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氣急敗壞的朝著蘇悄撞過去,只是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裙,就被一股大力攥住了手腕,疼得她牙齒打顫,正要發火時,卻對上了封暮九那雙冷凝的眸子。
「九哥哥……」
他隨即將手指鬆開:「簡小姐,站穩了……」
他果然是在乎自己的,簡沫心激動的心口亂跳,她正要說什麼時,卻聽頭頂上傳來封暮九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小心弄髒了我女人的衣服。」
這句話猶如一盆子冰水一般從她的頭頂澆築而下,把她冰得透心涼。
她錯愕了片刻,隨即眼眸發紅的控訴道:「九哥哥,你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有多麼惡毒,她竟然把沾染了AIDS病毒的針劑注射在我的體內!」
封暮九瞥見了拐角處的一抹身影,隨即視線慵懶的落在蘇悄的身上:「她說的可是事實?」
蘇悄的手心被他的指腹磨了磨,她立刻意識到,他是打算讓自己演戲,隨即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簡小姐在說什麼,還有,我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你撒謊,你那天親口承認的,現在當著九哥哥的面又在演戲,蘇悄,你真無恥!」
蘇悄笑了笑:「簡小姐似乎對我有什麼誤會。」
簡沫心氣得渾身顫抖,如果不是封暮九在這裡,她恐怕就失控的撲過去,狠狠的撓花蘇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封暮九隨即冷冷的看向簡沫心:「可以讓開了?」
簡沫心的心頭如同遭受雷擊,她更痛心的不是蘇悄對她的算計,而是封暮九對她的冷漠。
就在封暮九與她擦肩而過時,她壯著膽子拽住了他的手臂:「九哥哥,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麼?」
封暮九扯了扯涼薄的唇,目光幽冷的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被看得渾身一顫,隨即鬆開了手指,任憑兩人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電梯關合時,她扭頭望過去,只見封暮九將蘇悄摟在懷裡,就連視線一直黏連在她的身上。
一時間,她只覺得氣血上涌,指甲幾乎深陷入掌心。
此時簡成章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看著一臉怒氣,又失魂落魄的女兒時,冷嘲道:「丟人現眼!」
簡沫心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仰頭看著父親,語氣里滿是乞求:「爸,求求你幫我一把,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給九哥哥,決不能讓那個賤人把他搶走!」
簡成章冷冷的睥睨著女兒:「沒用的廢物,讓你待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讓他心動!」
簡沫心的眼淚簌簌落下:「我以為我成功了,九哥哥馬上就要注意到我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蘇悄,是這個小賤人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勾走九哥哥的。」
「閉嘴!你難道看不出,你跟著小子根本沒戲,還是考慮一下我給你的建議。」
「爸,我不要嫁給那個殘廢,我要嫁給九哥哥!」
簡成章朝著手下揮了揮手,他們立刻一左一右的架住簡沫心朝著電梯走去。
因為封暮九有傷在身,蘇悄依舊不放心,便自告奮勇的做了司機。
一路上,她開得極穩,生怕有任何的閃失。
封暮九則扭頭看著她,唇角翹起:「媳婦兒,你的車技越發的好了,有時間切磋切磋。」
蘇悄瞥了他一眼:「你跟簡沫心到底怎麼回事?」
「簡成章帶過我一段時間,我跟簡瑾年又是朋友,自然跟簡沫心少不得見面,算起來只是相熟而已。」
「那她為什麼說你答應過要娶她的?」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嘎吱!蘇悄猛然將車停在路邊。
這突如其來的停車,令封暮九的身子猝不及防的栽在了前面,似乎碰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冷氣。
「玩笑話?這種事情可以拿來開玩笑!」
是不是,他跟她的山盟海誓也是玩笑?
可憐她竟然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裡。
一想到這,蘇悄心口發堵。
經歷過一次背叛,所以她對感情很是慎重。
封暮九見蘇悄的小臉上滿是冷凝,立刻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簡沫心十七歲的時候經歷了一場大病,當時病得很嚴重,幾乎要死去,在進手術室之前,她問封暮九,她如果活下來,可不可以做他的新娘。
那種情形,就算他面對一個陌生人,也不可能拒絕,便點了點頭。
沒想到簡沫心卻當了真。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蘇悄這才明白,自己果然冤枉了某人,她有些尷尬的將視線偏側。
「咳咳咳……有些事情總歸不能開玩笑的。」
「媳婦兒,你剛才吃醋了?」
「我……我才沒有!」
他猛然勾住她的脖頸,印上了她的唇:「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
兩人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傍晚七點。
傭人將大門打開,蘇悄將車子緩緩的開了進去。
只見別墅的兩旁是成排的法國梧桐,再往前便是花團錦簇,小橋流水的精緻。
「很難想像你竟然有這樣一個品味高雅的忘年交。」
「你喜歡這裡?」
「嗯,很漂亮。」
「那我乾脆買下來,以後金屋藏嬌。」
「……」
蘇悄停好車後,便跟封暮九一起沿著鵝軟石小路朝著別墅主屋走去。
主家似乎對鵝軟石格外的偏愛,每一條小道都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鵝軟石。
她忽然想到了一條養生新聞,便道:「聽說光腳走在上面可以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封暮九,你要不要試一試?」
封暮九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媳婦兒,我的疑難雜症都是被你臨陣喊憋出來的,你讓你男人酣暢淋漓的來幾次就成。」
蘇悄伸手在他的腰間用力掐了一把:「不調戲我會死麼?」
「媳婦兒,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調情。」
兩人說話間,便間一個傭人走了過來:「封九爺,我家先生已經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你家先生最近可有尋死?」
傭人笑道:「已經被九爺徹底醫好了,就是落了恐水的後遺症。」
蘇悄越發的好奇,當她看到坐在沙發的人時,瞬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