像是失血過多。
那身上流出的血液,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朝著燭詭所在的位置流動著。
「困!」
他一咬牙,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燭詭。
那鮮血,赫然變成了一張大網,瞬間拔地而起。
將燭詭瞬間捆綁了起來。
「爆!」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捆綁著燭詭的血液,爆發出強大的能量。
瞬間炸開。
整個空氣中,滿是血腥味,只能看到鮮血的血霧。
做完這一切,他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口中喘著粗氣。
這樣的搏命一擊,顯然他已經不能施展第二次。
他整個人如同被抽乾血的乾屍一般,皮膚都是失去了彈性。
顯然是嚴重缺血的表現。
「該死的!蠟燭明明能抵禦詭的!為什麼對這隻詭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咬緊了牙。
腦海回想起了,遇到那位舉著蠟燭前來的人。
「被坑了!」
如同後知後覺一般,他一愣後,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方二話不說,就交出了蠟燭。
要是這真的是保命的東西,關乎自己的性命,對方會這麼大義?
就算是活佛再世,恐怕也做不到吧。
只怪,當時兩人都太想要得到抵禦詭的東西了,想要活下去,心中產生了僥倖的心理。
「嗎的!我說他怎麼火急火燎的要朝著村外跑,感情後面有這一位追著!」
這人意識到自己被當刀使了,氣不打一處來。
「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
卻是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
猛然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腦袋,被伸長的雙手捧著,伸出了血霧。
那手還在左右扭動著,最後定格在這一位身上。
「這樣...都還活著?!」
接著,燭詭整個身子,渾身鮮紅,走出了血霧。
「啊啊啊!狗賊!!!你坑害得我好慘啊!!!」
村中,傳來了一聲悽厲無比的嘶喊聲。
如同深淵中厲鬼絕望的嘶吼。
本來已經快要到村口的林良,也是看向了血霧的方向。
「以血為攻擊手段?」
他的眼中閃爍著,也不管追那個上界人了,急匆匆的就朝著那血霧方向而去。
這不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功法嗎?
直到走到了血霧的位置。
才看到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這一位上界人。
「喂,你這手段好生了得,教教我怎麼樣?」
這人此刻,渾身上下,只剩下眼睛能動。
那燭詭,似乎因為天快亮的原因,急匆匆的走了,給他留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嗯?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那我自己不客氣了哈」
說著,已經在對方的身上翻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