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請』字咬得很重。
鎏金自然知道自家老大為何而氣,也明白他所惱怒的人是誰。
「好,我現在就去辦。」
蘇悄剛剛走出車庫不久,便將兩輛黑色的轎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
她猛然回頭,看到上面的車牌號時,立刻想起,她曾經在封暮九的身邊見過這個號碼。
車庫裡忽然發出納斯.唐的慘叫聲。
蘇悄心裡一驚飛快的朝著車庫的方向奔去。
等她跑過去的時候,地上有一灘血跡,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而那兩輛黑色轎車已經從另一個出口疾馳而去。
她飛快的翻開手機,看到跳到屏幕上的新聞時,立刻明白了,某人的醋罈子怕是被打翻了。
她立刻撥打封暮九的電話,只是撥打了許多次,依舊無人接聽。
他怕是故意的。
她想到,平時他休假在家時,都是那個叫鎏金的人幫他處置帝都的事情,隨即給鎏金髮了一條語音:「鎏金,封暮九現在在哪裡?」
此時鎏金正在馬場,他抬眸看了一眼像是瘋子一般把夜少幾人折騰得筋疲力盡的封暮九,隨即給她回了一條信息:城北馬場。
封暮九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西城幾人。
「個個都是孬種,這才跑了幾圈人就廢了?」
顧西城氣喘吁吁道:「九哥,再騎下去,我這兩天大腿都要腫了,晚上還怎麼泡妞兒?」
沈傲直接趴在了馬背上:「九哥,你是不是又跟嫂子吵架了,拿我們幾個出氣呢?」
夜南爵挑眉:「你怕是戳中了他的痛處,接下來的會發生更恐怖的事情。」
只聽封暮九磨牙道:「陪我一起打馬球,我一對三,你們如果不把我打輸,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馬場!」
顧西城與沈傲齊齊看向夜南爵:「烏鴉嘴!」
等蘇悄趕來的時候,只見賽場上劍拔弩張,而她一眼就看到了封暮九。
他穿著一身通體發黑的緊身服,手肘、膝蓋上帶著護膝,頭上扣著黑色的頭盔,沒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整個人多了幾絲冷煞之氣。
賽場上的對壘很有意思,顧西城、夜南爵、沈傲三人對戰封暮九。
饒是如此,但封暮九氣勢洶洶,看準機會,利落的揮起球桿,只見球在空中划過一道白色的弧形,瞬間進了網。
顧西城喪氣又疲憊的把球桿往地上一扔:「九哥,還打什麼打,一直被你吊打!」
封暮九厲聲道:「撿起來,再戰!」
夜南爵扭頭看到了站在賽場外的蘇悄,立刻挑了挑眉,隨即道:「看來比賽該結束了。」
封暮九怒聲道:「老子說不許停,誰特麼的也不許走!」
片刻後,只見蘇悄穿著一身白色的球服出現在賽場,她的護膝、頭盔皆是白色系,緊身的球服將身體的線條勾勒出來,整個人顯得嫵媚又靚麗。
她似乎騎術並不怎麼好,騎著馬搖搖晃晃的來到封暮九的面前:「我陪你打一局。」
顧西城差點叫她一聲姑奶奶,簡直是救星。
幾人相互交換一下眼神,隨即騎馬離開。
蘇悄迎著陽光看向封暮九,她的眼眸中有細碎的光芒,臉上蕩漾著明媚的笑意,令他有些恍惚,甚至心中的戾氣也被撫平。
只是這種感覺,令他有些不爽。
似乎,他格外的好哄,有時候只是她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人的表情。
而她深知這一點,總是能夠拿捏住他的命脈。
蘇悄又重複道:「封暮九,我陪你打。」
只是這是她第一次騎馬,整個人在馬上晃晃悠悠,雖然一直強裝鎮定,但微喘的氣息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驚懼。
封暮九眯眼看了她一眼,隨即把球桿丟在草坪上。
「不想玩了!」
他牽著韁繩正要調頭離開時,蘇悄的馬忽然失控衝出了圍欄。
「啊!」
她失聲尖叫起來,整個人隨著馬兒的顛簸搖搖欲墜。
「該死!」
封暮九立刻拍了一下馬肚子,急急的追了出去。
眼看蘇悄就要被馬顛簸的墜落下來,封暮九的雙腿猛然夾住馬腹,馬兒迅速的衝過去。
就在兩匹馬即將相撞時,他一手攬住蘇悄的腰肢,將她抱了過來,一手牽動韁繩,強行的改變了馬兒奔跑的方向。
直到馬兒跑出去很遠,蘇悄那顆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似乎才安穩的落回胸膛。
頭頂上傳來封暮九氣急敗壞的聲音:「蘇悄,你特麼是不是故意的!」
他已經許久沒有喊她的全名了。
哄她的時候喊她媳婦兒。
警告的時候喊她悄悄。
看來這次是真的怒了。
蘇悄側坐在馬背上,伸手摟住他精壯的腰:「我若是不這樣,你還會理我嗎?」
「你特麼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蘇悄笑了起來:「你哪次饒過我了?」
「解釋!」
蘇悄聽到這兩個字,便知道他已經消了氣。
「我們撞的那個人就是納斯.唐,我去醫院不過是處理賠償問題。」
「呵,他碰了你的手腕,我這就派人斷了他的手!」
蘇悄的唇角抽了抽,她想要為納斯.唐做辯解,但是想到封暮九是個十足的醋罈子,便道:「他……他是彎的,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
封暮九眯了眯眼眸:「當真?」
「比針還真!」
蘇悄借著去更衣室換衣服的空檔,便立刻打開了凱特琳的朋友圈,看到他在蠟像館跟納斯.唐的照片時,瞬間眼眸一輛,立刻截圖存在了手機里。
此時封暮九推門而入,看到蘇悄依舊沒有換完衣服,頓時挑了挑眉:「還沒換?」
蘇悄立刻朝著他晃了晃手機:「看到沒?他跟他的男朋友好著呢,也不知道你吃的哪門子醋。」
其實蘇悄已經把上衣的拉鏈拉開了一半,隨著她晃手機的動作,風光若隱若現。
封暮九的視線發熱,嗓子也有些發啞:「嗯,信你了。」
蘇悄鬆了一口氣,她打算將手機放回包包時,封暮九從身後抱住了她,手臂從腋下伸過來。
嘶啦一聲,整個連體制服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