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罡印上面的符文不斷閃爍,吸附在谷浩然身上的陰森鬼氣快速的被天罡印吸了進去,我也看到谷大哥臉色由黑轉白,漸漸有了些血色,就連他身上包裹的那層鬼氣,也被天罡印給吞噬了去。
從那地宮裡帶出來的天罡印還真是寶貝,一切陰邪之氣皆可吞噬。
即便是將谷浩然身上的陰邪之氣都給化解了,但是他依舊傷的不輕,普提查手中的那根黑色的棍子砸在身上,那可都是內傷,而之前谷浩然是對付普提查的主力,承受了來自於普提查大部分的傷害。
我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的時候,谷浩然咳嗽了幾聲,竟然還吐出了幾口血沫子。
「谷大哥,你歇息片刻,我去幫他們。」我正色道。
「小劫,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一定要小心,我喘口氣,馬上過去幫你。」谷浩然粗重的喘息道。
下一刻,我提著勝邪劍徑直朝著普提查撲了過去。
谷浩然退下來之後,邋遢道士成了對付普提查的主力,圓空在邋遢道士的身後打援手,而梁于娜則負責對付普提查放出來的那些降頭蟲。
這個普提查貌似不怎麼喜歡修煉鬼降,他最拿手的應該是蟲降,一邊在跟邋遢道士和圓空拼殺的時候,會不斷的放出各種毒蟲出來,有飛的,有爬的,還有跳的。
邋遢道士和圓空倒是不用擔心這些降頭蟲,因為有梁于娜在旁邊照應,專門應對普提查放出來的那些毒蟲。
只是他們這邊最能打的谷浩然受了重創,以邋遢道士的修為,根本無法與修為高深的普提查硬抗,即便是有圓空在旁邊照應,依舊不是那普提查的對手,被普提查打的連連後退。
看到這情況,我根本不敢耽擱,提著勝邪劍就沖了過去,一個神霄九里就閃身到了普提查的一側,提劍就朝著他的腹部刺了一劍,然而那普提查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看都沒看,一棒子就朝著我手中的勝邪劍砸了過來。
這一棒子的力道還挺重,頓時震的我渾身一顫,倒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小劫,不要跟他硬拼!」邋遢道士說話聲中,雷擊木劍上的一團火焰就朝著他噴了過去,也逼的那普提查後退了一段距離。
此時,我仔細去瞧邋遢道士和圓空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二人也十分狼狽,身上也都有傷。
他們四個人能扛這麼久,太不容易了。
關鍵是邋遢道士和圓空看上去已經有些力竭,而那普提查修為深厚,看著跟沒事兒人一樣,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我們肯定要被他給逐個擊破,就像是我之前對付那些鬼降一樣。
在我這邊剛剛退出去,普提查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滿眼皆是嘲諷之意,那意思是好像在說,一個小屁孩,還敢來找老子的麻煩,不自量力。
隨後,我看到普提查手中那根黑色的棍子突然鬼氣大盛,迎著邋遢道士雷擊木劍上噴出來的火焰就砸了過去。
從他那把黑色的棍子上瀰漫出來的鬼氣將邋遢道士劍中噴出來的紅蓮業火盡數熄滅了去。
然後,他手中的棍子猛的一下敲打在了邋遢道士手中的雷米木劍之上。
這一下震的邋遢道士手中的木劍直接脫手,然後他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了邋遢道士的心口上,將他踹的吐了一口血,滾落在地。
普提查正要下重手,結果了邋遢道士,圓空大驚之餘,將手中的佛珠朝著普提查甩了過去。
那些佛珠見風就漲,每一個都如籃球那麼大,同時撞向了普提查。
普提查依舊很淡定,看到那些念珠紛至沓來,他只是揮舞起了手中的棍子,將那些念珠一一打飛了出去。
糟糕,邋遢道士也受傷了。
一股血勇之氣直衝腦門。
傷我兄弟如傷我手足,老子跟你拼了!
下一刻,我用勝邪劍在自己的手心處劃開了一道血口子,鮮血頓時汩汩而出。
我將手中流淌的鮮血全都塗抹在了勝邪劍上。
勝邪劍一旦飲血,那感覺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我的血,因為這把劍認主。
一旦飲血之後,勝邪劍的邪氣更盛,而且那邪氣會影響到我,讓我變的無所畏懼,實力也會增強很多。
當鮮血塗抹在勝邪劍上之後,我看到勝邪劍上黑色的邪氣愈加旺盛了起來,在那黑色的邪氣之外還漂浮著一層紅光。
劍身上的邪氣快速的瀰漫到了我的全身,腦子裡「嗡」的一聲響,瞬間被一股暴戾和殺伐的意念主宰,眼前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我的眼中只有那普提查,在那勝邪劍的影響之下,我怒吼了一聲,提劍在上。
來啊,老子弄死你!
我雙手舉著勝邪劍,攔住了那普提查的去路,猛的一劍斬出。
那普提查依舊很隨意的朝著打出了一棍子。
他以為還能將我輕而易舉的擊飛出去,但是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這一棍子,我接住了,身子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飛出去。
普提查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怒聲道:「好啊,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先殺你!」
說話聲中,他手中的黑色棍子鬼氣再次大盛,朝著我招呼了過來。
誰還沒一把邪氣中的法器,老子的勝邪劍天下無敵!
接下來,我咬著牙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勝邪劍,只攻不守,大開大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原本普提查仗著他手中那根黑色棍子有鬼氣瀰漫,占據一定優勢,那棍子上散發的鬼氣,在打鬥的過程之中,會瀰漫出一些鬼氣,落在對手的身上,從而大大影響對手的發揮。
但是他那棍子跟我的勝邪劍碰撞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因為我的勝邪劍最不怕對方的法器邪門,對方的法器越邪門,勝邪劍的克制之力就強。
他那棍子上的鬼氣不但沒有影響到我,反而不斷被勝邪劍上的邪氣給吞噬。
我一口氣朝著那普提查斬了十幾劍,反倒是讓他有些應接不暇起來,這讓我從普提查的眼眸之中看出了一絲短暫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