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色迷薰心的眼眸,蘇悄頓時覺得就連他落在自己腳踝上的手指都覺得噁心,她抬腳狠狠的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一個踉蹌,肥碩的身體立刻仰面躺在了地上,大腦殼落在地上發出砰得聲響,疼得他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賤女人,你竟然敢踹我!」
蘇悄的醉意消退了大半,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拿了她名片的李總,他果然沒按什麼好心思,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抓起桌子旁邊的一瓶紅酒:「你如果再敢冒犯我,小心我給你開瓢!」
李總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殼,冷笑道:「怎麼著?你還想來個欲拒還迎?圈裡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爛貨,還在本大爺面前裝什麼純?」
聽著他越說越下流,蘇悄怒聲道:「滾!」
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緩緩朝著她走來,肥膩的臉上寫滿了色迷薰心:「蘇小姐,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嫌棄你髒,我可不嫌棄,只要你陪我一次,我立馬給你砸錢,這買賣划算不划算?」
他正要撲過來時,蘇悄猛然將手中的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殼上。
大概是那傢伙的腦殼太硬,脂肪太厚,酒瓶砸裂,紅酒覆在他的臉上,他的腦殼上也只是起了一個大包,人卻安然無恙,而蘇悄的這種行為顯然是激怒了他。
「臭女人,別給你臉不要臉,今天我就要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爺們!」
他猛然撲在了蘇悄的身上,抬手將她禮服的下擺撕碎。
蘇悄的酒勁尚有,身體軟綿綿的,而李總身材壯碩,死死的壓制著他,令她動彈不得。
她的手胡亂的從包包里摸出那把防身的匕首,用力的刺入李總的肩膀。
一時間,鮮血噴濺在了她的臉上。
李總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尖銳的聲音從二樓傳到了一樓,在觥籌交錯的聲音中顯得極其突兀,眾人紛紛望過去。
「什麼聲音?」
「怎麼回事啊。」
此時剛抵達大廳不久的封暮九正在尋找蘇悄的蹤影,聽到這個聲音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扭頭便看到了慌亂往裡闖,卻被人攔在門外的冰刃,隨即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冰刃掙脫開眾人的阻攔,立刻走到了封暮九面前,低聲耳語道:「蘇小姐怕是出事了,方才撥通了我的電話,我在裡面聽到了男人發怒的聲音。」
封暮九立刻想到了什麼,頓時眼眸中翻湧著血色。
他立刻吩咐尾巴攔住前去休息室的人,他則帶著冰刃急匆匆的朝著休息室趕去。
休息室內,蘇悄死死的握著匕首,用力的插入李總的肩膀。
他倒抽著冷氣給了她一個耳光:「賤人,放手!」
鮮血噴濺在蘇悄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臉上的狠厲令人不寒而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見鬼去吧!」
「啊!我弄死你!」
李總抬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頸。
蘇悄只覺得呼吸越發的困難,而那雙大手像是鐵鉗一般收緊,掐得她的骨骼都咯咯作響,臉上也漸漸的失去了血色。
她想要把匕首拔出來,刺入他的喉嚨,只是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就在她的眼皮發沉,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踹開,只見封暮九一身戾氣的出現在她的視線。
他抬腳狠狠的把李總踹開。
李總肥碩的身子瞬間像皮球一般的彈開,重重的撞擊在強面上,又滑落在地上,肩膀上的匕首又深入幾分,疼得他狼哭鬼叫。
封暮九生怕蘇悄再被抹黑,便將車鑰匙遞給她,對冰刃吩咐道:「帶著你主子從後門離開。」
冰刃立刻扶著臉色蒼白的蘇悄匆匆的離開。
封暮九帶著一身駭人的煞氣走到李總的身邊:「你踏馬敢碰我的女人?」
李總這才看清來者是封暮九,眼眸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忍著疼賠笑道:「原來是封九爺啊,幸會幸會,不過,那女人……您……您不是玩膩了嗎?您要是還有興趣早點說啊,也免得我們誤會。」
封暮九抬腳踹在了匕首上,微微一用力碾壓,那把匕首連同刀把都沒入了李總的肩膀內,疼得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我踏馬就算不要了,你輪不到你這種貨色!」
李總疼得昏死過去,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此時尾巴走了進來:「老大,我們快點撤,一會兒安保人員就要上來了。」
封暮九在李總的身上蹭了蹭皮鞋的灰塵:「把他帶走。」
尾巴自然明白該怎麼做,立刻招呼兄弟們把李總裝在了垃圾箱裡,拖著離開。
他隨即去了車庫,拉開車門便看到冰刃正抽出濕巾,打算為蘇悄擦掉臉上的血跡,當她看到趕來的封暮九時立刻識趣的將濕巾放在他的手裡:「我去開車。」
冰刃隨即坐在了駕駛座上。
封暮九則順勢坐在了后座上,抬眸看到她那張印著一個手掌印的臉上滿是血跡時,頓時胸膛里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而她雪白的脖頸上則印著幾個紫色的手印,令他既惱火又心疼。
他隨即用紙巾幫她去擦拭臉上的血跡,蘇悄卻側開了臉:「封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句封先生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橫隔了千里,也令他的心狠狠一縮。
封暮九握緊了手中的濕巾,幾乎將裡面的水分攥干,額頭的青筋蹦跳著:「呵,你這是在跟我撇清關係麼?」
蘇悄用紙巾淡然的擦著臉上的血跡:「讓你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很抱歉,不過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的護住自己。」
她似乎沒有看到封暮九那雙越來越黑的眸子,將臉擦乾淨後,語氣淡淡的問道:「對了,我發你的離婚協議書看完了沒?如果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你儘管提,我會無條件的配合你。」
封暮九冷冷一笑,隨即攥緊了她的手指,將她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懷裡:「你想跟我撇清關係,你撇得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