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別墅,有些不太確切,應該說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坐落在這個小島上。
主體建築是一個三層的樓,三層樓周圍還有很大的空間,被院牆擋著,我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那裡應該就是瘋狗之前說的,關押旺仔的地方。
朝著那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我就開始觀察能夠藏身的地方,很快我發現了不遠處一片齊人高的草叢,正好能夠隱藏身形。
於是,我便坐在了那片草叢之中,將天罡印放在我的一側。
先是將魅靈給放了出來,跟她說道:「魅靈,一會兒我的神魂會離開我的身體,你負責看管我的身體,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如果你控制不了的話,讓天罡印裡面的小嬰靈和娜姐出來幫忙。」
「好的,你放心就是。」魅靈看向了我道。
我點了點頭,將那隻還在大叫的鳥兒給拿了起來,拿出了硃砂筆在他的腹部畫了一道符,然後開始掐訣念咒,不多時便從我的天靈處飛出了一道光,落在了那隻鳥的身上。
很快,我的神魂就跟那隻鳥兒融合在了一起,突然就騰空而起,朝著那片莊園飛了過去。
飛到那片莊園之後,我發現這地方真的不小,主體除了那三層樓之外,偌大的院子裡還有很多房子,也不知道是幹啥用的。
而在莊園裡面,到處都是攝像頭,有不少人在莊園裡面四處走動。
很多人都穿的花花綠綠的,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這些人要麼是天勝和,要麼就是義安會的人,此時全都歸順了陳東蕭。
這麼大一片莊園,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查起,麻元旺肯定被他們關在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不多時,我又看到大約七八個人在莊園裡面走動,一看到他們我就感受到了一股修行者的氣息,但是明顯修為都不怎麼樣。
這些修行者修為雖然不太強,但是對付普通人還是能夠輕易拿捏的。
那些人從我所在的一棵大樹旁邊匆匆走過。
我正在思考著下一步去哪裡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靠,這小子怎麼來了!
他肯定是叛徒,之前跟虎子叔說的那些話估計也都是騙人的。
那個人就是我們剛來到港島的時候,虎子叔第一個見的人阿坤。
此刻,他身邊跟著兩三個修行者,正朝著那別墅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看到這小子出現在這裡,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兒。
等阿坤跟著那兩個修行者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才朝著阿坤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的我附身在一隻鳥的身上,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阿坤跟那兩個人很快繞過了那個三層小樓,朝著後面走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停在了後院的一排平房旁邊。
阿坤敲了敲屋門,客氣的說道:「左使大人,我回來了。」
「進來吧。」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也不知道為何,聽到屋子裡的人說話,我聽著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然後屋門打開,阿坤跟那兩個修行者就進了屋,然後關上了房門。
不過這房子有窗戶,我小心翼翼的飛了過去,蹲在了窗台旁邊,從窗口朝著裡面瞧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我頓時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傢夥,屋子裡的人竟然是消失許久的玄心子,段無道的師兄,當初被八爺一句話給嚇跑的那位。
一看到玄心子,我就激動的不行。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當初找了他那麼久,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情況不對勁兒啊。
阿坤將我和虎子叔騙了過來,現在阿坤又來見玄心子,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玄心子安排好的,故意將我們從燕北騙了過來?
這老小子不敢去燕北找我們麻煩,只能將我們騙到港島來。
肯定是了!
我屏氣凝神,朝著屋子裡瞧去。
發現除了玄心子之外,在玄心子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只不過那個人手腳都被鐵鏈子捆住了,吊在了兩根柱子上,身上別打的遍體鱗傷。
那個人正是我要找的麻元旺。
太慘了,被打的就剩下半條命。
「左使大人,我回來了……」阿坤看向了玄心子,一拱手說道。
「回來就好,看到吳劫和他的那個隨從了沒有?」玄心子問道。
「見到了,只可惜瘋狗太笨了,沒有殺了他們,反而被他們反殺了,要不是我機靈,現在也回不來了。」阿坤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就知道瘋狗不能成事兒,他死就死了吧,我看他也不是很誠心的投靠我們,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吳劫他們已經到了港島,只要他們敢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玄心子陰沉沉的說道。
「左使大人,那個叫吳劫的確實厲害,當時瘋狗把槍都拿了出來,我都沒看清楚他做了什麼,瘋狗手中的槍就被他給奪走了,而且他一直都沒有出手,都是虎哥一個人把那些人放翻的,我想吳劫出手的話,瘋狗他們都沒有動手的機會。」阿坤又道。
「這很正常,風水王的徒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這小子成長的很快,必須將他扼殺在搖籃之中,再過個兩三年,恐怕貧道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玄心子淡淡的說道。
「阿坤,你……你個雜碎,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虎哥和吳少爺要有三長兩短,我特麼做鬼也得咬死你!」被吊在半空中的麻元旺,狠狠的朝著阿坤罵道。
「旺哥,你都這樣了,就省點兒力氣吧,左使大人估計讓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等將吳劫和虎哥他們殺了,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阿坤笑著看向了麻元旺。
麻元旺瞪著一雙牛眼,對著阿坤破口大罵。
阿坤頓時拿起了一旁的皮鞭,朝著麻元旺身上招呼了過去,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一邊打一邊說道:「我讓你罵,老子把你嘴都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