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種種情況上來看,小王口中說的那個叫李小瞳的女孩兒,應該是個高手,聚陰陣、破碎明堂的風水局都是她弄出來的,說不定也是什麼風水世家的高人。
要不是從小就浸淫此道,小小年紀絕對不會在這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詣。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樣一個高人,為什麼會對任紹鵬這個普通人下手,而且還非要用這麼麻煩的手段?
事情的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既然李小瞳答應了要跟小王見面,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我和邋遢道士都屏蔽掉了身上的氣息,虎子叔身上也貼了一道符,將氣息屏蔽了去。
我們三個人蹲在草叢裡半個小時之後,感覺腿都有些麻了,還不見有人過來。
這時候,邋遢道士有些忍不住了,說道:「那丫頭不會是坑小王呢吧?既然任紹鵬已經出了車禍,生死不明,就證明她已經得手了,小王不過是她的一個利用工具而已,其實也沒必要跟小王見面。」
他的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也有一個疑惑,說道:「老羅,你想過沒有,既然對方可以通過小王對任紹鵬動手,讓其直接開車開到河裡,為什麼還要在他廠子裡布置聚陰陣還有那個破碎明堂的風水局?」
邋遢道士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於是看向了我道:「你小子可定想出來了原因,別賣關子,趕緊說。」
「以我的推斷,對方並不想讓任紹鵬就這麼痛快的死了,而是要讓其備受折磨,妻離子散,最後錢財散盡,家破人亡,那個破碎明堂的風水局就是最好的證明,有時候人活著還不如死了,任紹鵬從富甲一方到一無所有,那才是最痛苦的。」我分析道。
「也就是說,咱們破了聚陰陣,之後又破了破碎明堂的風水局,而且又找到了那個蔣大師之後,對方感覺事情要敗露,便不想用這麼慢的法子對付任紹鵬了,而是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要了他的命,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們的出現,才讓對方決定要速戰速決,要了任紹鵬的命。」
邋遢道士不愧是八百個心眼子,很快就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不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對方跟任紹鵬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要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他?之前聽小王說,他是在任紹鵬的車座下面放了一塊玉佩,想來那玉佩應該是一個能夠容納靈體的陰物,天黑之後,任紹鵬開車出行,陰物之中的靈體突然出現,附身在了任紹鵬的身上,這才讓他控制著他沖入了河裡。」邋遢道士又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啊,老羅變的越來越聰明了。」
「你可拉倒吧,就我這腦子,割下來放在秤上稱一下,都比你多二兩。」邋遢道士不服氣的說道。
我沒理會他的奚落,而是又道:「我覺得,任紹鵬在我們離開之後突然出門,很有可能也是李小瞳將他引出去的,這樣才有機會下手,而且對於我們的動向,她也十分了解,因為有小王給她當臥底……」
正說著,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兒輕微的腳步聲。
聽到這個動靜之後,我和邋遢道士同時閉上了嘴巴,打開了天眼,朝著小王的方向看去,四周的景色頓時變的更加通透起來。
又等了幾分鐘,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鴨舌帽的人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小王站在一棵大樹旁邊,身子微微晃動,還在被魅靈控制的狀態。
那個黑衣人在離著小王還有七八米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朝著他試探的喊了一聲:「學長,我來了。」
這是個女孩兒的聲音,聽著很年輕,也很好聽。
魅靈控制著小王道:「小瞳,你過來。」
這聲音聽著有些奇怪,十分機械化,李小瞳聽聞之後,身子一怔,遲疑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邋遢道士直接閃身,從林子的一側繞了過去,去堵住李小瞳的後路。
果不其然,在聽到小王說話之後,李小瞳便朝著四周警惕的看去,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她一邊看,一邊倒退著往後走。
驀然間,她快速的轉身,朝著來時的路狂奔而去,速度很快。
這女孩兒很聰明,也十分警惕,已經發現了小王被控制住了。
然而,她只是跑出去了七八米,從林子的一側,便有一個人閃身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就看到符文一閃,一把劍直接刺向了他,正是快速繞到了她後面的邋遢道士。
那女孩兒往後跳開了一步,一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嘩啦啦作響,一道寒芒掃過,攔住了邋遢道士的雷擊木劍,然後轉身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只是這時候,我也已經沖了出去,堵住了她的去路。
「唰!」一聲脆響,勝邪劍陡然而出,一劍朝著李小瞳刺了過去。
對方手中的軟劍跟我手中的勝邪劍剛一觸碰,便連著倒退了好幾步,我勝邪劍飄飛出去了一團黑色的邪氣,蔓延到了她的軟劍之上,讓其十分忌憚。
她握劍的手猛的一抖,才化解了那團黑色的邪氣,果真是個不錯的修行者。
「別跑了,我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我冷冷的盯著她道。
邋遢道士也提著雷擊木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學點兒好,偏要用術害人,今天我們倆可要清理門戶了。」
等走近了,邋遢道士才看清楚,這妹子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嘿嘿一笑,說道:「小妹妹,摘掉口罩,讓哥哥看看長的好不好看,我這吳劫兄弟還沒媳婦呢,要是長的好看,可以不殺你,給他當媳婦也不錯。」
「我看看好看不?」虎子叔也湊了過來,一副要給我挑媳婦的樣子。
這兩人沒個正形,都這時候了,還在這嬉皮笑臉的。
「說說吧,為什麼要殺任紹鵬,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理由,今天你恐怕沒那麼容易活著離開。」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