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暮九立刻抓起被子飛快的裹在蘇悄的身上,滿臉戾氣的朝著門口望過去。
只見尾巴推門而入,他的視線與封暮九相接,嚇得渾身一顫。
封暮九氣惱的抓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正要砸過去時,尾巴立刻道:「老大,老大,簡指導前來看你了。」
「滾出去!」
尾巴立刻縮了縮腦袋,將門帶上。
蘇悄只覺得糗大了,她越發的用被子蒙住臉。
這下好了,她這個紅顏禍水的罪名算是被坐實了。
封暮九將她的被子拽下來,扯唇笑道:「媳婦兒,也不怕把自己悶著。」
她有些氣惱道:「我就算不悶死,也會被羞死,封暮九,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封暮九低低的笑了笑,隨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媳婦兒,你說多了一半兒,我是上天派來……寵愛你的。」
「……」
他上身的火氣還沒消退,伸手在她翹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一會兒我去會會簡老頭兒,回來再跟你繼續戰。」
蘇悄渾身打了個哆嗦,她可不想讓他剛剛癒合的傷口撕裂,更不想真的被傳為紅顏禍水。
她立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現在既然是病號就要有個病號的樣子,就這麼出去,難免會被他懷疑是謊報病情,你還怎麼邀功請賞?」
封暮九的眼眸中蕩漾著笑意,他女人說得一板一眼,這理由給一百分。
蘇悄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封暮九攥住了手腕,一把將她拉入了懷裡。
蘇悄頓時有些羞惱:「封暮九,別鬧了,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若是等的時間過長,外面的人難免會有所遐想。
「媳婦兒,內衣還沒扣好。」
說話間,他的手穿過她的腋下,繞到她的背部,片刻的功夫便幫她扣好了背面的扣子。
蘇悄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你是給多少女人穿過內衣才練得這麼熟練?」
封暮九笑道:「媳婦兒,你吃醋了?以後我只給你穿內衣,還有,我這手速是以前組裝槍枝練出來的,每一個神槍手都必須擁有十根靈活的手指。」
「哼,暫且相信你。」
他貼在她耳邊道:「你以後會知道你男人不僅會解內衣,解鎖的技術也很精湛。」
他炙熱的呼吸微微噴灑,染紅了她的面頰。
門外響起了不耐煩的敲門聲。
蘇悄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與髮絲。
她吐了口氣,緩緩的朝著門口走去。
當她將門打開時,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外面。他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成算計。
而此刻,那雙老謀深算的眸子滿是錯愕的看著她:「銀狐?」
蘇悄皺了皺眉:「簡先生,請吧,封暮九正在病房裡等著您。」
簡成章似乎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驚愕一閃而過,隨即那雙眼眸恢復了平靜。
他正要走進去時,忽然扭頭問道:「你就是那位讓封暮九多次更改基地規矩的蘇小姐?」
多次更改基地規矩?呵,這帽子扣得還真不小。
蘇悄心裡反惡,她很不喜歡對方戴著有色眼鏡來看他。
她隨即抬起眸子,笑了起來:「你就是那位多次托人把自己女兒介紹給封暮九的簡指導?」
簡成章的瞳孔飛快的收縮了一下,多年的城府令他早就練就了波瀾不驚的本事。
只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越發的讓他覺得,像極了那個女人。
「蘇小姐果然伶牙俐齒。」
「簡指導請便。」
簡成章隨即走了進去,順便帶上了門。
蘇悄的眸光微微閃爍,銀狐?到底是誰?
病房內。
簡成章看著松松垮垮穿著病號服,一臉慵懶的封暮九,雖然肩膀上纏著繃帶,但無半點病號的虛弱勁頭。
他笑了笑:「小九,看來蘇小姐照顧的不錯。」
封暮九毫不掩飾對他的反感,懶懶道:「簡首長有事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小九,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沫心對簡小姐多有得罪,我這個做父親的替她賠罪了。」
封暮九扯唇道:「我做不了我女人的主,恐怕你要去找她賠罪。」
簡成章可以肯定,他定然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只是他絕口不提,令他覺得腦殼疼。
若是讓他低三下四的去求那個女人,倒不如厚著臉皮來求封暮九。
「小九啊,你總不能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吧。」
封暮九冷笑道:「簡首長,你也不必激我,這麼跟你說,我的女人我是捧在心尖上疼著的,就算她跟天羅地煞過招,我也得站在她身後遞刀。」
簡成章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這是在警告自己,以後誰要是再碰這個女人,他封暮九就跟誰玩命,而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
封暮九對這女人情有獨鍾,自己的女兒怕是沒戲了。
「小九啊,你這火爆脾氣一點都沒變,跟你父親真像。」
封暮九的眼眸中似是凝結著一層冷霜:「你到底想說什麼?」
簡成章像是感慨道:「你父親是個萬里挑一的人才吶,經商是塊好料子,人脈也廣,錯就錯在他當初不該參加那場紛爭,有人已經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他橫插一槓子,那不是明擺著擋別人的路嗎?」
封暮九握緊了手指,那雙眼眸黑湛湛不見底,聲音里滿是陰冷:「當年,我聽說簡指導也參與其中。」
「是啊,我是有那個心思,只可惜不中用,只能為他人作嫁衣裳,你父親死之前,有人還來找過我,問我要不要做那把刀……」
簡成章揭開了當年的舊事,封暮九眼眸中的戾氣越發的濃郁。
簡成章看了看封暮九滿臉的陰鷙,隨即起身道:「小九,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了你,還是那句話,沫心做錯了事,自然要接受懲罰,不過,我只希望你平安把她帶回國。」
他隨即走了出去,恰好看到蘇悄走過來,眯了眯眼眸道:「蘇小姐,你有沒有聽過銀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