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不過跟他有幾面之緣,怎麼就這樣輕易的辨認出他的聲音。
「梵先生,放手!」
他貼在她耳邊道:「你最好叫大聲一點,讓你的未婚夫也聽一聽。」
蘇悄羞惱無比,忍不住爆粗:「你踏馬的是不是有病!我跟你很熟嗎?怎麼陰魂不散的!」
「我們已經深入淺出的探討過了,你說熟不熟?」
蘇悄只想急切的擺脫他,便怒聲道:「我說過,我喝醉了,更何況你我都是成年人,你玩不起嗎?」
封暮九怒了,越發用力的摟著她:「玩?原來傳言是真的,你喜歡跟男人玩玩,那你說我跟他們相比,哪個更對你的胃口。」
這個男人總是能夠輕易的挑起她的怒火,她冷笑道:「你是最差的,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他猛然將她的身體掰過來,危險的眯著眼眸:「看來蘇小姐對我那晚的表現很不滿意。」
只聽嘶的一聲,她身上的禮服便被扯爛了,碎片滑落在她纖細的腰際,搭在白皙的手臂,而她錯愕又驚懼的看著他,讓他生出一絲想要狠狠占有的衝動。
他猛然把她抵在牆板上,用力的吻著她。
蘇悄抬腳去踢他,伸手去撓他,都無濟於事。
直到她憋得雙頰緋紅,他才將她放開,語氣里滿是鄙夷:「你跟了這麼多男人,怎麼還沒有學會換氣?」
他甚至懷疑她說的是謊話,那天晚上的她,緊得要命。
啪!她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滾!」
他不怒反笑,舔了舔唇瓣:「一會兒你未婚夫就要進來了,看到我們這副模樣,你說他會有怎樣的表情?」
蘇悄喘著氣息:「梵先生,我有得罪你的地方嗎,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跟我過不去?」
搶了她的生意,占了她的便宜不說,現在又來這裡羞辱她,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對我負責。」
「什麼?」
「我說你毀了我的清白,你要對我負責。」
蘇悄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良久才怔怔的看著他:「你踏馬的真有病!」
她這副態度順利的激怒了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用冰冷的眼神逼視著她:「你能跟姓秦的訂婚,憑什麼不能對我負責!」
他這副模樣,像極了因愛生恨的仇怨。
如果她沒有想到兩人不過是幾面之緣,真的就相信了他。
「梵先生,這種遊戲很好玩嗎?抱歉,我沒有興致。」
他越發的覺得惱火:「你覺得我在玩你?」
「如果不是,那就是腦子進水!」
她從來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更何況他們不過有幾面之緣,他就愛得這麼真切了?
他手上的力道加深:「你真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蘇悄疼得倒抽冷氣。
他到底是心軟了,鬆開了手指。
「梵先生,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不許跟他訂婚!」
蘇悄罔若未聞,隨即背對著他將自己原來的衣服換好,語氣淡然:「那又怎樣?」
「呵!你大可以試試!」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屋內只剩下了蘇悄一個人,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軟軟的坐在了椅子上。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緩過神來。
「蘇小姐,你今天不是要來公司的嗎?」
「鎏金,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很像的人,我是說……就算皮囊不同,靈魂也有些相似?」
鎏金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頓了頓才道:「有位哲學家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角落裡,總有一個與你相似的人,只不過這個人的命格與你是相互抵消的,彼消此長,或者彼長此消。」
蘇悄怔怔的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蘇小姐,你在聽嗎?」
「沒什麼,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她搞不清自己是把梵先生當成了封暮九,還是因為他的輪廓像極了封暮九,才會讓她產生這種錯覺。
待她從更衣間裡走出來時,卻看到了梵先生,頓時眼眸縮了縮。
他竟然沒有走,甚至還在跟小秦總談笑風生。
兩個風格迥異的男人站在了一起,想成強烈的對比,一個霸氣囂張,一個沉著冷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小秦總在氣勢上輸給了那位梵先生,他的眼神中甚至帶著幾絲躲閃。
「梵先生臉上怎麼掛了彩,是不是被自己的女人撓了?」
封暮九摸了摸脖頸上的血痕:「家裡的野貓。」
「喔,那得好好的管教了,也免得翻了天。」
「我喜歡寵著。」
「那可不怎麼樣,無論是人還是畜生,如果破壞了規矩,恐怕不太好。」
封暮九聽出了他話語裡的一語雙關,冷岑岑的笑道:「我可捨不得讓我的小野貓受委屈,自然也不想用這套玩意來約束她,她開心就好,反正由我護著她。」
小秦總還未細想他口中的小野貓到底是誰時,便扭頭看到了走過來的蘇悄。
當他意識到他並沒有換禮服時,忍不住皺了皺眉:「禮服不合你的心意嗎?」
「很合身,不過在更衣間裡不小心掛爛了。」
她將爛成布條的禮服拿給小秦總看。
站在一旁的封暮九彎了彎唇角,不錯,這三年來確實有長進,現在說起謊來都臉不紅心不跳的了。
他轉身對導購員吩咐道:「去把所有的更衣間檢查一遍,免得刮壞了某位貴客昂貴的禮服。」
小秦總微怔,他沒有想到自己精挑細選的禮服店竟然是封暮九,不對,是梵先生名下的。
蘇悄則心中一片瞭然,難怪他能夠順利的走進試衣間。
封暮九將他們兩人的表情收歸眼底,隨即笑道:「既然蘇小姐說是我們更衣間的緣故損壞了你們的禮服,那我就送你們一套,也算是我給二位訂婚儀式的賀禮。」
他隨即拍了拍手,只見導購小姐捧著兩個精緻的禮盒走了過來。
「秦先生,打開看看。」
小秦總知道他的葫蘆里沒什麼好藥,但礙於情面只能將盒子打開,當他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瞬間面如冷霜,氣得胸膛不斷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