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對心愛之人才會百般算計

  只見夜南爵從車庫的另一個入口漸漸的走近。閱讀

  「你在做什麼!」

  夏默下意識的將腳下的螺絲刀踢到了車底,那張被打得青紫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今天是爵爺的新婚之日,再怎麼說我們也有同袍之誼,我總要向你祝福一番。」

  夜南爵清冷的面容時沒有一絲動容,唇角銜著一絲冰冷的笑意:「同袍之誼?」

  夏默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是啊,女人如衣,現在我把我穿了十年的舊衣服送給爵爺,希望爵爺能夠滿意。」

  夜南爵也不惱怒,只是抬手扯了扯領帶,隨即冷岑岑的看著夏默:「夏律師,你的性無能治好了?」

  夏默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透心涼,連面色都變得蒼白,眼眸中忽然露出驚恐的表情:「那些人是你找來的!」

  「算不上,如果夏律師沒有動了歪心思,你又怎能被我算計了去?」

  「夜南爵,你真陰毒,如果讓湘琴看到你這副模樣,不知道她會不會感到可怕!」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看到的。」

  「哈哈哈……就算我不行,不能上她又怎樣,她還不是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不知道吧?聚餐的那晚,我根本就沒有碰她,哈哈哈……」

  夜南爵淡淡道:「碰她的人是我,怎麼了?」

  夏默踉蹌後退:「你……你說什麼!」

  「碰她的人是我,所以她的孩子也是我的。」

  「哈哈哈……原來你早就算計到了這一天,我還真是天真。」

  「楚湘琴本就跟我有婚約在先,你錯就錯在不該招惹她。」

  夜南爵對著後視鏡整理著自己的髮絲:「對了,你好像對我的車子很感興趣,那我就送你了。」

  夏默的面目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隨即慌亂的逃走。

  只是夜南爵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原來他早就在車庫部署了人手。

  只見幾個保鏢上前將夏默抓住,然後其中一人將一瓶紅酒啟開,遞到夜南爵的手裡。

  「你不是要祝福我跟湘琴麼?那就喝了喜酒再上路。」

  他隨即捏住夏默的下巴,將紅酒都灌入他的口中,直到把夏默灌醉,他才朝著保鏢打了個手勢。

  保鏢們立刻把夏默塞進了駕駛座上。

  夏默已經爛醉如泥,只是嘟囔道:「爵爺,算你狠,算你狠……」

  夜南爵彎腰為他扣好安全帶,順便啟動了車子的智能駕駛功能:「你放心,我會跟湘琴把日子過得幸福美滿,而你有什麼冤屈就去閻王那裡訴說吧。」

  車子立刻搖搖晃晃的駛了出去。

  目睹了這一切,目睹了夜南爵另一面的蘇悄越發的眉頭緊皺。

  果然如封暮九所說,夜南爵這個人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楚湘琴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夏默,所以他設套把夏默弄成了性無能,讓他只能看著卻不能吃。

  難怪湘琴的三居室內只有夏默的東西,卻沒有屬於夏默的氣息。

  原來他不想讓楚湘琴發現他的秘密,所以一直藏著揣著。

  而他跟那些女人調笑,原來真的是捧場做戲。

  夜南爵料到夏默會對他的車子動手,所以在車庫裡布置了自己的人,等著夏默上鉤。

  現在他把夏默灌醉,丟在車上,明天恐怕就會出現一條因為酒駕而車毀人亡的新聞,而且死者因為之前與車主有過結,為了泄憤才偷了車。

  這理由合情合理,而且把夜南爵的責任撇得很乾淨。

  腹黑,實在是腹黑。

  叩!叩!叩!

  車門外響起了一陣叩門的聲音。

  「九哥,九嫂,看戲看得可好?」

  蘇悄隨即落下車窗,抬眸盯著夜南爵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這麼想到爵爺這麼心機叵測。」

  「多謝九嫂誇讚。」

  「但我不希望你把這份心機用在湘琴的身上。」

  「九嫂請放心,我會給湘琴幸福,我還要拜託九嫂一件事情。」

  蘇悄冷哼道:「是想讓我為你保密你是孩子生父的事情麼?」

  「聰慧如九嫂。」

  「你不用在這裡高抬我,我之所以不說,不是因為你夜南爵,而是我擔心湘琴會受不住這個刺激,兜兜轉轉是你,算計她的人也是你,我希望你自己收拾好爛攤子,然後再跟她坦白。」

  不能夜南爵說什麼,蘇悄便抬手幫封暮九啟動了車子。

  「媳婦兒,你在生爵的氣?」

  「哼,男人果然沒個好東西,就喜歡算計人心。」

  封暮九抽了抽唇角:「媳婦兒,你這是指桑罵槐麼?」

  「誰做了虧心事誰知道。」

  他握住她手,隨即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倒認為男人只有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百般算計,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那還有什麼血氣?」

  蘇悄扭頭看向他,忽然腦子一熱便問道:「那當年我跟封念辰在一起的時候,九爺的血氣呢?」

  封暮九猛打方向盤,隨即將車子偏離了主道,直接開到了人行道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他扭頭看著蘇悄,唇角銜著冷岑岑的笑意:「媳婦兒,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蘇悄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解開安全帶去拉車門時,卻被他搶先一步將車鎖好,而後欺身而上,幾乎把她的身子緊逼在后座,而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溫度在狹小的空間驟然上升。

  蘇悄緊張的舔了舔唇瓣:「封暮九,我……我開玩笑的。」

  那張飽滿的櫻唇被她舔得嬌艷欲滴,令他的身體繃緊。

  他抬手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那我告訴你,我每天都經受著噬骨頭之痛,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轉移這份錐心之痛,只可惜在看到你的那一刻,瞬間崩裂。」

  為了避免見到她跟封念辰親昵的模樣,他當時便將國內的基地交給了廖世凱與簡成章,自己孤身一人去了國外開拓新基地。

  那個時候,他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與其說親自帶新人,不如說他想要讓自己用疼痛來忘卻,所以他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接手最危險的任務,整個人就是一拼命三郎。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般做,明明可以坐在幕後指點江山,可他卻拼命的折騰自己,到之後卻發現,忘卻一個人竟然那樣的艱難,猶如剜心一般。

  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歷練,他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但是卻被她不經意的眸光瞬間瓦解。

  相思的小火苗瞬間以燎原之勢重燃在他的心口。

  那個時候,他才知,自己從未想過要放棄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現在,她就在她的身邊,他再也不想自欺欺人。

  封暮九隨即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蘇悄隔著車窗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忍不住紅了臉,便用手去推他。

  他卻緊箍住她的雙手,動情的吻著。

  叩!叩!叩!

  車窗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