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閉上那張噴嘴噴糞的賤嘴!」
蘇悄猛然抓起桌子旁的紅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傅顏青的頭上。閱讀
砰!酒瓶渣與紅酒四濺,傅顏青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包間裡那幾個觥籌交錯的男人瞬間呆住了。
這女人明明看著純良無害,沒想到下手又准又狠,大發!
啪!啪!啪!
只見封暮九拍著手從門口走來,他朝著躺在地上的傅顏青踹了幾腳,隨即招呼服務生將人拖走。
不過一想到剛才這小子對自己的女人出言不遜,他頓時升起一絲戾氣,隨即塞給服務生一疊鈔票,在他耳邊耳語道:「把人拖到糞池涮涮嘴,別把人整死就成。」
服務生看了看手中的鈔票,立刻道:「爺,您放心。」
礙眼的東西被拖走後,封暮九伸手將蘇悄攬入懷中,臉上掛著與有榮焉的傲嬌:「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人,蘇悄。」
那幾個大男人紛紛起身,熱情洋溢的跟蘇悄打招呼。
「原來是嫂子。」
「嫂子,老大總在我們面前提起你,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蘇悄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誰是你嫂子!」
封暮九生怕蘇悄甩手離開,立刻冷冷的橫了那幾人一眼,那幾人立刻心領神會,敢情老大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還沒認呢。
不過,老大真狠,人家還沒認,他就偷偷的把本本搞出來了,整天在他們幾個光棍面前炫耀,虐狗!
嘖嘖嘖……真不仁義。
「咳咳咳,那我們叫你悄悄姐。」
封暮九隨即跟蘇悄介紹道:「鎏金、大丁、小武、小白……尾巴呢?」
「老大,尾巴酒量差,一杯酒醉了,我讓司機把他送回去了。」
這幾人似乎跟蘇悄自來熟,幾杯酒下肚後,他們更是滔滔不絕。
「悄悄姐,你在我們公司訓練基地的名聲可不亞於我們老大。」
蘇悄笑道:「可我沒去過你們公司。」
「悄悄姐,我們老大整天把您誇得跟花一樣,什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做得一手好飯,還能打一手好碟。」
「就是,你不知道你當初的那一篇《百年凶宅》一出,我滴個媽呀,老大竟然逼著我們背得滾瓜爛熟,說這文采飛揚,讓我們漲漲知識,別整天跟大老粗一樣,來,我給你背一段……」
蘇悄的唇角抽了抽。
她也搞清楚了,難怪那篇文章在一夜之間以瘋狂的速度被轉載擴散,原來是封暮九在做操盤手。
那幾個大男人喝得開心,便提出搓麻將。
蘇悄對這個一竅不通,本想窩在一旁安靜一會兒,封暮九一把把她拉在了自己的長膝上:「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蘇悄竭力掙扎,可他的手臂像鐵鉗一般禁錮著她的腰肢,那幾個男人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搓著手中的麻將牌。
她氣不打一處來,便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好!」
反正她不會打,那就隨便輸,最好讓封暮九輸掉褲子!
只是蘇悄隨便一出牌都能糊了。
「哎呀,嫂子,好手氣!」
「大發啦,我看我手裡這些票子都要揣在小嫂子兜里了。」
蘇悄算是看出來了,這幾人變著花樣的讓她糊,有人拍馬屁,而且兜里的錢越來越鼓,她樂得開心,也忘了計較他們的稱謂。
幾場下來,那幾個男人的錢包比臉還乾淨,蘇悄倒是賺了不少。
她喜滋滋的將錢揣在兜里:「看來我今天的手氣不錯,改天再找大家玩幾把兒。」
那幾個男人的臉都綠了,也只能幹巴巴的笑了笑。
他們藉口去吸菸室抽菸。
蘇悄去衛生間的時候恰好經過吸菸室,那幾個男人的嗓門大,她想聽不到都難。
「老大,快點給錢,我輸給小嫂子三千。」
「我輸給她五千。」
「還有我,我輸給她兩千五,你湊三千給我得了,要知道我可是賭神,結果為了幫你哄女人還得裝菜鳥。」
她透過門縫看到封暮九的薄唇叼著菸捲,眯著鳳眸道:「哪還是我兄弟,一個個的吸血鬼!」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還是把錢大把大把的塞給他們。
「下次我老婆再找你們打麻將,繼續輸!」
「得來,反正輸了算老大的,我們幾個就是為了幫您博美人一笑。」
蘇悄的唇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笑意。
她隨即返回一號包間,將錢從包包里掏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轉身就要走時,忽然有人推門而入,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她的視線。
「悄悄……」
幾天不見,封念辰一臉的頹廢,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都皺巴巴的,空氣中散發著宿醉的味道。
這是她曾經追逐了五年的男人,也是她曾經掏空心力,竭力去討好的男人,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努力的揚起一個笑意:「封少,別來無恙。」
一個稱呼,已經將他拒之千里。
封念辰額角的青筋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蘇悄的目光漫過他,隨即挺直腰身朝著門口走去。
曾經,她渴望一份真摯的愛戀,畢竟一個人在暗夜中行走了太久,也渴望暖陽的眷顧,可是殊不知,等來的卻是一場地獄的輪迴。
從始至終,她沒有對不起封念辰的地方,所以她問心無愧!
就在她與封念辰擦肩而過時,他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聲音里滿是懊悔:「悄悄,我錯了……」
「呵!那又怎樣?」
「悄悄,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此時門猛然被一股大力踹開,蘇悄只覺得手腕一緊,整個人撞進了那個堅實又柔軟的胸膛,男人用周身的戾氣與狂傲將她包裹。
封暮九本與封念辰的身高差不多,可是封暮九氣場強大,硬生生的讓他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九叔?」
封暮九的唇角倏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念辰,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九嬸,來,叫一聲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