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然,如果我們兄弟幾個,有一人被他們幹掉了,那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現在只能說是不打不相識,以後還能成為朋友。
我才初出江湖,就能跟崆峒派的掌教交朋友,這個我肯定十分歡喜,多個朋友多條路,能不結仇就不結仇,這是我的行事準則。
不過這玉衡子掌教,也不是我的第一個掌教朋友,茅山宗的掌教咱也稱兄道弟。
看到玉衡子將那六道金符拿了出來,我肯定要客氣一番,笑著推辭道:「掌教真人,您還當真啊?當初跟你打賭,只不過是賭氣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你們崆峒山的法器符籙,這麼貴重的金符,掌教真人還是收回去吧。」
咱這叫以退為進,這麼大個崆峒山的掌教,不可能說話不算數。
果不其然,那掌教玉衡子很快便道:「本尊身為一宗之主,豈能食言而肥,說好了六道金符,一道都不能少,吳小友趕緊收下吧,莫要推辭。」
我故作矜持,朝著邋遢道士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子正朝著我這邊擠眉弄眼,看這樣子,我要是不收,他就上來搶了。
「掌教真人,您真是太客氣了,不能收啊……」我假意再次推辭。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貧道是不能食言的,吳小友儘管放心收下。」不由分說,那掌教真人便將金符直接塞到了我的手裡。
這還不算,他還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藥瓶出來,遞給了我道:「吳小友,真是對不住了,我崆峒派刑堂的人沒有搞清楚情況,貿然動手,打傷了你那麼多朋友,這藥叫做真元凝華丹,能夠快速的修復傷勢,恢復靈力,是我崆峒山用特殊秘法煉製的,對於恢復傷勢有奇效,還請務必收下。」
這絕對是意外收穫。
聽這丹藥的名字就是靈藥,是個好東西。
當然,我不可能接著就拿過來,依舊推辭了一番,最後才勉強收下。
按照之前的約定,玉衡子將東西都給了我們,然後便再次跟我說道:「吳小友,那個玄心子還有李松陽,是殺了布廣的真兇,此二人,我們崆峒派必然追查他們的下落,爭取將他們緝拿歸案。」
「那掌教真人一定要小心才是,玄心子此人修為很高,而且詭計多端,十分狡猾,他每次都能從我們手底下逃走,至於那個李松陽,您就更要小心了,他可是得了白彌勒的真傳,手段十分強橫。」我提醒道。
「吳小友儘管放心,追殺他們二人,必然要將崆峒山大刑堂的人派出去,定能將他們二人斬殺。」玉衡子恨恨的說道。
彼此寒暄了一番,玉衡子便找到了我師父,再次行禮,還跟我們說,歡迎我們隨時去崆峒山做客之類的,然後帶著那一群老道離開了這裡。
等那些老道走了之後,我連忙將玉衡子給我的丹藥拿了出來,給還沒有甦醒的持朗和谷大哥他們各自服用了一顆。
邋遢道士這個臭不要臉的,主動走了過來,說道:「這瓶子裡藥分我一點兒,打是我們挨的,不能好處全讓你小子獨占了。」
「你這麼猴急幹啥?我又不是不分給你,就算是要分,那也得等圓空他們醒過來再說。」我白了他一眼。
「還有那金符,一人一份啊。」邋遢道士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少了誰的都不能少了你的。」我真是服了他了。
看到幾個傷員,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於是我便給楊老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他派車過來接我們回去。
畢竟楊老闆家遷墳的事情還沒有了結,最主要的是還沒有給我們結帳呢,目前還不能走。
在給他們幾個人服下了丹藥之後,圓空和持朗也相繼醒了過來,只是看上去有些虛弱。
不得不說,這崆峒派給的靈藥還是很管用的,但是比我那屍塚鬼花煉製出來的丹藥還是差的遠了。
就在我們等車的這會兒功夫,那老頭兒突然朝著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過去。
我連忙屁顛屁顛的朝著他跑了過去。
老頭兒一改之前的高人風範,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小劫啊,剛才為師表現的如何,是不是替你出了一口惡氣?」
「老頭兒,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猛,那崆峒山的傳功長老都被人打的滿地找牙,以前怎麼沒瞧出來你這麼厲害?」我上下打量著他道。
「為師厲害的地方多著呢,這算啥?」老頭兒得意洋洋的說道。
「老頭兒,你坑我那五千萬呢,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代?」我突然來了一句。
老頭兒愣了一下:「什麼五千萬,為師為什麼要給你交代?」
「你還好意思說,把房子抵押了出去,讓我還房貸,那五千萬不會被你折騰光了吧?」
「那房子是我的,貧道想怎麼抵押都行,還錢那可是你自願還的,為師可沒逼你還吧?」老頭兒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在我打不過他的份兒上,今天怎麼著也要欺師滅祖一回。
看到我氣的說不出話來,那老頭兒緊接著又嬉皮笑臉的說道:「臭小子,剛才要不是為師出來,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估計全都沒命了,難道這麼多人命,還不值五千萬?這點兒小事你就不要計較了。」
「你拿那麼多錢,究竟幹啥了?」我疑惑道。
「這你小子就不要問了,貧道自有用途……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為師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馬上就要離開,等你渡劫的時候,為師再回來。」老頭兒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嚴肅起來。
「我這次難道不算是渡劫,差點兒就沒命了。」我詫異道。
「這次並不算,還不到日子,你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那才是第七劫。」老頭兒又道。
「那渡劫的時候,我就哪都不去,就在家裡蹲著,隔壁有八爺和張爺爺在,我還安全一點兒。」
「這劫是躲不過去的,無論是在哪裡,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一切順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