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派人去幫她去查醫院裡的監控視頻。
此時小武上前道:「老大,我們找到了嫂子的行蹤。」
「人在哪裡?」
「暗帝果然是只老狐狸,竟然把嫂子藏在了唐家的墓地。」
封暮九的面色陰鷙:「馬上去救人!」
他們一路疾馳朝著唐家的墓地而去。
多年前,唐家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與封、沈、夜、顧並稱帝都五大名門,而且唐家與封家是多年的生意夥伴,只是在二十年前,唐雲山與封擎蒼的理念有些衝突,兩人由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轉為陌路,甚至是仇家。
封擎蒼的死更是令兩大家族的恨意驟然上升,就在封擎蒼死的那一年,唐家一族迅速的在帝都消失,與此同時,唐雲山創建的暗門興起,但處處與封家做對,甚至也沒少在封暮九執行任務時使絆子。
一路上,封暮九的思緒翻飛,無論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曾經跟隨自己的兄弟,他都有理由送唐雲山上路。
唐家的墓地就在城北的白鷺山,那是唐家鼎盛時修建的墓地,也是唐家祖祖輩輩的安眠之地,只是自從唐雲山帶著族人離開後,這裡便成了盜墓賊常常往返的地方。
當他們抵達墓地時,入目的便是幾個被掏空的墓穴,整個墓地雜草叢生,甚至還有被丟棄的白骨,幾隻烏鴉發出粗嘎的聲音,撲棱著翅膀飛入了不遠處的密林。
「老大,一共有十幾個人,一會兒我跟大丁從側面包抄,把這些人解決掉。」
封暮九朝著他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他們將身子隱入密林中,他抬眸朝著鳥雀飛離的方向看了看:「恐怕附近埋伏著狙擊手。」
小武忍不住爆粗:「沒想到這個狗n養的還留了一手。」
從對方防守的位置來看,蘇悄定然被他們關押在了山頂的看守墓地的小屋子裡,可若他們朝著小屋包抄,便會立刻成為狙擊手的目標,如同成了對方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大丁焦灼的撓了撓頭:「那怎麼辦?」
封暮九將身子靠在了樹樁上:「等天黑再行動。」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更何況如果對方穩不住陣腳,說不準就會帶著蘇悄離開,那個時候,他們便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與此同時,他給尾巴發了條信息,示意他安排一架直升飛機,一方面便於尋找狙擊手的下落,另一方面便於展開對蘇悄的救援。
天色漸漸的黑了,封暮九幾人已經開始行動。
此時,漆黑的屋子裡,有人將房門打開,月光透射進來,蘇悄敏銳的覺察到前來送飯人的輪廓與前幾日的人有所不同。
「怎麼換人了?你們是不是有另外的行動?」
「抱歉,四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你們一口一個四小姐的喊著,可依舊束縛著我,我算哪門子的四小姐?」
「抱歉,四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悄張嘴喝了幾口他遞過來的水,聲音嘶啞:「你們的頭兒呢?」
臉譜男正要說什麼,蘇悄自嘲的掀了掀唇角:「你什麼都不知道。」
臉譜男漠然。
此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槍聲,蘇悄的眼眸亮了亮,整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動,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來者必然是封暮九。
「四小姐,得罪了。」
臉譜男立刻將武器頂在她的太陽穴處。
蘇悄冷笑道:「看來你們頭兒已經預料到他會找到這裡,所以想要用我來威脅他的性命?」
「四小姐多慮了,我們頭兒只是想跟封先生做生意。」
蘇悄嗤聲笑道:「生意恐怕早就做過了,這個時候該要他的命了。」
「四小姐,知道的太多,對您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難不成你會殺了我?」
「不,屬下萬萬不敢。」
密林中,封暮九帶著大丁與小武朝著屋子的方向靠攏,他們已經結果了幾個人。
與此同時,他們也被隱匿在暗處的狙擊手盯上了,若非他們身手迅敏,恐怕早就成了篩子。
但是照這般的形勢,他們恐怕無法靠近屋子。
「老大,這個狙擊手太雞賊,我們要麼交待在這裡,要麼就止步不前,根本就救不出嫂子。」
「是鬼煞。」
「啊?這……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封暮九的聲音里滿是篤定:「我跟他交手過多次,自然了解他的槍法。」
「嚯,這麼說鬼煞也是暗門的人?」
封暮九的唇角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既然是老熟人,那就過過招。」
他隨即將手機掏了出來,放在了樹杈上,隨即隨兩人隱匿起來。
「把手機給我。」
小武楞了一下,還是將手機交給了他。
他隨即撥通了自己的號碼,只見那個放置在樹杈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聲槍聲響起,瞬間把手機擊得粉碎。
封暮九立刻道:「西北角六十度方向。」
小武立刻起身道:「老大,這事交給我。」
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密林中。
封暮九隨即朝著大丁打了個手勢,兩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朝著小屋靠攏,手起刀落,幾個人立刻被無聲無息的解決了。
大丁正要將門踹開時,封暮九猛然止住了他。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門口投擲過去。
小石子砸在門板上,發出砰得聲音,與此同時,一聲槍聲響起,瞬間將破舊的門板穿透,激起的碎末在月光下橫飛,看得大丁脊背生寒。
如果他方才莽撞的將門踹開,恐怕就如同這門板一般,早就被穿透了。
封暮九摸過許多槍,自然從聲音與穿透力上精準的判斷出:「這是白朗寧47k,雖然射程短但殺傷力極強,彈匣里一共有十二發子彈。」
大丁彎腰撿起石子惡作劇一般的朝著門板丟過去,很快門板被穿成了篩子,只聽哐當一聲,那兩扇破舊的門板轟然倒地。
接著月光的光影,封暮九清晰的看到蘇悄被一個戴著臉譜面具的人劫持著,她的身子被捆綁在屋內的石柱上,而腦殼上頂著一隻烏沉沉的白朗寧4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