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悄剛剛吃過藥,正要入睡時,卻聽到了手機的響聲。
她以為是鎏金給她發的郵件,便爬起來去查看手機,沒想到發信息的是一個陌生號,而且信息內容也耐人尋味。
「你沒有贏我,因為我知道的事情,你恐怕還被蒙在鼓裡。」
蘇悄只這條信息是惡作劇,便刪掉了。
秋曦沒有等來自己的想要的回應,便有些悻悻的將信息刪掉,因為她很清楚,等她回去之後,唐雲山那隻老狐狸勢必要對她盤查一番。
果然,等她抵達別墅後,唐雲山已經等候了多時。
客廳里的燈並沒有打開,屋內黑漆漆的,但是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酒精跟精油混雜的味道,這味道令秋曦的頭皮發麻。
「回來了?」
「唐先生……」
啪嗒一聲,客廳里的燈被打開,只見唐雲山正笑吟吟的看著她,手中拿著一條皮鞭,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玻璃容器,一個盛著酒精,一個盛放著玫瑰精油。
秋曦只覺得自己雙腿打顫。
「過來。」
秋曦慢騰騰的走過去,坐在了唐雲山的身邊。
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做什麼去了?」
「去……去喝咖啡了。」
「是嗎,跟誰去的?」
「我……自己。」
「秋曦,你一點都不乖了。」
啪得一聲,鞭子在空中響起,秋曦嚇得渾身一顫。
「唐先生,真的只是我一個人。」
「衣服脫了。」
秋曦的牙齒打顫,但還是起身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脫掉。
唐雲山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肌膚:「多麼完美無瑕,如果毀掉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唐……唐先生,我……我真的沒有騙您。」
「呵呵,是嗎?」
片刻後,大廳里傳來慘絕人寰,狼哭鬼叫的聲音。
唐雲山只用鞭子抽打秋曦的一個地方,幾乎抽得血肉模糊,他抽累了就把鞭子浸在酒精里,鞭子上滿是血跡,瞬間把酒精容器染紅。
等鞭子浸滿了酒精,顯得有些沉甸甸的,他再揚起鞭子狠狠的抽下去。
秋曦的傷口已經血肉模糊,而後又沾染了酒精,疼得她死去活來,全身冷汗津津。
「秋曦,你別忘了,是誰留了你一命,把你捧到這個位置的。」
看著唐雲山將精油塗抹在手上,要推拿她的傷口,她頓時全身發顫:「唐先生,我說,我說……」
唐雲山拍了拍她的臉:「這就怪了。」
「是……是梵先生。」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有時間在一起喝咖啡。」
「就這些?」
「唐先生,我哪裡敢騙您?」
唐雲山臉上的怒容收斂,轉而笑嘻嘻道:「看來梵先生對你有了幾分興致,秋曦,你要好好把握啊,爭取早日把這個男人拿下。」
秋曦見自己矇混過關,瞬間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只是雙腿間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喘息:「我會的,唐先生。」
唐雲山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肌膚:「秋曦啊,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攀附上梵先生,將來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不要忘記一點。」
秋曦聲音發顫道:「我知道,我的命都是唐先生的,以後必然忘不了唐先生的栽培。」
唐雲山聽到這句話很是蠻力,立刻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為她扣好胸衣,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她的身上:「你要明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你的人,你看,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朋友,還讓你保持著完璧之身。」
秋曦心裡很清楚,他之所以不碰她,不是因為疼惜,而是想要好好的利用她,但她嘴上卻道:「感謝唐先生的栽培,以後我定然會好好的為唐先生效力。」
「這就好,回房間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把藥膏送上去,幫你親自塗抹。」
秋曦一聽到『親自塗抹』這四個字頓時渾身一顫,本想要拒絕,只是一想到唐雲山的狠厲,立刻抿住了雙唇。
她的雙腿間疼得厲害,血水沿著大腿根流下,她在傭人的攙扶下才上了樓,蜿蜒了一地的血水。
唐雲山伸手摸了摸鞭子上的血跡,隨即放在了嘴巴里品嘗著,臉上隨即露出一絲陰測測的笑意。
……
蘇悄忽然發現,這位梵先生簡直是盛世的福星,自從他入駐公司以來,一切都變得順風順水,唯獨她的身體越發的糟糕,時不時的便昏睡過去。
「蘇小姐?」
蘇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眸,男人的輪廓模糊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那雙漆黑的眼眸,像極了封暮九。
她伸開雙臂抱住了他,用臉蹭著他的胸口,聲音裡帶著幾絲的委屈:「你怎麼這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封暮九的心裡涌動著驚措與喜悅,他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她竟然這樣的思念他。
他伸手箍住了她的腰肢:「那我以後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蘇悄點了點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封暮九最見不得她哭了,立刻幫她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哄道:「是我的錯,別哭了。」
她抽泣著,卻發現他的手指上空空的,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戒指呢,我們的結婚戒指呢?」
封暮九停住了為她擦淚的動作,忽然用力的扣住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蘇悄抬眸看向他,他的五官漸漸的在她的視線中變得清晰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心中日思夜想的人根本就沒有回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抱歉,我剛才……做夢了。」
封暮九的眼眸中滿是失望:「夢到了你的前夫?」
「嗯。」
他的心中五味陳雜,明明那個人就是自己,她念著他,難道不好麼,可他心裡卻有些醋意,可轉念一想,他醋的是自己,這感覺難以言喻。
「沒關係,我不介意你想他,只要你肯給我一個機會,我早晚會住進你的心裡。」
「梵先生是不是覺得自己魅力十足,沒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
「不,我只是想搞你,僅此而已。」
對於他太過直白的話語,蘇悄的耳垂髮燙,坐回座椅心煩意亂的翻看著文件。
她低頭看了看時間,自己剛才明明在處理文件,怎麼就不知不會的睡著了?
她下意識的將藥從包包里摸出來,卻發現裡面只有十幾粒了。
下班的時候,她立刻驅車去了高翩所在的醫院。
高翩有些不情願的將藥瓶遞給她:「你考慮清楚沒有,如果現在放下一切,進行靜養,接受我們的治療,還有逆轉的可能。」
「他還沒有回來,我不能捨棄一切。」
「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蘇悄笑了笑:「我的餘生只有三個字,封暮九。」
「蘇悄,不要這麼固執,命是你自己的。」
「那我問你,如果我接受了治療,可以活下來嗎?」
「現在很難下定論。」
「那就是了,我自己的命就由我來做主吧。」
她走出高翩的辦公室正要離開時,忽然有人在背後叫住了她。
「蘇小姐,請止步!」
蘇悄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朝著她走了過來,只不過女醫生戴著帽子,口罩,她看不清她的面容。
直到對方走到她的面前,將口罩摘下來時,她才意識到來者是孟姜。
「怎麼?孟醫生跳槽了嗎?」
「兩家醫院合作,我過來湊個人數。」
「有事嗎?」
「我想要跟你好好的談談。」
「如果是因為我的病情,大可不必了。」
孟姜顯得有些氣憤:「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閒事?再說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充其量我只是成了那個背鍋的人,但但知道內情的人都應該明白,我對你下的毒只是誘因,真正的原因是你本身的原因!」
「說完了?」
蘇悄轉身就要離開時,孟姜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蘇悄,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九爺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