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辰只覺得胸口鬱結著一股怒氣,頓時道:「不是!」
「可你不善於撒謊,給你三天的時間馬上把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顧及你我曾經的同窗之情!」
他抬眸痛苦的望著她:「我們之間只有同窗之情麼?」
「封念辰,有些事情還是不提為妙,免得噁心了彼此。」
蘇悄隨即轉身離開,她即將坐進車裡時,卻發現在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上,有人正用攝像機拍她。
她隨即大步朝著麵包車走去。
車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車子立刻調轉車頭正要離開時,冰刃猛然開著車子沖了過去,強勢的堵住了麵包車的去路。
蘇悄抬腳朝著車門踹了一腳:「你是逼我報警,還是主動下車!」
只見車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哆哆嗦嗦的從裡面走出來。
「蘇……蘇總。」
原來車內的人正是蘇夢柔身邊的小助理,也就是她曾經趕出去的實習生小同。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只是路過。」
蘇悄冷冷一笑,隨即將她身上的攝像機奪了過來,當她看到裡面的照片時瞬間臉色微沉。
只見裡面滿是她跟封念辰的照片,而且由於拍攝角度有些刻意,顯得兩人很是曖昧。
蘇悄將內存卡取出來後,直接將攝像機丟在了地上。
聽到攝像機碎裂的聲音,小同嚇得渾身一哆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跟封暮九的那段視頻也是你傳上去的?」
她想過此事,必然是公司里的人搞得鬼,甚至她這幾天又跟湯圓商量抓內鬼的事情,沒想到今日這個內鬼就現了原形。
她見小同不語,故意掏出手機佯裝報警,嚇得小同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蘇總,這不關我的事啊,是蘇太太讓我這麼做的,她說……她說只要把你搞臭了,搬倒了你的後台,我就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
「呵!原來她讓你拍這些照片是想著發給封暮九?她可真幼稚!」
「我……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來做,還請蘇總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她約你在哪裡見面?」
「在……在頂鼎美容院。」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小同立刻慌亂的上了車,吩咐司機師傅立刻離開。
蘇悄隨即吩咐冰刃將車子開往頂鼎美容院。
前去美容的多是帝都上流社會的貴婦,沒想到柳七七落魄成這副模樣竟然還有心思來這種地方做美容。
恐怕她現在還不知道蘇培生的私房錢已經被她凍結了吧。
蘇悄從前台小姐那裡打聽到柳七七的房間號後,便走了過去,遠遠的便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爭吵聲。
「我當是誰霸占了我的美容室呢,原來是剛剛破產的蘇太太啊,聽說你老公都沒有錢結算醫藥費,你怎麼有閒錢來這裡做美容?」
「哎,說什麼呢,蘇太太還躺在病床上呢,她充其量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是喔,差點忘了,嘖嘖嘖……」
柳七七頓時氣得胸脯起伏:「你們兩個賤人,當初我得勢的時候,你們兩個總是蹭我的美容卡,現在我只是一時失意,你們就落井下石!」
「一時失意,難不成你伺候的殘疾老頭還能東山再起?」
「算了,算了,她想要在這裡做,咱們就把地方讓給她,畢竟她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咱們可是來日方長呢。」
「你們這兩個捧高踩低的賤人,我今天跟你們拼了!」
裡面的人立刻廝打在一起,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卻讓蘇悄聽得格外的悅耳。
柳七七當年爬上蘇培生的床時,就應該想到會有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出唾棄的一天。
那兩個美容小姐看到冰刃一臉的冰冷,也不敢上前勸架,只是尋了個藉口離開。
蘇悄聽得差不多了,便推門而入。
只見柳七七被其中一個胖女人坐在身下,用耳光招呼,而另一個女人則抓住她的手,撓著她的臉。
蘇悄輕輕的吭了一聲,那兩個女人這才起身,灰溜溜的離開。
蘇悄知道,她們怕的並不是她這個蘇家大小姐,恐怕怕的是她背後的那個男人,畢竟封暮九在帝都可是活閻羅。
甚至當年帝都流傳著一句話,寧惹閻羅,不惹封家九爺。
蘇悄睥睨著一身狼狽的柳七七:「姨媽,蘇培生恐怕還等著你的照顧呢,你怎麼有閒工夫來這裡做臉?」
「蘇悄,如果不是你,培生能變成那副樣子,我女兒能被毀了前途!」
蘇悄冷笑道:「姨媽在指責別人之前,難道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處?別忘了,是你搶了姐姐的男人,害得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比起她所經歷的痛苦,我所受的苦難,你們差遠了!」
「這麼說你不肯放過我,也不肯放過夢柔?」
「姨媽,出來混總要還的,你代替我母親享了這麼多年的清福,也該嘗嘗屬於她的心酸了。」
柳七七隨即爬到她的身邊,揪住她的衣裙:「悄悄,我知道……當年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是夢柔是無辜的,求求你放她一馬。」
蘇悄微微挑眉,看來柳七七並不知道蘇夢柔已經越獄的消息,而且這母女倆並未見面。
她狠狠的而降柳七七的手甩開:「如果當年你肯放過我媽一馬,她也不會這樣的痛苦!」
柳七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惡毒:「夢柔說的對,你不就是依仗著有男人給你撐腰麼?如果那個男人不再寵你,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這就是姨媽買通我公司里的人毀我名譽的原因?」
柳七七微微發怔:「你……你怎麼知道?」
「呵!你的手段不過若此,更何況……他當初追我的時候,恰好是我聲名狼藉的時候,連那般的我,他都能接受,更何況只是被你潑點髒水?」
柳七七攥緊了手指,她簡直嫉妒的發狂,她這輩子一直對蘇培生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可換來的不過是他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忽然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蘇悄:「如果他知道你不過是個雜種,而且還是那種女人的雜種,你說以他的身份,他還敢要你麼?」
蘇悄的瞳孔微微收縮:「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