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夜已死,他徒弟那個叫離若煙的女人卻僥倖逃脫。
不過對於那個女人我並不怎麼擔心,這女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修為貌似並不是很強,如果跟我單打獨鬥的話,應該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我又融合了一部分屍丹的力量,那小娘們就更加不是我的對手了。
只是來這裡一趟,並沒有達到我們真正的目的,原本這屍丹是要帶回去讓邋遢道士煉化,我們倆一人一半的,結果在危機關頭,我不得不將那屍丹給吞了,以我目前的修為,也只能吸收兩三成的力量,實在是不美,更不美的是,邋遢道士受傷很重,雖然用那涅盤之火療傷,也沒有完全恢復,估計要修養一段時間。
不過我們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這結果我也能接受,還要啥自行車?
當下,我和邋遢道士休整了一番,直接朝著老林子外面走去。
邋遢道士受傷嚴重的程度,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走一段路就渾身冒冷汗,不停喘息。
所以,大多時候我都攙扶著他走,他實在走不動,我就背著他。
我這身體狀況,一點事兒沒有,反而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背著邋遢道士走十幾里路都不覺得累。
如此走走停停,我們用了三天的時間,才離開了這片茫茫的原始叢林,走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又折騰了一番,坐上了回家的火車,當天傍晚就回到了燕北城的四合院。
虎子叔就在門口望眼欲穿,看到我和邋遢道士回來,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一路就小跑了過來,激動的說道:「少爺,你可回來了,你這一走就是七八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可把我擔心壞了。」
那片老林子裡根本沒有信號,手機在那裡就是一塊磚頭。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手機早就沒電了,所以也沒有跟虎子叔聯繫。
「在老林子裡遇到了一點兒麻煩,好在全都解決了,趕緊做飯去吧,肚子餓了。」我道。
虎子叔連連點頭,這才看到了病懨懨的邋遢道士,有些意外的說道:「這羅道長是咋了?」
「你說咋了,我為了救你們家少爺,差點兒沒命了,還不過來扶我一把?」邋遢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虎子叔有些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說道:「不錯,老羅救了我的命。」
聽聞此言,虎子叔一怔,連忙走過去,一把攙住了邋遢道士,感激不盡的說道:「哎呦,羅道長,恩人啊,來,我背著你走,您可別摔著。」
邋遢道士一副很受用的模樣,享受到了虎子叔貴賓級的待遇。
將邋遢道士攙扶進了屋子,我們坐了下來,邋遢道士便看向了虎子叔道:「虎子叔,我想吃小雞燉蘑菇,糖醋鯉魚,大豬肘子,醬豬蹄……」
「得嘞,您瞧好吧,全都給您安排上,包您滿意。」虎子叔一擼袖子就直接去了廚房。
我看了一眼邋遢道士,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我都不敢這麼使喚虎子叔,他可是我長輩。」
「我本來就不是外人,咱們這過命的交情,雖然不是親兄弟,那勝似親兄弟,虎子叔也是我長輩,我讓他給我做點兒好吃的,不過分吧?」邋遢道士撇著大嘴道。
「誰跟你是兄弟?和你是兄弟的是大南瓜,金剛葫蘆娃,得有九條命,夠折騰才行。」我苦笑著說道。
「就你了,你小子命大,怎麼都死不了。」邋遢道士哈哈笑道。
我們倆坐了一會兒,虎子叔便一一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按照邋遢道士的要求去做的。
我和邋遢道士都餓壞了,這些天,一直風餐露宿,哪裡正經吃過東西, 看著一桌子美味,那是風捲殘雲,一掃而光。
吃飽喝足之後,虎子叔給我們倒了兩杯茶。
這才問起我和邋遢道士在那老林子的情況。
一問起這件事情,邋遢道士便開始滔滔不絕,添油加醋的將我們的遭遇跟虎子叔說了一遍,聽的虎子叔一愣愣的,好幾次都嚇的瞪大了眼睛,直吸冷氣。
等邋遢道士說完了之後,虎子叔有些驚恐的說道:「我的天啊,那霍千夜這麼厲害,還用活人煉屍,這也太兇殘了吧?」
「虎子叔,你是沒見那場面,一個大活人,站在殭屍王面前,一分鐘不到的功夫,就變成一具乾屍,一滴血都剩不下,就這樣,那殭屍王還是被我和小劫給幹掉了,你說猛不猛,厲不厲害?」邋遢道士得意洋洋的說道。
「太牛了,簡直吊炸天,來,我敬羅道長一杯。」虎子叔端起了酒杯說道。
邋遢道士喝了一口酒,緊接著又道:「那殭屍王其實不算什麼,最厲害的還是那霍千夜,發現我們倆偷了他的屍丹之後,那是一路追殺,還帶來了五個十分厲害的長著黑毛的殭屍,將我們死死纏住,當時我和你們家少爺聯手,將那成名江湖幾十年的邪修大佬給活活打死,不是跟你吹,死在霍千夜手中的江湖高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就這樣被我們幹掉了,以後這事兒傳出去,我和你們家少爺直接就名震江湖,揚名立萬了。」
「牛逼牛逼!太厲害了。」虎子叔激動道。
我乾咳了一聲,打斷了邋遢道士的話:「老羅,聽你吹的我都受不了了,那霍千夜是被我打死的好吧,跟你有關係嗎?」
邋遢道士老臉一紅,緊接著說道:「我也幫忙了好吧,要不是我提前消耗了他一部分靈力,你能那麼容易得手?」
我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外面飛了過來,在經過邋遢道士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邋遢道士有所感應,剛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主要是他身上有傷,沒有平時那麼靈活,一片白花花的鳥屎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臭道士,吹牛皮,不要臉……」隔壁張爺爺家的那隻八哥鳥兒又來了,落在了房樑上,衝著邋遢道士一陣兒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