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的突然出現,將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傢伙不光是神出鬼沒,而且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在場的諸位都是修行者,而且修為都還不錯,就算是動用什麼快速移動的身法,也會引起炁場波動,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你什麼時候來的?」邋遢道士愣愣的看著那殺手少年。
「剛來。」他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卡桑,是你嗎?」趙言歸徑直朝著卡桑走了過來,有些激動的說道。
「趙叔,是我,好久不見了。」卡桑看到趙言歸的時候,臉上才稍稍露出了一絲笑容,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小子變化這麼大,我都認不出來了。」趙言歸高興的說道。
卡桑突然朝著臉上一扯,拽下來了一張人皮面具。
這時候,我們才看清楚了卡桑的本來面目,其實摘不摘這面具也都差不多,面具下面依舊是一張年輕的臉,看上去十七八歲,跟我年紀差不多大,不過他長了一張娃娃臉,顯得更小一些,只是這修為要比我厲害多了。
「趙叔,師父讓我一個人出來歷練,找活兒干,我怕把事兒干砸了,丟我師父的臉面,所以戴上了一張人皮面具。」卡桑解釋道。
「你師父在哪呢?」趙言歸笑著看向了卡桑。
「他老人家在閉關修行,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關,聽別人說,東南亞這邊挺亂的,壞人比較多,所以我就過來瞧瞧,沒想到遇到了你們。」卡桑又道。
這哥們兒是真招人喜歡,這麼強的手段,哪裡會給他師父丟臉,我看長臉還差不多。
邋遢道士的臉上露出了姨媽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突然上前,一把攬住了卡桑的肩膀,笑著說道:「卡桑老弟,我比你大幾歲,你以後就喊我哥,我喊你弟,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咱們以後要常聯繫,對了,之前說好的一百萬佣金,我們還沒給你呢,這次給你翻一倍,你看怎麼樣?」
卡桑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邋遢道士一眼,一把將他推開,淡淡的說道:「我跟你不熟,不過既然是替趙叔幹活兒,這錢我就不收了,反正我也是出來歷練的。」
「卡桑啊,一碼歸一碼,該收錢就得收錢,這是江湖規矩,就算是你師父出來幹活兒,也不會不收錢的。」趙言歸勸道。
「嗯,那就收吧。」卡桑倒是實在,不經勸。
邋遢道士連忙從乾坤八寶囊里拿出了三十萬美元,遞給了卡桑道:「好兄弟,這錢你拿著,以後常來常往。」
卡桑看了一眼邋遢道士手裡的錢,有些嫌棄的說道:「我不收這個錢,我要人民幣。」
我一聽,連忙將自己的銀行卡拿了出來,說道:「這卡里應該還有二百來萬,你拿去用吧。」
「我只要一百萬,當初說好的。」卡桑又道。
「卡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那麼軸,你救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這還給的少了。」趙言歸又勸道。
卡桑看了一眼趙言歸,接過了卡:「謝謝趙叔。」
看到卡桑接過了錢,邋遢道士又往上湊,再次攬住了卡桑的肩膀:「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了,留個聯繫方式吧,以後我這邊有生意還找你,保證給的價錢公道。」
卡桑再次瞅了一眼邋遢道士,這次卻沒有推開他,而是從身上拿出了幾張傳音符來,遞給了他道:「以後有生意用這個跟我聯繫就好。」
「好的好的。」邋遢道士開心的不行,將那傳音符收了起來,又道:「卡桑兄弟,那啥,是不是只要給錢,讓殺誰都行?」
「有些人是不能殺的,我師父有規矩。」卡桑淡淡的說道。
這一來二去,跟卡桑也熟絡了一些,頓時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手段,並不是什麼隱身術,也不是什麼神行術法,而是一種叫做遁入虛空的法門。
這是殺千里的絕學。
一旦催動這個術法,就會將身形快速的隱藏到另外一個空間之中,除非修為超絕之輩,很難感應到他的存在。
我們這邊聊的熱絡,突然間,有一個人走到了屋子裡面,大傢伙全都安靜了下來。
那人走到了蕭晗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蕭晗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起來。
「諸位,剛得到的消息,納瓦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路,海陸空所有能離開寮國的途徑全都封鎖了,這次他是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各個門道,也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查到了吳劫和羅道長的信息, 每個車站碼頭都有黑水聖靈教的人看著,只要他們二人出現,立刻就會暴露。」蕭晗看著我們道。
「我靠,他是怎麼知道的?」邋遢道士一臉不解。
「這其實不難,鬼王宗拉逃到納瓦那邊的時候,肯定跟納瓦說了他被我們追殺的事情,鬼王宗拉肯定查過他們二人的底細。」趙言歸分析道。
「黑水聖靈教的勢力在東南亞很大,寮國、越南、緬甸、泰國……這些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勢力分布,一呼百應,這次想要離開這裡恐怕沒那麼容易。」蕭晗擔憂的說道。
「寮國不是跟咱們華夏的滇南接壤嗎?咱們直接走回去不就得了?」邋遢道士說道。
「說的容易,走起來很困難,這一路上估計都有黑水聖靈教的人盯著,尤其是邊境線周圍,肯定也被他們布置了人。」趙言歸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辦法,咱們直接將納瓦給殺了,或許就能離開了。」卡桑突然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卡桑,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納瓦的修為很強的,而且身邊還有很多高手,想要暗殺他,成功的機會十分渺茫。」趙言歸肅然道。
「趙叔,我想試一試。」卡桑看向了他道。
「不行,不能冒這個險,還是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裡吧。」我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