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大高手突然出現,兩人心有戒備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她掌握主動權。
「龍門大會已經開始,小龍王但有舉動,我會出手!」
開始打坐,雪妖根本不把兩人當做威脅。
「媚兒,你先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
「師兄,媚兒在,還可以出力。」
「不必,我相信雪妖,走吧。」
要妖媚兒離開,林風非常堅決。他神魂內有手段可以自保,身軀上,雪妖沒什麼好圖謀的。妖媚兒不一樣,她不僅是長得漂亮,身軀經過水法多年的滋養,已經不是肉體凡胎,剛剛吞噬青龍的力量,已經不是之前的她可以比擬。
雪妖示好,他沒覺得不妥,但是,助她煉化青龍,他直覺就不好。
妖媚兒再怎麼說也是太虛境,雪妖沒必要幫助的同時,還給她留下一個強大不可匹敵的印象。
說話並沒有藏著掖著,林風觀察著雪妖的反應,可直到他把妖媚兒推走,雪妖還是沒有表示。
「你怕我會傷害她?」
「當然!」
反而是妖媚兒走了,雪妖才說話,林風毫不諱言,承認擔憂。
「你倒是裝都不裝了,銀蛇族嬌女的滋味,如何?」
「閣下莫要管得太寬!」
「並非如此,雪妖常年保持清淨,對紅塵之事,有些好奇!」
「城中就有紅樓,你要是好奇,大可去看個夠。」
「怎麼,剛剛還恐懼萬分,現在,你又不怕我了?」
「為何要怕?」
只要對方不使出修為壓制、氣機壓迫,林風現在敢面對任何人。
「也罷,我只是順天而行,沒有殺意,你不怕才是正常。」
她突然正經起來,還釋懷的樣子,讓林風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小龍王不動,清華池防禦就不會開,兩人無言之後,一直等到天將黑,圖蘭朵很安穩。
「怎麼回事?」
眼睛都不敢眨,林風盯得脖子發酸。
「別急,漆黑的夜晚,才是美妙之事發生的時機!」
「莫非小龍王不需要納采了?還是他吸收了天道之力,來不及消化?」
「你也知道天道之力?」
林風屢次開口都能讓雪妖驚訝,她終於是直接詢問了。
「這又沒什麼特別之處,天道崩壞、秩序混亂以來,修天道不就衰退了嗎,所以如今修士,但凡能引動天道力量,那這樣的力量,都會極為強大。」
盈虛有數,天道平衡。修天道的人少了,天道的力量就會變強,秩序混亂以後,各族征戰,整體來說,修行界既沒有耐心慢慢修天道而緩緩建功,動亂的時局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安穩修行天道。
「哦?那你可知為何,天道崩壞?」
「我敢說,就怕你不敢聽!」
感興趣的神色微微變化,雪妖帶著古怪的笑意。
「說說看!」
「據聞人族青鸞洲林氏家族,曾經七帝連出……」
「夠了!」
他連這種遠古密辛都知道,雪妖終於是拿正眼看他了。
「怎麼,你們這些妖王,為什麼害怕討論這個話題?天道崩壞,難道不是人族大帝私心所致嗎?」
「閉嘴!」
雪妖突然炸毛,林風能真切感受到她的殺意,只是,有一把劍更快地出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修行不易,不要妄動殺念!」
一身血跡斑斑,天明道長緩緩收起道劍,雪妖被驚得動都不敢動!
無極觀的人一下出現六七十個,個個帶傷,個個都能要她的命。
「道長莫怪,小妖只是與他開個玩笑!」
都不理雪妖,天明走到結界前看了一會兒,回頭問道:「你一直看著?」
「是!」
「沒有人進出?」
圖蘭朵隔壁的高大屏風後,那些女官和丫鬟,分做兩排,都在打坐修煉,一天都沒動過了。
「沒有!」
「告訴我,你和圖蘭朵是什麼關係!」
天明道長語氣有些嚴厲,林風看向雪妖。
「她聽不見,我要知道你和圖蘭朵之間的所有秘密!」
腦海里閃現過黑衣神秘人的畫面,林風趕緊起身,行弟子禮。
「勞煩道長!」
他放開神魂,關於和圖蘭朵的一切,全盤托出。
「果然有人暗中搗鬼,或許圖蘭朵半路被抓並不是意外!」
驚訝極了,林風一下子抬頭,很希望天明解釋一下,半路被抓是什麼意思。
「林風,那些人之中,確實有人族的人,也有無極觀的人,沒有你幻想里的存在。」
沒有萬族之上的存在?
道長你莫不是開玩笑?
「敢請道長,再入內一觀!」
神色一動,天明似乎是知道林風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記憶畫面里是遇見一枝花的場景,天明道長一下子愣住。
對方說的,無不從各個方面推翻他剛剛說的話。
一枝花就是提醒林風,去天妖學宮是一場陰謀,有萬族之上的存在看著這一切!
「這?」
揮揮手,雪妖就暈了過去。天明直接就把林風的記憶抽了出來,所有人都看見了。
「這?」
他們異口同聲,天明道長正色。
「林風,既已見過神宗主和無極師弟,你當知這世上沒有神明!」
不是,就算一枝花說的不算,可圖蘭朵呢?
「還請道長解惑,圖蘭朵說的,也是假的嗎?」
「這個非常容易理解,她乃先天水精,附人凝形,開啟修煉之路。享受鮫人族香火祭祀,感念間總會有錯覺先天大道的時候,是以為神,你自己想想,你看到祭壇畫像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被如此提醒,林風再一回想,能清晰地想起不同的地方。
女人似乎不是圖蘭朵,男人也不是林風,覺得是,只是因為一眼看見浮雕畫面,他就自動把當下處境帶入浮雕畫面。
這是一種感覺清晰的不同,林風就像醒過來了一般。
「你不必疑惑,確實如你所想,天妖祭壇有迷惑妖族的功效,你當時被改換根骨,錯覺合理。」
「那、那林風想知道,當日讓我潛伏進天妖學宮的人,是道觀的人,還是誰?」
「是我!」
一切都出乎預料,天明直接就承認了,也只有如此,林風才能理解那句半路被抓是什麼意思。
「但當日之人,不僅有人族妖族,還有魔族和鬼族,我們,是聯手探查天妖祭壇形成血煞的秘密!」
「血煞?」
「不錯,就是你身上的血煞,據我們所知,沒有沾染殺業,而能自身凝聚血煞,又不影響修行和神智的人,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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