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橋頭詭事

  之前就聽王貴霖說,年輕的時候在外面打拼,老了之後衣錦還鄉,幫著村子裡的人修橋鋪路,給老人和村子裡的人發錢改善生活,做了不少好事情。

  我以為村子裡的人都會十分感激王貴霖。

  可是剛才我和虎子叔聽到那些離開的村民小聲說的話,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態度。

  最可氣的是,從我身邊走過去的一個老人家,還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發財了就到村子裡臭顯擺,不就是有倆臭錢,嘚瑟什麼?」

  好心還辦了壞事,覺得是有錢人回到村子裡顯擺,這都是什麼心理呢?

  虎子叔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跟我說道:「少爺,這村子裡的人怎麼這樣?老王頭人不錯啊,經常給村子裡的人發錢,還修橋鋪路的,就這一次來村子裡辦事兒沒給錢,就這副態度?」

  我笑了笑,說道:「虎子叔,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升米恩斗米仇,以前王貴霖到村子裡每次都發錢,村子裡自然拿他當做貴客一樣招待,但是只要一次沒給,或者給的少了,他們就覺得心裡不舒坦,甚至會對王貴霖還有些恨意,在這些人的心裡,覺得王貴霖很有錢,他給村民發錢是應該的,誰讓他是從這個村子裡走出去的呢。」

  「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每次來都要給他們,他們自己沒手沒腳不會賺錢嗎?怪不得這村子這麼窮。」虎子叔氣呼呼的說道。

  「行了,咱們不要管他們村子裡的事情,來這裡是幫王家解決麻煩的,不過我好像感覺出了一些什麼,或許王家被髒東西纏著,真的跟這個村子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我們二人說著,徑直朝著村子裡走去。

  村長招呼著王貴霖一家一路有說有笑,看著十分融洽。

  不多時,便將我們招呼到了村子裡一戶新蓋的大瓦房裡面。

  有意思的是,這村子裡的房子大多都是老房子,就只有這一家看上去是新蓋的,寬敞明亮,有大門配房,看著十分氣派。

  這戶房子應該就是村長家的。

  看來這村長家還挺有錢的,不知道是不是王貴霖給他的。

  村長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有雞有魚,一桌子二十多個菜,熱情的招呼王貴霖一家吃飯,順帶著還招呼上了我們兩個。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其實,我很想問一下王貴霖,他夢中出現的那個場景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並沒有看到他夢境之中的那棵老槐樹。

  可是村長一直纏著王貴霖聊天,一口一個老叔的叫著,那叫一個親切,一副諂媚的嘴臉,反而讓王貴霖很是受用。

  虎子叔一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就開始大顯身手,胡吃海塞了起來。

  我肚子也餓了,跟虎子叔一起風捲殘雲。

  我們這邊正吃著,突然間,有一個人猛的闖進了村長家的院子裡,帶著哭腔喊道:「村長,那座橋又出事了,死人了!」

  「著急什麼,看不見我正在招待貴客嗎?又出了什麼事情?」村長起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你兒子鐵柱,開著車栽到了河裡,剛被村里人救出來,好像沒氣了!」那人焦急道。

  聽聞此言,村長身子一晃,差點兒暈死過去,一拍大腿,也顧不得招待王貴霖了,直接朝著大門口沖了過去。

  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紛紛起身,跟著村長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我們來的時候,是從村子的東邊進來的,我們看到村長是朝著村子的西邊快步而去。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我們就來到了村子的西邊。

  等走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這裡的情景有些眼熟,因為我看到了一棵老槐樹,枝繁葉茂。

  這棵老槐樹,跟王貴霖夢境之中的一模一樣。

  看來是沒錯了,這地方是村子的西頭。

  一行人穿過了老槐樹,然後我就一條河,跟夢境中的那條河一模一樣。

  唯一跟王貴霖夢裡不一樣的是,那河面上此刻架起了一座橋,看上去還挺新。

  只是這座橋此刻看上去有些殘破,橋面上的欄杆斷裂了好幾處。

  而在橋下面的河裡,有一輛嶄新的小汽車在水裡飄著,只露出了一個車頂。

  在河岸上聚集著很多村民,在議論紛紛,在村民的中間,圍著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人,一男一女,看著都很年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看著那座橋,感覺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於是便直接打開了天眼,再次朝著那橋仔細瞧去,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沖天的怨氣,整面橋都沒一股濃郁的紅色煞氣包裹著。

  這濃郁的煞氣,將我嚇了一跳,怨氣之深,都快趕上那對鬼夫妻了。

  正在我看著那座橋的時候,村長已經擠開了人群,朝著躺在岸邊的那兩個人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其中的那具男屍,大聲嚎啕了起來:「鐵柱啊,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從這橋上走,你咋就不聽呢……」

  那村長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我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於是帶著虎子叔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才擠了進來,我湊到了村長的身邊,說道:「先別哭,我看看人還有沒有救。」

  村長聽聞,連忙鬆開了懷裡的人,讓其平躺在了地上。

  地上躺著的人,看上去二十來歲,臉色發紫,還是睜著眼睛的,面容有些扭曲。

  我先是給他探了一下脈搏,然後又將手放在了他的天靈蓋上仔細感應了一下。

  片刻之後,我不由得心中一顫,這男人不光是沒了任何聲息,就連魂魄都潰散掉了,死的透透的,斷無生還的可能。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看向了躺在一旁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很年輕,應該不到二十歲,長的還算周整,她的情況比村長兒子好了很多,雖然沒了呼吸,但是脈搏還在微微跳動,於是我不敢耽擱,連忙從虎子叔手裡接過了銀針,插在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又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她心口的位置,使勁按壓了一番。

  不多時,那女人吐出了幾大口水,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