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悅來茶館的花姐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便是邋遢道士見了她,也不由得眼前一亮,主動上前打招呼道:「花姐你好,早就聽吳劫說花姐貌美如花,天姿國色,風情萬種,今日一見,果真非同一般,在下茅山宗弟子羅持文,見過花姐。」
被邋遢道士這一通夸,花姐不由得掩面一笑,那桃花眼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頗有深意的說道:「是嗎?小吳劫果真跟你這般說的?原來我在這小子心裡是這般模樣?」
我不由得有些尷尬,臉色微微一紅,解釋道:「花姐,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他滿嘴跑火車,想到什麼說什麼,您別介意。」
花姐頓時臉上現出了幾分失落的神色,又道:「唉,看來花姐人老色衰,並不像是這小道長說的如此好看。」
「沒有沒有……花姐還是極美的,起碼在我認識的女人當中,是最好看的,我一直拿你當好姐姐看。」我連忙道。
這時候,花姐臉上才有了些笑意,招呼我們二人在茶室之中坐了下來,說道:「說吧,這次過來找花姐有什麼事情?」
羅持文有些心急的說道:「聽聞花姐神通廣大,認識江湖之上各路形形色色的高人,我這次過來,是想讓花姐幫個忙,找一個能夠煉化法器的高人。」
「這倒是不難,便是我知道能夠煉化法器高手就有四五個,不知道小兄弟你要煉化何種法器,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呢?」花姐笑眯眯的看向了邋遢道士。
之前邋遢道士聽我說過花姐的為人,知道他們做這行的,能夠為其保守秘密,於是對花姐也沒什麼防備之心,直接將自己的雷擊木劍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我要將一棵綠魄融入這法劍之中,花姐可有認識的高人?」
花姐不愧是見多識廣,只是瞧了一眼邋遢道士的法劍,便有些吃驚的說道:「九轉雷擊木!不愧是茅山宗的人,隨便一件法器拿出來,便是頂流法劍。」
「花姐見笑了,這也是師門傳下來的法器,我只是撿了個現成而已。」邋遢道士嘿嘿笑道。
「你說用綠魄融入這雷擊木,的確可行,畢竟都是草木之屬,不過花姐我還從來沒見過綠魄這種草木成精的神物,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讓花姐開開眼?」花姐一臉期待的看向了他。
「這有何妨,花姐儘管瞧便是。」說著,邋遢道士便將那綠魄從身上拿了出來,遞給了花姐。
這寶貝一拿出來,頓時整間茶室都被一團綠幽幽的光芒給包裹了起來,那東西也不過雞蛋大小,翠綠翠綠的,好像是一塊極品翡翠,自然價值連城。
花姐只是瞧了一眼,一雙美目之中頓時便綻放出了光彩,有些顫抖的將那綠魄接在了手中,仔細打量,好一會兒才道:「小兄弟,這綠魄你可想過出手?定然能夠賣出高價來,少則幾千萬,多則上億都沒問題,只要你肯出手,姐姐肯定能給你賣出你最滿意的價格出來。」
邋遢道士笑了笑,說道:「花姐有心了,錢財對我來說如糞土,我要那麼多錢也沒用,這綠魄還是自己留著吧,再說了,我也不缺錢。」
說著,邋遢道士朝著我看了一眼。
我心裡那個鬱悶,你丫是不缺錢,老子就是你的提款機。
一個人賺錢,好幾個人花。
虎子叔看似省錢,其實花錢如流水,買輛破車當成寶貝,修車花個七八萬。
邋遢道士更狠,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錢。
真當我是花不完的提款呢?
聽到邋遢道士不肯出手那綠魄,花姐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不過還是跟我們說道:「據我所知,在豫北西平棠溪村附近,有一對鑄劍的夫婦,男的叫齊鈺,女的叫冷咗熙,據傳,他們是鑄劍鼻祖歐冶子的鑄劍傳人,但是真假已經無法辯證,不過這夫婦二人鑄劍的手段當世堪稱一流,江湖之上很多高手都找他們鑄造趁手的法器,如果你們找到他們,相信他們能夠有辦法將這綠魄融入雷擊木劍之中,而且能夠發揮出這把劍最大的威力。」
聽聞此言,我和邋遢道士對視了一眼,邋遢道士笑了笑,說道:「真是多謝花姐,真不愧是萬事通。」
「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花姐笑了笑說道。
「小劫,給錢,不能讓花姐白忙活。」邋遢道士沖我笑了笑。
我早就準備好了十萬塊錢,來之前虎子叔就給我準備好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花姐看了一下那些錢,說道:「小朋友,這些錢不夠啊。」
「花姐,您這是漲價了?」我意外道。
「不是漲價了,剛才跟你們說的那個鑄劍大師的事情是免費送給你們的,我這裡還有兩個消息對你來說十分重要,你想不想聽聽?一個消息十萬塊。」花姐笑了笑道。
「什麼消息,這麼值錢?」邋遢道士詫異道。
花姐沒說話,而是拿出了兩張照片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和邋遢道士湊過去一瞧,頓時愣了一下。
這兩張照片是兩個畫像,仔細一瞧,竟然是我和邋遢道士的模樣。
「花姐,這是什麼情況?」我詫異道。
「最近漢中塔雲山的人找到了我們萬羅宗的其它堂口,拿出了這兩張畫像,出價一百萬,尋找畫像上的兩個人,不知道有何目的,不過這事兒暫時被我壓了下來,不讓其它堂口的人聲張,你說這個消息值不值十萬塊?」花姐笑著道。
我和邋遢道士臉色都是一寒,我看向了他,一腳就朝著他屁股上踢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天我就不讓你打開車廂門,這下好了,讓他們看清楚了我們的本來面目,還畫了像,這些塔雲山的老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靠,這群塔雲山的老道可以啊,記性這麼好,只是瞧了一眼,就把咱們的模樣給記下來了,倒是小瞧了他們。」邋遢道士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