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暮九確定蘇悄沒有受傷時才鬆了一口氣,他目光凌厲的看向尾巴:「怎麼回事!」
尾巴一臉苦笑:「老大,一個人影忽然竄了過來,我不得不緊急剎車。閱讀��
封暮九的眉眼間頓生戾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然敢攔他的車。
砰!他猛然將車門推開,邁著大長腿繞到了車前,果然看到一個人正趴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身子。
封暮九用腳尖碰了碰他的頭:「你活膩了?」
直到那人抬起頭來,封暮九才看清他的臉:「白雲帆?」
白雲帆緊緊的抱住封暮九的大腿兒:「封九爺,是我錯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封暮九的眼眸中滿是鄙夷,他抬腳將他踹開:「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您就是赫赫有名的封九爺,如果我早點知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搶那個瘸子。」
封暮九危險的眯了眯眼眸:「不,你最大的錯誤是竟然敢覬覦我的女人,剛才你又犯了一個錯誤,不該叫她瘸子,所以新仇舊恨一起算,你覺得我會饒了你?」
白雲帆嚇得面色蒼白:「封九爺,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您衝著我來,求求您放過我的家人。」
「呵!你想得挺美,如果只針對你,不拔除白家,好給你喘息的機會嗎?」
「你……你什麼意思?」
「白晝、白窮都是我的兄弟,欺辱兄弟的人,我自然不能放過,現在你們白家自己撞了上來,我自然要做個順水人情,順便……把本屬於他們兩兄弟的東西歸還給他們!」
白雲帆見自己示弱無果,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猛然亮出手中的匕首朝著封暮九撲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
封暮九已經洞察一切,抬腳踹在了白雲帆的膝蓋,他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手中的匕首也滑在了封暮九的腳下。
白雲帆掙扎著想要去拿匕首,卻被封暮九抬腳狠狠的碾壓在他的手上。
他彎腰將匕首撿起,放在手中把玩著:「你就這麼急著找死?」
白雲帆疼的手臂直抽:「你……你不能殺我,我們白家跟鳳家交情不淺。」
「呵?鳳家在今晚已經跟你們白家撇清了關係,你竟然還心存僥倖。」
「你……你想怎樣?」
「放心,我不會殺你,畢竟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白雲帆鬆了一口氣,但聽到封暮九的後半句話,整個人如墜地獄。
「不過你總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你不是總說我的女人是瘸子嗎?那我就把你變成真正的瘸子!」
封暮九手起刀落,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入白雲帆的腳踝,又飛快的挑起,他的腳筋被挑斷,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口袋裡的車鑰匙、手機、錢包滾落了一地。
封暮九拿起他的手機撥通了救護中心的電話,隨即吩咐尾巴驅車離開。
蘇悄透過車窗看到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哀嚎的白雲帆,有些擔憂道:「會不會惹上麻煩?」
封暮九將她的肩膀掰了過來:「放心,他死不了,白家也斷然不敢來找我。」
「那我們離開後,白家會不會對付母親他們?」
「呵,你母親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絕不會讓白家把她算計了去。」
「我是擔心給鳳家招惹是非,惹得一身腥。」
「今晚鳳家已經跟白家撇清了關係,白家又爆出了醜聞,在南國的地位一定會一落千丈,他們恐怕連收拾自己爛攤子的精力都沒有,怎麼會去反咬鳳家,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回到別墅後,封暮九並沒有為她取下輪椅,而是彎腰將她抱起。
蘇悄驚呼一聲,隨即紅著臉道:「把輪椅拿下來,我自己可以的。」
「乖,悄悄,我就想抱著你。」
回到臥房後,封暮九為她取出藥,倒上了一杯溫開水。
她現在吃的藥已經很少了,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完全戒掉了。
他將白色的小藥粒放在她的舌頭上,而後將溫水餵給她,看到她被藥苦得皺起了秀氣的眉,便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果,剝開後放進了她的嘴巴里。
「悄悄,甜不甜。」
「甜。」
「我嘗嘗。」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糖果的味道在兩人的嘴巴里暈開,兩人的目光炙熱的交纏。
「阿九,對不起,我是不是很麻煩?」
「笨女人,我得感謝上蒼給我這個可以貼身照顧你的機會。」
他貼在她耳邊道:「不僅可以照顧你,還可以欺負你。」
「嗯,明天我去媽還有哥哥們面前打你的小報告。」
封暮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只要你張得開嘴,儘管去。」
他彎腰將蘇悄抱起,直奔浴室。
蘇悄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你幹嘛?」
「封太太,你現在行動不便,所以我親自伺候你洗澡。」
「……」
一個小時候,封暮九跟蘇悄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她的小臉酥紅,烏黑的髮絲黏在雪白的臉頰,嬌媚動人。
他很會撩人,也很會磨人,更會伺候人。
她很難想像,剛才浴室里的女人是自己,在天堂與地獄中輾轉,享受著極致的歡愉。
封暮九把她放在床上,又拿來兩塊乾淨的毛巾,一塊幫她擦濕漉漉的頭髮,一塊幫她擦腳丫。
她的腳很漂亮,清瘦小巧,可以被他整個握在掌心裡,腳趾頭圓潤可愛,腳指甲粉嫩瑩亮。
他俯身吻了吻在她的腳背上吻了吻:「悄悄,開心麼?」
蘇悄羞怯的閉著眼睛:「嗯。」
「你開心就好,只要你願意,我天天這麼伺候你。」
蘇悄的身子發顫發軟,其實她知道封暮九並沒有盡興,可是顧念到她的身體虛弱,他只能草草了事。
「阿九,等我身體好了,我也讓你開心。」
封暮九低低的笑了起來:「好,你欠我的,你承諾給我的,我都幫你記著,日後找你算帳。」
「阿九,明天我想去跟母親告個別再走。」
「什麼都依你。」
他幫她將頭髮吹乾,她的發質很好,而且長得很快,不過一年的功夫,已經齊腰了。
他把玩著一縷頭髮,放在鼻息間輕嗅,上面沾染著洗髮水的芬芳。
「你好像對我的頭髮情有獨鍾。」
「我對你整個人都情有獨鍾。」
「撒謊,小時候我落水的時候,你把我就上來明明說我丑,而且還說我蠢。」
「哼,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認錯,還不是蠢?」
「封暮九!」
他笑著將她攬在懷裡:「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她窩在他的懷裡,一夜好夢。
此時一亮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別墅外,一雙滿是算計的眼眸穿過車窗落在了別墅里有亮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