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悄扭頭便看到了門口的招財魚缸,她抬腳把魚缸踹翻。閱讀
砰!魚缸碎裂,瞬間把地面浸濕,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鵝軟石崩落得到處都是。
後面的人群,連同追趕她的打手一時不注意,踩在了腳下,瞬間滑倒一大片。
她趁機迅敏的逃離。
砰!砰!砰!
幾聲槍聲從她身後響起,有人相繼倒地。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那群打手的目標。
逃跑的過程中,她順勢把一人的棒球帽摘下來扣在了自己的頭上,順便扯了一件外套裹在了自己纖瘦單薄的身體上。
儘管外套上沾染了血跡,血腥味很沖,令她胃裡有些作嘔,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她朝著車庫奔去,狹小的甬道將她的腳步聲與呼吸聲無線放大,震得她耳膜有些疼。
那群打手並沒有追上來。
她打算找一輛車時,忽然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蘇悄本能的抬腳朝著身後踹去。
一聲悶哼聲響起。
「嫂子,疼,疼,疼……」
她扭頭便看到了尾巴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的臉,他弓著身子,捂著自己的身下。
蘇悄一把把尾巴拽進了一輛廢舊的車裡,壓低了聲音急促的問道:「封暮九呢?」
「老大已經跟著那群人走了。」
「什麼?你們暴露了竟然還讓他涉險?」
「嫂子,這麼跟你說,老大知道這次任務,我們不可能挖出那個供貨的人。」
「所以他是來送死的?」
「老大跟鬼煞有些恩怨,他想借著這場意外除掉鬼煞。」
「他以為他是孤膽英雄麼,一個人闖進狼窩!」
「嫂子,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確定老大的位置。」
蘇悄想了想便道:「把東西給我,讓我試一試。」
「嫂子,你打算把自己當成誘餌?」
「那群殺手正在追我,他們恐怕是想利用我成為封暮九的軟肋,這樣以來,我必然會跟封暮九見面,你們就可以鎖定位置。」
「可是這樣以來,你跟老大都可能陷入危險。」
蘇悄翹了翹唇角:「我相信封暮九,他既然做了完全的準備,自然不會讓我涉險,還有……我去了未必就是他的軟肋。」
尾巴隨即把微型定位器拿了出來:「把它按在後槽牙。」
蘇悄接過來之後,隨即把定位器摁在了後槽牙,雖然過程有些痛苦,可為了封暮九的安危,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尾巴拿出儀器試了試,屏幕上的紅點立刻顯示了位置。
「成了,嫂子。」
「尾巴,你現在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要把車開出去,跟那群人周旋一番。」
若是這般輕易的被對方抓住,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尾巴又把一把小巧的匕首留給了蘇悄。
他下車的時候,扭頭對蘇悄道:「以前老大總說嫂子是舉世無雙的女人,現在我信了。」
蘇悄從那輛破舊的車裡找到鑰匙,插進去試了試,萬幸的是,還可以開。
她將車子開了出去。
此時那群打手正在四處找尋她的蹤跡。
這輛車子外觀陳舊,而且橫衝直闖,瞬間引起了他們的主意。
「人在那裡!」
「務必要抓住她!」
砰!砰!砰!
幾聲槍聲響起。
子彈射穿了車窗,崩落的碎片劃破了蘇悄的臉。
她抬手狠狠一抹,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那些打手也隨即上了自己的車。
幾輛車子同時朝著蘇悄圍攏。
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很快把蘇悄逼到了狹小的路邊,而路旁是茫茫大海。
蘇悄淡然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她舉起了雙手:「看來我是逃不掉了。」
有個氣急敗壞的打手想要打她,卻被另一人拉住了:「老大說這女人大有用處,先送去碼頭!」
他們隨即把蘇悄綁了起來,塞在了后座。
這邊的槍聲已經傳到了封暮九的耳朵里。
那時他正跟金大牙坐在車上,打算去碼頭見街頭人。
聽到第一聲槍聲,他便預感到不妙,立刻抓起車上的水杯,將它碰爛後,用尖銳的一端對準了金大牙脖頸的大動脈。
嚇得金大牙全身發抖:「九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封暮九扯唇冷笑道:「金爺不知道?」
金大牙顫聲道:「九爺,我……我可是一心一意想要促成這樁買賣,你……你這樣,咱們的生意還怎麼談?」
「呵!賣家不會來了,還有……你的人已經反水了,全部成了鬼煞的走狗。」
金大牙滿目愕然:「不……不可能!」
看到他的反應,封暮九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想,果然如此。
鬼煞假意促成生意,實則想要趁機逃亡。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魅,他還不怕鬼煞搞小動作,藉此可以替兄弟報仇。
果然,車內的屏幕亮起,露出了鬼煞帶著面具的半張臉:「九爺,你威脅他有什麼用?他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隨便你處置。」
金大牙氣得破口大罵:「鬼煞,我特麼的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反了我的人,還想置我於死地?」
「金爺,知道你身邊的男人是誰呢,若是我說了他的身份,你死在他的手裡也不虧。」
金大牙緩緩扭頭,打量著封暮九:「你……你不是來買貨的,到底是誰?」
「他當然不是來買貨的,而是來銷毀此處的。」
金大牙頓時全身癱軟,臉色蒼白,知道自己完了。
封暮九猛然將線拔掉,鬼煞的臉瞬間消失在屏幕。
他斜睥了一眼金大牙:「跟我合作,你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年,若是坐以待斃,你連同你的手下都會成為他的替死鬼。」
金大牙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點頭如搗蒜:「我……我跟你合作。」
封暮九丟給他一支筆:「把六號碼頭簡單的繪下來,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的狡兔三窟,必然有暗道,一一給我標註!」
「好,好……」
車子飛快的朝著六號碼頭疾馳,光線忽明忽暗的落在封暮九的臉上。
他垂眸沉思,鬼煞所謂的禮物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的囂張與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