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暮九的心瞬間懸起,他不知道蘇悄到底聽去了多少,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納斯.唐閉嘴。閱讀
他隨即冷岑岑的看向納斯.唐:「就算悄悄終止與你的合作,你也不該咒罵她的母親,像你這樣的垃圾,我見一次打一次!」
他作勢就要打過去,蘇悄生怕他惹出事端,立刻拉住了他:「我們走吧,不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陷入是非。」
聽到她這麼說,封暮九懸起的心瞬間落地,他的眸光滿是警告。
納斯.唐渾身上下都在疼,倒抽著冷氣,再也沒有說什麼。
目送著兩人離開後,他低聲道:「悄悄姐,我是真的心疼你。」
蘇悄忍不住扭頭望過去,恰好跟納斯.唐的視線相撞,頓時一怔。
封暮九強勢的牽著她的手離開,以至於她的腳步有些踉蹌。
坐進了車裡,蘇悄的心思飛速的翻轉著,良久才道:「你跟納斯.唐到底發生了什麼?」
封暮九遮掩住真實的情緒,語氣憤憤:「你不是都聽到了,他想紅想瘋了,而新娛與他的解約,令他很不爽,難免口無遮攔,而我最看不慣這種男人,自然要教訓一番。」
「真的是……這樣?」
雖然她對納斯.唐將她的行蹤與公司決策告訴唐楚喬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是對於納斯.唐這個人,她並沒有太多的反感,而跟他解約,不過是因為他觸碰了自己的底線。
納斯.唐在新娛與她合作的這幾個月,除了自戀了些,似乎並沒有太出格的行為,更別說爆粗口,這是一個演員最基本的素養,難道他連這個都忘記了?
可她確實聽到了柳崢嶸,死了這幾個字眼。
難道是他對自己的恨意太深,或者平日裡掩飾的太好?
此刻她的心裡一團亂麻:「封暮九,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
封暮九握住了她的手:「只是我今晚還為你準備了大餐。」
蘇悄其實沒有任何的胃口,如今又被納斯.唐的出現攪弄的心煩意亂,更是沒有一絲食慾,不過看到封暮九用滿是期待的眸光看著她,隨即點頭道:「好,今晚全憑你來安排。」
封暮九隨即帶著蘇悄去了當地最著名的民俗度假餐廳。
此時是晚上九點,十幾個穿著草裙的演出人員正圍著篝火跳草裙舞,還有幾個土著裝扮的人拍打著鼓點,引得客人拍手叫好。
封暮九借著泊車的空檔撥通了尾巴的手機號:「事情查得怎樣了?」
「醫院那邊回應,期間確實有人往病房裡打過電話,不過是因為醫院裡的電話聯網系統遭到了攻擊,維修人員修好之後,進行的試探通話,幾乎每個病房裡都接到了這個電話。」
「查清通話內容了?」
「對方做的很乾淨,什麼都查不到。」
封暮九的眉心跳了跳,他幾乎可以斷定打電話進來的人就是唐雲山,恐怕是為了追問那批貨的下落。
只是他想不通,柳崢嶸竟然為了這個而自殺,難道說,除了那批貨,她想要保住的還有另外的秘密?
「老大,唐雲山會不會已經得到了那批貨的下落,然後殺人滅口?」
「不會,方才我在秀場遇到了暗門的人,從他的反應來看,唐雲山也不知道那批貨的下落,而我讓那人傳話過去,如果唐雲山真的想要拿到那批貨,就來找我。」
「老大,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那批貨的下落啊。」
封暮九的聲音里滿是冷凝:「我上次之所以放過他,一則是擔心暗門的人滲入了帝都,而他為自己留了後手,將來會傷害到悄悄,二則搞不清他此行的目的,現在暗門在帝都的勢力已經被我們清除得差不多了,而我也知曉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那批貨,而不是悄悄,自然可以痛下殺手!畢竟他還欠我們封家兩條命。」
「老大,你懷疑封大哥也是死於暗帝的手中?」
一想到父親與大哥的死,封暮九隻覺得冷風只往自己的骨頭縫裡鑽,整個胸腔里滿是恨意:「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手段與心思。」
「我明白了,你是想設套引他來,來個瓮中捉鱉?」
「通知帝都的弟兄們最近加強防備,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
「放心吧,老大,你的仇人就是兄弟們的仇人!」
「柳崢嶸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我特意請來了入殮師,為她精心美容,一會兒我去看看效果。」
「去的時候記得帶上一瓶紅酒,以表敬意。」
「老大,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封暮九的心緒翻湧,他其實很佩服柳崢嶸這種女人,外表看上去很是柔弱,內心卻有自己的堅持。
多年前,她可以為了養育自己姐姐的骨肉而忍氣吞聲,多年後,她也可以為了守住姐姐的秘密而結束自己的生命。
平復了一下心緒後,封暮九這才大步朝著篝火處走去。
只見蘇悄被拉入了人群,大家一起圍著篝火,唱著歌跳著舞。
火光跳躍在她烏黑的眸子裡,襯得她的笑顏格外的嫵媚。
他將雙手抄在口袋裡,斜倚在一棵椰子樹上,安靜的看著她。
看她笑得這樣的開心,他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絲負罪感。
他明明知道柳崢嶸對蘇悄意味著什麼,可是現在柳崢嶸死了,他卻只能瞞著她。
一曲舞畢,蘇悄提著裙擺開心的走過來:「是他們拉我跳的,可不是我自己想要去的。」
看著她黏連在臉上的髮絲,他抬手幫她將髮絲攏在耳後:「嗯。」
蘇悄抬起烏溜溜的眼眸看著他,忽然皺眉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事?」
「按照以往呢,你都會吃醋的,可是你剛才竟然反映平平,這不科學啊,所以你一定是心裡有鬼。」
封暮九隨即捏了捏她的臉:「嗯,原來你喜歡我吃醋的模樣。」
「喂,你是故意在轉移話題嗎?老實交代,你到底……」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想要說的話堵住在了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