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生本能的將柳七七一把推開。閱讀
哐噹一聲,柳七七整個人仰面倒在了地上,瞬間春光乍泄。
蘇悄冷笑著抱著丑七走進來,而小傢伙則顯得局促不安,忽然它一蹬腿,便從她懷裡蹦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柳七七身邊,然後一抬腿兒,一股熱尿呲在了柳七七的屁股上。
蘇悄這才明白,原來狗的嗅覺最是靈敏,它們多是循著騷味排便。
一時間,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來姨媽身上的騷味太濃,讓我家醜七誤會了。」
柳七七的麵皮瞬間青紅脹紫,她站起來就想去追打丑七,卻被蘇培生拉住了,小聲提醒道:「這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丫頭已經不同往日。」
柳七七這才忍著怒氣坐在了蘇培生的身邊,但憋得眼圈通紅,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蘇培生大概被她身上的狗騷味熏到了,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移。
柳七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頓時臉色又黑了一層,但又不能說什麼,便尷尬的笑道:「這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悄悄快坐,你爸有話要跟你說。」
蘇悄冷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也不必跟我繞彎子。」
蘇培生呵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柳姨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蘇悄嗤笑道:「蘇培生,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畢竟在我的記憶里,她以前呢只會搶自己姐妹的男人,現在呢靠著賣自己這身褶子來為自己爭取利益。」
柳七七被氣得胸口發悶,她自以為保養的不錯,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了,但身形還沒有走樣,怎麼到了蘇悄的口中就成了一身褶子?
「悄悄,以前的事情你何必再提,來,你柳姨今天特意為你張羅了一桌子你最愛吃的飯菜。」
蘇悄垂眸看了看,果然是一桌子頗為豐盛的飯菜,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是為我做的,是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樣?」
蘇培生將筷子遞給她,笑吟吟道:「你隨便吃,在自己家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蘇悄並沒有去接筷子,而是將丑七放在了桌子上:「丑七,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別浪費了別人的一片心意。」
丑七立刻在桌子上撒歡,這邊咬一口,那邊踩兩下,一桌子的飯菜瞬間被它糟蹋的不成樣子。
柳七七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她可是一大早便開始張羅這一桌子飯菜,自己都沒有吃一口沒想到竟然被一隻狗給糟蹋了。
可她到底有幾分忍性,心中暗道,連柳崢嶸都被她弄成了植物人,她還怕鬥不過一隻狗,還有一個丫頭片子麼?
她努力把火氣壓回胸膛,朝著蘇悄笑道:「悄悄,你開心就好,其實姨媽叫你回來,沒有別的意思,就希望你跟你爸能夠和和美美的,不要因為我跟夢柔而鬧嫌隙。」
蘇悄最受不住柳七七這副噁心的嘴臉,頓時冷聲道:「柳七七,你裝什麼好人?如果不是你,我媽又怎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我們家又怎會變成這幅樣子!」
「蘇悄,你夠了沒有!」
「蘇培生,我不但沒有夠,而且還會陪你們玩下去,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你……你這個不肖女!」
柳七七紅著眼圈勸慰道:「培生,別跟孩子一般見識,悄悄也只是說的氣話。」
「呵!柳七七,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你加注在我媽身上的痛苦,我也會一一奉還!」
丟下這句話,蘇悄隨即抱著丑七離開。
她撫摸著小傢伙毛茸茸的身體:「丑七,幹得好!」
她真沒有想到,這小傢伙還能這麼給她長臉,一想到它方才在柳七七身邊呲尿的樣子,她便笑得前仰後合。
不得不說,封暮九挑的這隻小狗很合她的心意。
她把丑七抱在了懷裡,而後拍了一張照片,發了一條朋友圈:以前常聽狗仗人勢這個詞,今兒真真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人仗狗勢。
丑七今天幫她打得臉很爽!
誰知道她的說說剛發出去,封暮九便點了贊,但是卻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那摸樣似乎在說,大爺現在又時間,來撩我啊。
蘇悄想了想,便將電話打了過去,幾乎是被對方秒接,還一副傲嬌的問道:「媳婦兒,這麼快就想我了?」
「你今天不是有比賽麼,怎麼有空玩手機?」
「按照規定呢,一般人不能玩,但我掐指一算,我媳婦兒可能要給我打電話,便偷空過來看看。」
蘇悄笑了起來:「喂,封暮九,你挑狗的本事不錯。」
「我挑人的本事更好。」
「呸,你那我跟狗比?」
「媳婦兒,我要掛掉了,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蘇悄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一腔的話想告訴他,聽到他說要掛電話,頓時心裡有些失落。
「嗯,知道了。」
「媳婦兒,你早上說的話可作數?」
蘇悄想到『還帳』那事,頓時臉紅心跳:「我……我說什麼了?」
「你說會洗乾淨讓我……。」
「你要臉不!」
蘇悄猛然將電話掛掉,整顆心也噗通噗通的跳,明明是個粗語,可是從封暮九的吐出來卻帶著幾絲曖昧,撩撥著她的心弦。
電話那邊,封暮九頓時有些狂躁,幾個意思?難道又想反悔。
「媳婦兒,等我回去收拾你!」
門外,尾巴催促道:「老大,完事沒?訓練期間不能隨意用手機的規矩可是你定的。」
封暮九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後,便將手機交給尾巴:「這規矩要改改!」
尾巴一臉苦笑:「老大,咱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不是說我只負責偷,你負責放麼?」
封暮九冷冷的戳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子,隨即一溜煙的朝著收納室跑去。
此時蘇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趴在她膝蓋上睡覺的丑七被嚇了一跳,瞬間跳到了方向盤上。
她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只聽砰得一聲,車子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
「丑七,你闖禍了!」
蘇悄立刻開車走了下去,只見路邊蜿蜒著一片血跡,而男人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