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悄對唐雲山很是厭煩,便翻了翻身:「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唐雲山似乎挖掘到了她的新價值,頓時喜笑顏開:「悄悄,你好好休息,一會兒讓高醫生幫你開點藥。」
她冷笑道:「你肯高抬貴手了?」
「悄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我的女兒,試問天下哪個父母不關心自己的兒女,是,我承認我為了追逐名利,手段過了點,可我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讓你過上富貴榮華的好日子?」
蘇悄只覺得噁心,隨即閉上了眼眸。
「那就睡一會兒,我晚上再過來。」
他隨即起身離開,走出去幾步又道:「悄悄,你要知道整個帝都想要攀附梵先生的女人數不勝數,所以你下手一定要快!」
他這副模樣活脫脫的像是一個老鴇勸說手下的女人現身。
蘇悄心裡一陣惡寒,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明明兩人是最親密的關係,可他的眼裡滿是算計與陰謀,全然不顧骨肉親情,就算前面是火坑,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推下去。
唐雲山一走出門口便看到了夜氏夫婦,而站在他們身邊的還有那位大名鼎鼎的梵先生,他頓時眼前一亮,疾步走過去,熱情的朝著梵先生伸出了手。
「梵先生,不好意思,小女只是有些感冒,沒想到勞您大駕,我替小女感激不盡!」
封暮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視線涼薄的落在他的身上,而且並未伸出手,令他頗為尷尬。
「貴千金是哪位?」
唐雲山愣了一下,頓時有些羞惱,原來不是來看蘇悄的,那死丫頭說不準又跟他扯了謊,回頭再跟她算帳!
他訕訕的收回了手:「我聽說梵先生跟小女悄悄最近在交往?」
封暮九扯了扯唇:「跟我交往的人女人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位?」
唐雲山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敢情他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過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瞬間淡定下來,厚顏無恥道:「還請梵先生日後多關注一下小女,她可是對梵先生傾慕已久啊。」
他這番話一出,連站在一旁的楚湘琴都忍不下去了,這算什麼,賣女求榮嗎?『
「唐先生,我們不過是恰巧碰到了梵先生,他們兩人不過是在生意場上打過照面,你在這裡強行拉關係,是在貶低悄悄,還是看不起自己?」
唐雲山頗為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那你們忙,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他走出去幾步,又頓住了腳步,笑盈盈道:「諸位既然恰巧碰到了,那就去病房裡看看悄悄,畢竟她一個人在病房,可是寂寞得很吶。」
楚湘琴幾乎被他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氣得吐血,她還想說什麼,夜南爵拉住了她的手。
「蘇小姐是我太太的朋友,我們自然要去探望的。」
「那就多謝夜少了。」
「還有,我太太性子淡薄,就交了蘇小姐這一個朋友,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太太必然會發瘋,而我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從中作梗的人。」
唐雲山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頓時裝出一副心疼的模樣:「悄悄身體不好,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是擔心,夜太太放心,我以後會對她多多關注。」
看著他走進電梯後,楚湘琴氣得破口大罵:「悄悄怎麼攤上這麼個渣爹,就差在自己女兒身上貼上價碼了!」
夜南爵提醒道:「夜太太,還有客人在場。」
楚湘琴這才道:「不好意思梵先生,嚇到你了吧?」
封暮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看了看腕錶:「我的預約時間到了,就不打擾二位看病人了。」
看著他轉身要離開,楚湘琴想要叫住他,卻被夜南爵制止了。
「幹嘛?你不覺得這兩人挺有緣的麼,一個在這家醫院住院,一個恰好來看病,而且我覺得這個梵先生還不錯,今天正好是個撮合的好機會啊。」
所有的巧合都是預謀已久。
夜南爵看破不說破,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家傻太太的頭髮:「走吧,去看看你朋友。」
楚湘琴走出去幾步,忽然轉身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謝謝你剛才幫我維護我的朋友。」
夜南爵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回頭再好好的謝我。」
「貪心不足。」
「蛇吞象,那我們兩個人誰是蛇誰是象?」
「嗯?」
他將手放在了楚湘琴的腰肢上:「夜太太,腰肢如軟緞,兩條腿軟又細,能夠牢牢的纏住我,所以你是蛇,那我就是象了。」
楚湘琴想到大象的特點,瞬間紅了臉,磨牙道:「夜南爵!」
嚯,這個衣冠禽獸竟然公然調戲她,能耐了。
他貼在她耳邊道:「回去給你吞。」
楚湘琴的臉燒得更紅了:「你哪裡來的這麼多花花腸子?」
「男人在這方面無師自通。」
「看來我當初真是看走了眼。」
「你當初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楚湘琴想了想:「斯斯文文,白白淨淨,說話比放屁都少。」
他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夜太太,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動不動把屁掛在嘴邊。」
她白了他一眼,現在的他簡直不要太腹黑,別看長著一張性冷淡的臉,實際上……她頓時覺得腰肢發酸。
兩人拎著果籃來到了蘇悄的病房,夜南爵知曉這兩個閨蜜有私房話要談,便藉口出去打電話,將單獨的空間留給她們兩人。
楚湘琴看著她這副模樣,紅了眼:「悄悄,你到底怎麼了?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裡跑。」
蘇悄朝著她笑了笑:「人吃五穀雜糧,哪裡有不生病的?」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了絕症?」
「你想哪裡去了?」
「不許瞞著我,你說吧,你要什麼,心、肝、肺什麼的,我都給你。」
蘇悄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泡沫劇看多了,我真的沒事。」
「你不騙我?」
「嗯呢,只是有些感冒。」
「對了,我來的時候碰到了梵先生,你說緣分是不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