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不說話,沈琛卻沒打算放過她,他吻了吻她的唇珠。
見本就被他吮吸到發紅的唇瓣,愈發艷紅,他滿意一笑:「沒事,我不在意那些,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以後就只有我一個好不好?」
「……」這是瘋子,許蘇深吸口氣,不跟他槓。
瘋子沈琛說:「喜歡什麼住所?高樓平層帶空中花園的可以嗎?」
許蘇沒辦法沉默了,「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沈琛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把你拐回家,和我好好培養感情,許蘇,我是不是還沒對你說過我愛你?」
這個人,就連表白用的都是問句!
可許蘇根本無暇理會他後面的話,只聽見前面那句就已經驀然瞪大眼,「你要限制我人身自由?」
「嗯…」沈琛勾唇一笑,又狠狠親了她一口:「對不起,我好像做不到放你回去繼續和他卿卿我我,你跟我走吧,好嗎?」
「不好!」許蘇死命推開他的痴纏坐起身,完全忍不下去了:「沈琛,你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情!」
沈琛不解的揚眉:「可是,你和周哥不也…」
「放屁!」許蘇忍不住又飆髒話:「周陌辰從頭到尾沒有勉強我,就算我和蓆子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他追我追的最困難時,他也只是言語威脅,並沒有付諸行動。」
媽的!
她兩輩子的髒話加起來都沒今天說的多。
「你他媽說愛我?」許蘇氣的直喘:「你配嗎?還跟周陌辰比,實話告訴你,你連他頭髮絲都比不上!」
沈琛也算是個人才,被許蘇罵了這麼久,該辦的事一點沒停,全程還能笑眯眯的聽著,就像被罵的不是他一樣。
可這句話著實戳了他的肺管子,他臉上的笑意全部收斂,靜靜的盯著她半晌,只把許蘇看的發毛,才意味不明的扯扯唇:「哪裡比不上?是我沒讓你爽到?許蘇…」
他喉結咽了咽,「正好我也沒夠,不如繼續來?這次不整那些虛的,你試試我怎麼樣?包你滿意。」
說著,沈琛伸手就要來抱她,許蘇狼狽的捂著被子往床腳躲,崩潰大喊:「別碰我!瘋子!你清醒點!你給我清醒點!」
她崩潰成那樣,讓沈琛手停在半路頓住,他垂眸收回手想了想:「你喜歡他什麼?我照做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喜歡被人強迫的感覺,」許蘇怕極了他發瘋,抿了抿唇克制的說:「沈琛,這句話我以前對周陌辰說過,現在也對你說一次。」
「沒有女孩喜歡被強迫。」許蘇攥緊手裡的被單,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我尤為不喜歡!」
特別不喜歡!
或許生理方面她沒辦法控制,但她內心是極度厭惡的。
許蘇低垂的下巴被抬起,沈琛歪著頭沖她笑:「我這不算強迫吧?不瞞你說,我這輩子都沒忍的這麼難受過,許蘇,因為你,我也當了一回聖人。」
他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服務精神,把自己的感受拋之腦後,完完全全以她的體驗為先。
沈琛當情種上癮,但這個鍋許蘇可不願意背,更不願意領這個『情』。
她臉上的不以為然很明顯,讓沈琛湊近了些:「不信?我說的是認真的,自從認識你後,我沒再動過其他女人一根手指,都要憋出內傷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從來都視女人如玩物的沈大公子,居然用自己的『守身如玉』來向她邀功表忠心…
許蘇心裡一陣膈應,「沒人要求你憋著,我也不會覺得你『為了我』不碰女人是對我的恩賜,沈琛,你之前是如何聲色犬馬的,以後可以照做。」
她真不覺得這是她該背的感情債,甚至許蘇都不認為沈琛真的有多喜歡她。
不過是因為她跟他身邊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不一樣,讓他這種從來沒有被嫌棄過的公子哥兒有點興趣罷了。
沈琛早見識過她氣人的本事,卻還是沒辦法刀槍不入,他氣的深吸口氣,咬著牙笑了,故意曲解她的話:「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用憋著了?」
他完全不害臊,褲子才剛剛穿起,又準備往下脫,許蘇急忙喊停,再也不想見到那辣眼睛的一幕。
她的抗拒毫不掩飾,沈琛嘖了聲:「我要求不高,只要你給一個公平的機會,許蘇,你給嗎?」
許蘇怒意值瞬間飆升!
這人不講理起來,比周陌辰還不講理,公平的機會就是強行對她又親又抱又摸嗎?
可現在許蘇的怒火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什麼都不敢說,他這種精神狀態,她說什麼都是錯。
沒想到不說話也是錯。
她久不說話,等了片刻後,沈琛古怪的笑了聲:「不給?」
「……」許蘇毛骨悚然,急忙點頭:「給,給!」
「行,」沈琛滿意的點頭:「那跟我走吧。」
許蘇赫然抬頭:「你還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別說那麼難聽,」沈琛笑著糾正:「是和我過二人世界,培養感情。」
「滾你媽的!」
繞了大圈還是要被關起來,許蘇怒氣值衝破臨界線,再次破防大罵:「誰要跟你培養感情,我有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和你培養什麼狗屁倒灶的感情!」
「我今天不回去,周陌辰能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你能藏我多久?」許蘇躲開他的手,超大聲喊:「別碰我!你這個瘋子,瘋子!」
「瘋子…」沈琛緩緩的念叨,臉上還在笑,他伸手制住許蘇的掙扎,「少冤枉我,我要真是沒有理智的瘋子,你這會兒恐怕哭的停不下來。」
「許蘇,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再也受不了看著你們卿卿我我了,那種日子過下去,說不定我還真成了瘋子。」
想到被她挖苦,被她擠兌的日子,還有她時不時冒出來的誅心話,沈琛剛剛才平復的戾氣瞬間捲土重來。
他低頭再次吻上許蘇的耳垂,本就被折磨的通紅的耳尖再次被叼住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