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頓了頓,認真點頭,「老師您放心,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吳老師擺擺手,莫名嘆口氣:「回去上課吧,給我把門帶上。」
從辦公室出來,許蘇在走廊站了站,看著操場上正在軍訓的高一新生。
生機勃勃的青少年們整齊的列隊,不知怎的鼻頭一酸,快速眨著眼睛忍住。
許蘇沉默的看了會,突然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將眼前的一幕拍下來,存進QQ相冊。
蓆子容是在一年級新生軍訓結束後正式開學了才回校的,周陌辰顯然提前就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每天早上送許蘇時,周陌辰的車都停在校門口,而這天,他直接將車開進了學校,停在了每天中午來接她時停靠的位置。
許蘇倒是沒察覺出什麼不對,正要下車時,周陌辰扣住手沒放,他笑著說,「還有十幾分鐘才上課呢,陪我待會兒。」
這是教學樓旁邊的校道,馬上早讀的時間,車外來來往往都是學生,車子停下卻沒有人第一時間下車,已經有很多學生將目光看過來
許蘇眼睛一瞪,「你想幹嘛?」
不明白他抽什麼瘋,要搞這種讓人遐想的小動作。
周陌辰沒說話,傾身過來,想伸手抱她。
「這是學校,周陌辰,你別這樣!」許蘇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有些煩躁:「好好的你又怎麼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聲,「知道這是學校,要不是學校,我拉你下車吻。」
周陌辰伸手握住許蘇後頸,用一種不容推據的姿勢將人抱進懷裡,聲音低沉,「許蘇,記好了,離他遠點,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
「.!」許蘇立刻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蓆子容今天回校!
她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向車外,緩緩鬆了口氣。
蓆子容不在..
下一秒,又反應過來,周陌辰這輛車的玻璃防窺,就算蓆子容在外面,也看不見裡頭。
她一驚一乍的表現太明顯,讓周陌辰眼神幽暗不已,「你怕什麼?」
他收了收手臂,將人抱的更緊,突然笑著說:「這麼怕被蓆子容看見?許蘇,不如我去喊他來看我怎麼吻你的好不好?」
這笑簡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再配合上這話,許蘇兩眼瞪的溜圓。
「我沒怕,你別這麼敏感好不好!」許蘇無語的想將人推開,半天都推不動,她氣急敗壞的吼:「周陌辰,你先鬆手啊,我要遲到了!」
這人是醋精轉世吧!
好端端的就開始發瘋..
周陌辰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半晌,突然鬆手下車,幾步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旁打開車門,伸手牽著她下來。
旁邊路過的學生目光都看了過來,許蘇僵硬的站著,生怕這人要做什麼親密動作宣誓主權..
好在周陌辰只是笑著摸了摸她的耳垂,「去上課吧,中午我來接你。」
儼然一副體貼男友的模樣。
許蘇暗自鬆口氣,頭也不回的往教學樓走。
明明提前十幾分鐘到的學校,可還是踩著點進教室。
剛坐到位置上,錢佳就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席神回來了。」
在周陌辰那就知道消息的許蘇一點也不驚訝,她沒敢四處亂看,推了推錢佳湊過來的頭,輕聲道:「上課了,別聊其他的。」
「你好鐵石心腸。」錢佳控訴道:「席神瘦了好多,你另結新歡就不關心舊愛的死活了嗎?」
許蘇伸手翻教科書的手頓了頓,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開始自習。
瘦了嗎.
住那麼久的院,瘦了也正常
心不在焉的渡過自習,下課鈴一響,錢佳黃鳳她們倆去食堂,許蘇在家吃過早餐來的。
同學們一個個走出教室,許蘇也收起書,趴在桌上掏出手機,開始日常水群。
時間太早,群里沒幾個人在線,瞟兩眼後將手機收起,準備眯會兒,突然發現桌前站了個人,許蘇心頭一跳,迅速坐直身體抬頭看去。
的確瘦了。
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倆,隔了差不多兩個月再見,許蘇看向面前消瘦許多的少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目光對視幾秒,許蘇率先挪開視線,就聽見蓆子容的聲音,「你打過我電話對嗎?」
許蘇一愣,緩緩點頭。
「是擔心我為什麼一直沒來學校嗎?」
許蘇微微抿唇,沒說話。
「別擔心,我沒什麼事。」蓆子容面對著許蘇,坐在她前桌凳子上,「你呢?這些天怎麼樣?我打不通你電話。」
「我挺好的。」許蘇扯扯唇角,僵硬的露出個笑。
她一點也不意外,新手機是周陌辰買的,電話卡插好了才給她,能打得通才怪。
蓆子容視線一直停留在許蘇的臉上,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觸碰她,最終又克制的放下,「對不起,我那天腦子不清晰,說了些不理智的話,事後才感覺到後怕,總擔心那個人會傷害你。」
以己度人,要是有哪個男人跟他說那些話
男生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聲音有些緊繃,「蘇蘇,他有沒有欺負你?」
有沒有欺負你
許蘇呼吸一窒,想到那個兵荒馬亂的下午,快速搖頭,「沒有。」
不過,想到他說的那些話,許蘇到現在都不理解。
她抬頭:「你當時,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什麼『全都做過了』..
許蘇不知道,這些話除了激怒周陌辰外,還有什麼用處嗎?
蓆子容細細的看向她,兩人目光對視,他突然笑了,「實話就是,因為看著你們在一起我嫉妒,所以頭腦發熱,也想讓他嘗嘗這滋味。」
嫉妒
「.」許蘇啞然無語。
男人的嫉妒心也挺可怕的。
她好想告訴蓆子容,他目的成功了,周陌辰因為他的話也嫉妒的發狂,甚至許蘇認為,按照周陌辰這醋精屬性,這輩子可能都會耿耿於懷
「對了,跟你解釋一下,我沒吻顧雲佳,你那個角度看錯了。」
蓆子容收斂笑意,正色道:「那天下午,她一直跟在我身後,我正好打算和她說清楚,就喊她去操場那邊,在樹下時她崴了腳沒站穩,扶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