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牽絆

  白窮皺眉:「怪就怪在這裡,白晝那小子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還一門心思的喜歡人家,你說這小子傻不傻?」

  這事倒是有幾分意思了,封暮九想了想,說道:「那個女人似乎跟白晝生活了一段時間,他不問,她就不說,難道她的身份很神秘,活著見不得光?」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那個女人跑了是好事,也免得白晝那小子惹出什麼事端。閱讀��

  封暮九笑了笑:「白晝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白窮嘆息一聲:「要不怎麼說這小子傻呢,女人不過是用來暖床的物件,大丈夫行走於世,要的是建功立業,被一個女人牽絆住,算什麼男人?」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想到了封暮九此行的目的,頓時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那個……封先生,你跟他不一樣,你分得清孰輕孰重,那傻小子第一次在這方面開竅,我是怕他失去了分寸。」

  「我現在相信了,白爺是真的沒有愛上白牡丹,可惜了這個姑娘。」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夠累了,何必扯下情啊愛啊的累贅。」

  封暮九笑了笑:「我有種預感,總有一天你會追悔莫及。」

  白窮朗聲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我白窮了。」

  封暮九隻笑不語。

  晚飯依舊是白牡丹準備的,而且她坐在白窮身邊,為他倒酒夾菜,似乎很合白窮的心意。

  看到兩人似乎有正事要談,白牡丹立刻退了下去。

  「封先生放心好了,唐雲山的這夥人已經被我解決掉了,另外我已經派人去打探蘇小姐的下落了,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我相信白爺的辦事能力。」

  白窮把封暮九一行人安排在了度假村的VIP客房。

  一路上舟車勞累,封暮九便去浴室洗澡。

  只不過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他立刻裹上浴巾,拿起放在一旁的武器走了出去。

  只見客房裡並沒有人影,但封暮九本能的覺察到,剛才明明有人進來,而且還是個女人,因為空氣中散發著女人的芬芳。

  他推開臥房的門,果然看到被子下面蜷縮著一個女人的輪廓,女人似乎剛剛洗過澡,頭髮被吹得蓬鬆。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白窮總喜歡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女人。」

  被子裡的身影僵了僵,她起身時,身上的被子滑落在腰間,露出身上水紅色絲綢肚兜,配著齊腰的長髮,很是瀲灩。

  只不過,在封暮九的眼裡,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色彩,除了蘇悄。

  心中有風嵐,自然看不上任何的風景。

  只見那女人轉過身來,朝著他露出一絲媚笑:「封先生難道不喜歡我這樣的嗎?」

  封暮九的瞳孔縮了縮,竟然是白牡丹。

  他的聲音中帶著冷厲:「是你自己來的,還是白窮讓你來的?」

  白牡丹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白爺說了,九爺是貴客,而且對我讚賞有加,就讓我前來陪陪您。」

  「白窮真是胡鬧!」

  他竟然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了他的床上。

  「九爺,您今晚如果攆了我,我恐怕沒法回去跟白爺交代。」

  「好,你睡臥室,我在外面。」

  白牡丹的眼眶微微發紅:「九爺,您是真君子。」

  「你是不是經常被他要求去陪客人?」

  白牡丹的聲音低了下去:「大部分時間我是陪他的,只有有稀客前來的時候,我才會去陪。」

  「就算他這樣對你,你還是喜歡他?」

  白牡丹揚起了頭:「我的命都是他給的,這具身體,橫豎不過是個驅殼。」

  「你是痴,白窮是傻。」

  封暮九看得出來,白窮並不是對白牡丹毫不在乎,可他卻一直排斥著自己的感情,甚至憎恨自己對白牡丹生出的這份感情,所以他故意折磨白牡丹,以顯示他對她的不在乎。

  白牡丹一直睡在臥房,可第二天的時候,枕頭是濕的。

  她起床穿好衣服,準備去客廳跟封暮九打聲招呼時,卻發現客廳里空無一人。

  她走近洗漱間,扭頭看到了封暮九搭在上面的白襯衫,便狠了狠心換上,然後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脖頸上、手肘上掐出許多青紫的痕跡。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身『曖昧『的痕跡,她這才滿意的離開。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而煙霧繚繞中有一個男人的輪廓,她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窮。

  她估計將領子上的扣子撩開,露出青紫的痕跡,扶著腰肢走過去,將白窮口中的煙奪過來,放在自己的嘴巴里抽著。

  白窮看到她領口的風光,手指微微捏緊:「小浪蹄子,昨晚可痛快了你。」

  白牡丹笑著朝著他吹出一團煙氣:「這還不是託了白爺的福,九爺的床上功夫比白爺厲害多了,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

  啪!白窮跳起來給了她一記耳光,眼眸猩紅的瞪著她:「賤人!」

  白牡丹咯咯的笑了起來:「白爺,以前我陪了那麼多客人,也陪了你那麼多兄弟,你都沒有生氣,這一次怎麼就生氣了呢?是不是覺得自己被九爺比了下去?」

  「閉嘴!」

  白爺猛然起身,把白牡丹撲在了地毯上,他一邊掐著她的脖子,一邊兇狠的扯著她的衣服……

  窗外的樹枝瘋狂的搖曳著,葉子相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良久,白牡丹的身上布滿了密密匝匝的痕跡,蓋過了之前的痕跡。

  她爬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窮,彎腰笑了起來。

  白窮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笑什麼?」

  「我笑白爺你啊。」

  「反了你了,小浪蹄子,竟然敢嘲笑你的主子。」

  「白爺,你承認吧,其實你是在乎我的。」

  「呵!少做夢,我只是覺得睡你睡得比較習慣,就像是床單、被子,乍一換,身子也不舒服,我從來不讓自己的身子受委屈。」

  「我怎麼不覺得是這樣的呢,換一床被子,更有新鮮感啊,以後有九爺這樣的稀客,白爺可不要忘了我。」

  白窮的臉上滿是怒容,他狠狠的瞪了白牡丹一樣:「你是越發的浪了!」

  他離開時,敲了敲桌子:「把這個吃了。」

  白牡丹看著桌子上的藥瓶,扯唇笑道:「白爺你是不是忘了,你為了方便我陪客人,早就讓我做了手術,我不需要吃藥啊。」

  白窮的身體猛然一僵,隨即快步的走了出去,似乎身後有鬼一般。

  白牡丹拿起拿瓶藥丟進了垃圾桶里,她笑得渾身發顫,兩行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走出房間的白窮,越發的心煩意亂,他點燃一支煙抽著,此時他的下屬急急慌慌的走了過來。

  「白爺,有了蘇小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