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織,蘇悄的心口倏然一跳。閱讀
封暮九抬手摩挲著她的唇瓣:「悄悄,以後我陪你一起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一切。」
蘇悄從未想過霸道狂傲的男人會卸下盔甲,說出這樣柔軟又真摯的話。
「封暮九……」
他輕勾唇角,抬手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不用急著給我答案,我等得起。」
他知道,他一直以霸道的姿態一廂情願的擠入她的生活,若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他,恐怕需些時日。
「你在這裡守著伯母,我去處理點事。」
有些事情,他比蘇悄做更合適,就算讓他的雙手沾染鮮血,他也要護住自己的女人。
封暮九走出病房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楚湘琴。
對方顯然對他依舊有些忌憚,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他停下腳步,扭頭扯唇看向她,眼眸中帶著幾分陰鷙:「楚小姐,我相信你是個懂得拿捏分寸的人。」
楚湘琴握緊了手指,看著封暮九離開的背影,她只覺得後背冷汗津津,這種感覺簡直比站在法庭上,與狂徒對峙還要緊張。
楚湘琴很清楚封暮九是個隻手遮天,甚至一跺腳能夠令整個帝都顫三顫的狠角色,自己的命在他面前恐怕就是一隻螻蟻。
她平復了一下心緒,隨即推門而入,只見蘇悄正握著母親的手指陷入沉思。
「悄悄,怎麼了?」
「湘琴,你看。」
楚湘琴低頭一看,只見柳崢嶸的十個手指上都有針孔。
「蘇夢柔這個畜生,竟然這樣虐待伯母!」
「不,母親十個植物人,並沒有痛覺,她做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楚湘琴想到自己接手的案例,頓時道:「是不是有人對伯母做了檢測,想要證實什麼?」
蘇悄眯了眯眼眸,她也曾經看過傳聞,有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惜從植物人身上下手,畢竟植物人雖然進入腦死亡狀態,可是身體的指標一切正常。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蘇夢柔。」
蘇悄立刻撥通了封暮九的電話:「那邊有線索了麼?」
「你這個妹妹恐怕只是個棋子,嘴裡根本掏不出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對方肯定跟她聯繫過,手機呢?」
「手機數據已經恢復,只是對方的聲音已經經過變聲處理,要想恢復,恐怕需些時間。」
「我馬上過去!」
「悄悄……」
他的話還未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掉了。
他扭頭看了看審訊室里已經哭成淚人的女人,頓時滿臉嫌惡,他們還沒做什麼,她就嚇破了膽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他知道她跟蘇悄是表姐妹關係,可身上明明流著同族的血液,怎麼差別這麼大。
蘇夢柔見封暮九即將離開,立刻上前抱住他的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九爺,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對方只是告訴我幫她藏個貨,直到那棺材被打開,我才知道裡面躺著的是我姨媽。」
「呵,這麼說你們之前就認識?」
蘇夢柔被他嗜血的目光看得一哆嗦:「不……不認識,只是……只是她幫我拉過幾筆生意。」
因為視頻的事件,她已經成了帝都名媛圈的笑柄,蘇培生又逼著她去拍片賺錢,她便試著加了個經紀人的群,沒想到果然有人找上她,並且幫她拉贊助,成為一部古裝劇的小配角。
這些細節,她自然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封暮九。
此時尾巴走了進來:「老大,嫂子來了。」
封暮九那張滿是陰鷙的臉露出一絲柔和,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
「老大,那我去把手機處理一下?」
封暮九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智障?」
尾巴立刻明白了,老大本來不想麻煩小嫂子,把這事悄悄的做了,沒想到嫂子想要親自前來,他自然要把這個機會給她。
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蘇夢柔在心裡揣摩著『嫂子』這三個字,看來那些謠傳封暮九已婚的言論並不是空穴來風。
她又想到在片場上,蘇悄與封暮九摟抱在一起的一幕,心中暗道,蘇悄是不是就是封暮九的妻子?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畢竟以封暮九有錢有勢又有顏,哪個女人會藏著掖著。
她頓時心裡一陣冷笑,蘇悄真是賤,竟然勾引有妻子的男人。
辦公室內,蘇悄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將原聲恢復。
「我暫時無法出城,上面查得緊,最好幫我把貨藏在隱秘地點。」
「我在拍戲,能往哪裡藏?」
「那就藏在你的片場。」
這段通話記錄有兩個聲音,一個是蘇夢柔,一個則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而這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恰好跟傅顏青手機通話中的聲音一模一樣。
蘇悄頓覺冷汗津津,回想到這兩天所出的事情,從傅顏青到母親,似乎每一樁都是一場預謀,她無法判斷出對方的意圖。
但自己卻在對方的視線之中。
此時封暮九走了進來,他似乎剛剛抽完煙,身上散發著好聞的菸草味。
「查出什麼了?」
「對方很狡詐,除了這則通話,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呵!那我們就引蛇出洞。」
蘇悄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蘇夢柔似乎已經是一顆廢棋了,對方未必會上鉤。」
「那倒未必。」
「你的意思是現在放了蘇夢柔?」
封暮九眯起嗜血的眸子:「自然要讓她吃點苦頭。」
因為柳崢嶸並沒有受太過嚴重的傷,而且她本身就是植物人,所以就算給蘇夢柔按罪名也不會太重,按照規定,她最多被扣留二十四小時。
蘇悄與楚湘琴向外走時,便聽到封暮九正在打電話:「她最喜歡扮演死屍,作為死屍呢自然是越猙獰越像,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楚湘琴自然聽懂了封暮九的意思,他是想為蘇悄出口惡氣,不過這狠厲的手段,令她不寒而慄。
她不想再對自己的好朋友再做隱瞞,哪怕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公布於眾,哪怕自己被全世界唾棄,她也要說出來。
她把蘇悄拽到了僻靜的角落:「悄悄,我知道他在護著你,但他的城府太深,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