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然從白霧之中衝出來的黑衣人很多,我以為那兩個上清宮的老道馬上就要凶多吉少了,不料,那些人還沒有接近那兩位道長,卡桑突然從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正好出現在了那群人的後面,手起劍落,便是道道血光飛濺,眨眼間的功夫,那些人就倒下了七八個。
隨後那兩位上清宮的老道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提劍而上,跟卡桑一起,將還沒有來得及逃到那白霧之中的黑衣人盡數解決了去。
卡桑乾掉這些人之後,立刻再次消失不見,那兩個道長本來還想要對卡桑道聲謝呢,結果卡桑都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
隨著卡桑出面,一出手就幹掉了對方十幾個人,沉重打擊了這群一關道豫東分舵的囂張氣焰。
他們也沒有想到,在法陣之中竟然還埋伏著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經過卡桑這麼一鬧騰,那些隱藏在白霧之中的一關道的人,一個個頓時嚇的有些投鼠忌器起來,根本不敢再露面。
不過那無數飛箭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斷朝著這邊掃射而來,耳邊都是「嗖嗖」的破空聲響。
幸虧圓空用脖子裡的那串佛珠凝結出了一道佛法屏障出來,將那些箭雨全都阻攔了下來。
不多時,眾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彼此背靠背,互為犄角之勢。
邋遢道士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有些著急的說道:「軟飯王,趕緊瞧瞧怎麼破陣,咱們一直被困在這破法陣之中,豈不是要被他們瓮中捉鱉,關門打狗了嗎?」
「你是鱉,你是狗,我可不承認,別說話了,打擾我思考,我在想怎麼破陣。」一邊跟他說著,我一邊再次觀察四周的情形,這法陣被完全打亂了,炁場波動的十分厲害,一時間讓我有些無法判斷。
邋遢道士本來想懟我兩句,看我一臉凝重正在思考的模樣,最後還是閉了嘴。
身邊的陽清真人也朝著四周的情況看了看,不免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眼前的這個法陣,是一個很古老的法陣了,這法陣布置的十分經驗老道,錯綜複雜,陰陽五行,奇門遁甲之術運用的出神入化,沒想到一關道之中竟然也有此等布陣的高手。
不過巧了,這法陣再厲害,我也是風水王的徒弟,別的不說,對於奇門遁甲之術我是倒背如流,而我師父創立的風水流派便是奇門一脈,正好迎合奇門遁甲之術。
奇門最重格局,如龍回首,鳥跌穴吉矣,如逢庚為值符,則為格勃,格勃又不可用。龍走確投凶矣,為主者不害,虎狂蛇矯凶矣,為客者不害。皆有活訣,不可一例。
我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起了師父揮舞鞋底子傳授我奇門遁甲之術的情景,由於鞋底子挨的多了,很多事情也就記得十分牢固,雖然這法陣變幻莫測,卻是萬變不離其中,看似眼花繚亂,終有破解之法。
我感受著四周不斷涌動的炁場,直接閉上了眼睛,感應炁場的變化,一切的法陣,都是運用天地五行運轉,契合陰陽之術,有時候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只有感覺不會騙人。
片刻之後,我再次睜開了眼睛,打聲招呼道:「圓空,幫我擋住這些攻擊,我要破陣了。」
「吳哥放心。」圓空鄭重的瞧了我一眼。
說完這句話,我提著勝邪劍就衝出了圓空的佛法屏障,朝著我感覺是陣眼的位置沖了過去。
身子剛一靠近那個陣眼的方位,頓時便有七八個人黑衣人猛衝了出來,一頓大刀片子就朝著我身上招呼。
這也正好驗證了我的猜測,這裡很有可能就是法陣的一處陣眼,只要將其破壞掉了,我們就能從這個空間衝出去。
這七八個人瘋了一樣撲殺了過來,霧氣翻滾之間,我看到那白霧之中還有很多人,應該是守護陣眼的。
面對這些人,我都沒有多看一眼,徑直朝著他們沖了過去。
還不等那些人衝到我身邊,卡桑就再次從那些人的身後出現了,簡直如同鬼魅,無聲無息。
手起劍落,幾顆人頭就飛了起來,鮮血飆射。
卡桑出手很快,穩准狠,從來不拖泥帶水,一招必須幹掉一個,有時候是倆。
儘管守護這處陣眼的人修為不低,卻也防不住卡桑這個專業的老六。
幾個無頭屍栽倒在了地上,身子還在抽搐,我朝著卡桑看了一眼,發現他滿臉的鮮血,嘴角蕩漾著一抹瘋狂的笑意。
我怎麼看都覺得卡桑的笑容有些陰森。
跟這樣的人為敵,簡直太可怕了,幸虧他是我好哥們兒。
那七八個人倒地之後,守護法陣的那些人又有一波衝殺了過來。
而這次,卡桑得手再次遁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而剛衝出來的這群人學聰明了,不再一窩蜂的朝著我撲來,還留了幾個人在後面負責斷後,防止卡桑再次偷襲。
我一甩手,手中的十顆桃木釘就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那些桃木釘在法決的催動之下,金芒閃爍,如利劍一般迸射而去。
最前面的那群人不得不揮舞手中的刀劍來抵擋我的桃木釘。
然而,我這桃木釘只是虛招,更厲害的還在後面。
當我打出去桃木釘之後,直接揮出了勝邪劍,激發出了冰魄的力量。
一股冰寒之力瞬間從劍鋒上潑灑出來,地面之上很快就凝結出了一團白色的寒芒,所過之處,皆被寒冰覆蓋。
自從吞噬了那水魃的屍丹之後,這修為又漲了不少,所以這冰魄的冰凍之力更加強悍了。
那些人只顧著抵擋我的桃木釘,完全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招。
他們還保持著一個抵擋桃木釘的動作,然後一個個就被凍成了冰坨子。
他們防得住卡桑這個老六,卻防不住我們這老六的打法,這麼多老六一起配合,陰不死他們,算他們太陽曬的多。
被凍成了冰坨子之後,桃木釘便紛紛撞在了他們的身上,一個個被凍成冰塊的人頓時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