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悄發信息的人正是封念辰,他問蘇悄要不要去參加校慶。
封暮九隨即將信息刪除,本想將他的號碼拉黑,心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將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幾乎被秒接,很快便傳來了封念辰帶著幾絲期許與興奮的聲音:「悄悄,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不知最近我有多痛苦。」
封暮九在暗夜中扯了扯唇,隨即將手臂撐在床上開始做伏地挺身。
粗喘的氣息,晃動的大床,喉嚨里時不時發出的低吼聲,這些足以令人想到纏綿悱惻的畫面。
他扭頭看了看手機依舊保持在通話的狀態,心中冷冷一笑,看來有些人依舊不死心,他必須來點猛料。
此時蘇悄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到撐著手臂做伏地挺身的封暮九,迷迷糊糊道:「你還有完沒完?」
封暮九的唇角勾起一絲邪肆,停下動作,抬手幫她將勒著脖頸的睡衣扣子解開,聲音低啞溫柔:「寶貝兒,你說呢?」
恰好他的手指勾住了她的髮絲,疼得她倒抽冷氣:「疼,好疼……」
「乖,我會溫柔一點兒。」
蘇悄隨即閉上了眼睛,舒舒服服的翻了身。
此時電話已經被掛斷,封暮九隨即將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他扭頭看著一眼蜷縮著身體,翹著小屁屁的蘇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意,隨即抬手在她的屁屁上拍了一下:「悄悄,你註定了是我的女人,就連做夢都知道配合我。」
回應他的只是蘇悄清淺均勻的呼吸聲,還有曼妙顫抖的曲線。
她就是妖精,讓他多看一眼,都想要狠狠的揉在懷裡。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隨即掀開毛毯,把她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夜涼如水,女人的幽香驅散了他心頭的煩躁,沉沉入睡。
因為長期的習慣,封暮九的生物鐘向來很早,而他身旁的女人依舊在睡夢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斑駁的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濃長的睫毛落下一片流影,挺巧的鼻翼,美得不可方物。
他就是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別鬧,好睏!」
她在夜店的演出多是後半夜,早上時常要睡到將近晌午,所以她最討厭有人驚擾她的美夢。
封暮九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是一想到昨晚她與他的約法三章,頓時暗咒一聲。
他是腦子抽了才答應了她,那簡直是往他腦門上帶了三個緊箍咒。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蘇悄,此時的情形有些危險,她猛然睜開了眸子,恰好對上封暮九那雙如狼般灼熱狂野的視線。
她猛然坐了起來:「封暮九,你幹嗎?」
此時她並沒有注意到寬大的睡衣滑落在雪白的肩頭,露出性感的鎖骨、迷人的雪白頸。
封暮九故意將毯子搭在自己身上,撐開雙腿。
「我幫你請了假,今天陪我去基地。」
「去那裡做什麼?」
當然是露個面了,他可以在帝都藏著掖著,可是新手訓練營是他的天下,他就是要拉著蘇悄出來嘚瑟嘚瑟,告訴那些兄弟們,他封暮九找的女人可是舉世無雙。
可若是這樣說,蘇悄未必答應,他只能先斬後奏。
「今天訓練營舉行比武大賽,你男人要露臉,你不打算加油助威?」
蘇悄的唇角抽了抽:「不想去。」
她的心思翻轉了一番,她昨天只是答應跟他交往,他今天就帶著她亮相,那豈不是公開了兩人的關係?
封暮九本來就是帝都的風雲人物,她若是過早的跟他黏在一起,恐怕以後無論到哪裡,都會是行走的話題女王,這樣以來,有些事情處理起來自然不方便。
他看出了她的顧慮:「你放心,他們的嘴巴嚴得很,說要敢說一個字,我立馬拔了他的舌頭。」
「我今天真的有事。」
她還沒有把楚湘琴借的錢還回去,而偌大的事務所想要運轉,自然少不了流動資金,而楚湘琴跟夏默到底還沒有結婚。
她不想讓湘琴為難,所以昨晚便約了她今天十一點見面。
封暮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笑道:「不想去就不用去了,我陪你下樓吃飯。」
吃飯時,蘇悄總覺得頭頂上有兩道算計的光芒盯著自己,有一種脊背生寒的感覺。
片刻後,尾巴推門而入:「老大,按照公司規定,公司成員都可以帶家屬參觀。」
封暮九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不稀罕,這名額誰愛要誰要!」
「怎麼?老大你要是不帶家屬,那顯得多沒面?」
「呵!這有什麼,反正我在帝都的名聲都被毀掉了,還在乎什麼顏面?」
「嘖嘖嘖……你的死對頭又要嘲笑你了。」
封暮九猛然抓起一塊麵包狠狠的砸在了尾巴腦門上,隨即起身上了樓。
坐在一旁喝湯的蘇悄眼眸微顫,她值得封暮九一直是個驕傲的人,處處拔尖,怎會容忍被人嘲笑。
「尾巴,你家老大若是不帶家屬會怎樣?」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雖然是公司的決策者,但因為對人嚴苛,沒少得罪了人,不知道背地裡多少人編排他,還說老大就是天煞孤星,做得缺德事太多,連自家的家人都不愛搭理他。」
蘇悄轉念想了想,封老太太自然會支持封暮九,只是她到底是年歲大了,去不了訓練基地,而封念辰以前在國外留學,自然來不來,現在叔侄兩人又因為她翻了臉,更不可能前去出席。
此時封暮九繫著襯衣扣子走下了樓:「尾巴,時間緊迫,走人!」
蘇悄目送著他們離開,就在他們的車子即將發動時,她隨即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