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句話,登時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都朝著我身上看來。
一時間眾人都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陳蔚風見狀無比著急,大步的朝著我走來,到了我面前,我看著他手顫抖著指著我,氣的渾身發抖。
「謝川你這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反對這門親事。」
陳蔚風說完,生怕鄭富成生氣,當即就走到了他面前,解釋說:「鄭先生,你可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廢物說的話,這門親事,和他沒有關係。」
「陳叔,你這話是不是說錯了,我當初和小小入了洞房,是你親自安排的,怎麼現在說我沒有資格了?」
我淡淡的說著。
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忍,包括陳蔚風各種羞辱我,我都可以選擇忍氣吞聲。
但唯獨在陳小小這件事情,我不想讓步。
如果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都不去爭取,不去努力,那麼算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這個廢物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陳蔚風迅速的跑到我近前,揚手一個耳光就朝著我打來。
一旁的陳小小見狀,著急的喊道:「不要,爸。」
陳蔚風一張臉漲紅,這個耳光估計耗盡陳蔚風所有的力氣,只是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落到我臉上,卻被我穩准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陳蔚風想要繼續往前推動,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無法前進半分。
「你幹什麼,趕緊放開我。」
我聽著他的話,卻沒有理會他。
「好啊,你這個廢物,現在是想和我動手了嗎?」
「陳叔,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解釋道。
「你還說沒有這個意思,你現在抓住我的手,不就是想打我嗎?小小,你看到了嗎?這個廢物現在都敢打你爸了,你現在看清楚這個廢物的為人也不遲。」
陳蔚風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
陳小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被陳蔚風給隨便忽悠,剛才那一幕,她也是看見了。
所以我也沒有和陳小小過多的解釋。
陳蔚風此時還在不斷的罵著我,用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就在這時候,鄭富成走到了近前,陳蔚風立即就閉上嘴巴,我見狀也將陳蔚風的手給放開。
陳蔚風脫身之後,面對著走到近前的鄭富成,立即就換成了一副諂媚的模樣道:「鄭先生,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廢物在這裡大放厥詞,他說的話,根本就一點都可信。」
「鄭先生,你趕緊讓人將這個廢物給趕出去。」
陳蔚風不斷的說著話。
鄭富成卻沒有著急回答,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似乎打量著我。
我這一次也沒有任何退讓,不就是鄭家嗎?
如果他們非要一意孤行和我搶小小,那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讓他們鄭家也付出代價。
對視一眼,鄭富成忽然開口對我道:「謝川,你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鄭富成,我做的過不過,我心裡有數。」
眾人聽到我直接叫鄭富成的名字,都忍住發出一陣驚呼的聲音。
我現在算是和鄭富成直接唱反調。
以鄭家在奉都第一風水世家的名號,有幾個人敢和鄭家的人唱反調。
而我今天就做了他們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內心有所震驚,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鄭富成的眉頭皺的很深,看向我的目光,已經陰狠無比。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相信現在的我,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謝川,誰都有資格反對這門親事,唯獨你沒有資格。」鄭富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現在還壓著自己的情緒,沒有直接和我翻臉。
「我憑什麼沒有資格?」
我問說。
「當初進入凶宅,若不是三甲,你可以活著出來嗎?」
鄭富成質問我。
「你謝川,就算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廢物,這一點做人的基本原則總是有的吧?知恩圖報,你應該也會吧?大家說是不是?」
鄭富成說到後頭,聲音猛然就變大了幾分。
圍觀的眾人一聽,當家附和說:「鄭先生說的對,如果一個人連救命之恩都不會報答話,那麼這種人肯定畜生不如。」
「這種人活著還不如狗啊。」
「垃圾廢物一個啊。」
「我看謝川就像是這種人,厚顏無恥啊。」
我身邊的羅胖子很快開口維護我說:「你才厚顏無恥,你全家都厚顏無恥。」
面對著眾人的質疑和爭論,我內心卻沒有什麼波瀾。
鄭三甲能活著從凶宅當中出來,若不是靠我,他早就死了千百遍。
鄭富成見自己的話,引來了眾人的附和,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笑容。
我目光也環顧了一下眾人,心想這群人都是狗腿子,做人一點底線都沒有,只知道起鬨鬧事,拍著鄭家的馬屁。
難怪現在大家都說,京都的風水界比不上奉都的風水界。
如果京都風水界都是一些這樣的草包,不要說現在,以後十年百年,京都風水界的人都不是奉都的對手。
「謝川,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富成想要借著這一波聲勢,將我徹底壓住。
只是讓他失望了,我內心面對著這些的指責,內心毫無波瀾。
我抬眸重新面對鄭富成,「鄭富成,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情了?」
鄭富成見我這樣淡定,反問說:「什麼事情?」
「鄭三甲現在能活著站在上面那個台子上,是誰的功勞?」
我直接正面懟鄭富成,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剛才他和鄭三甲還當著眾人的面和我表示了感謝。
我話剛說完,鄭富成的一張臉就黑了下來,變得無比難看。
其實我知道台上的人不是鄭三甲,也不知道鄭家為什麼非要讓一個人來冒充鄭三甲,並且還想在這個時候,迎娶陳小小。
鄭家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可是這一次,我卻偏偏要讓他們家的如意算盤,打的蹦碎。
「謝川,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你自己若是不珍惜,你別怪我不客氣。」
鄭富成一步朝著過來,壓著聲音,咬牙切齒的道。
「鄭富成,我不管你想怎麼樣?你要是想打陳小小的注意,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絲毫沒有退讓,硬氣的說著。
鄭富成雙眸怒火燃燒,他又開口道:「謝川,你要記得,你永遠是一個廢物,三甲什麼情況和你無關,你若是今天不識趣,我明天就可以讓你在京都消失。」
鄭富成威脅我。
「你可以儘管來試試。」
正當我和鄭富成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輕笑的聲音忽然響起:「兩位,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大可不必傷了和氣。」
這一道聲音響起的比較平緩,雖然如此,還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因為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韓大善人。
韓大善人在京都還是有著很重的說話分量。
鄭富成看到韓大善人過來,也得給幾分面子。
「韓老。」
鄭富成和韓大善人打了一聲招呼。
「鄭先生,老夫可以說幾句嗎?」
「當然可以。」
鄭富成暫時將目光從我身上收回,接著落到了韓大善人的身上。
韓大善人倒是也沒有耽擱什麼,環顧了下眾人,接著緩緩就道:「諸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什麼事情?」
眾人一聽韓大善人這樣說,紛紛回憶起來,不過看著眾人茫然的模樣,明顯是沒有想起來是什麼事情。
但是韓大善人也沒有立即揭曉是什麼事情,等了一會,終於有人開口就道:「是不是怒河護龍屏的事情。」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登時回神,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韓大善人也給了眾人充分的肯定,開口就道:「是怒河護龍屏的事情。」
韓大善人還沒有往下說,就被人打斷道:「韓老,這件事情和今天鄭少爺去陳家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是啊,鄭少爺和陳家的女兒也挺般配的,比這個廢物好多了。」
「沒錯,我們也搞不懂這個廢物哪裡來的信心居然想和三甲少爺搶女人?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我聽著這些狗東西說話,也懶得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人,我目光很快就搜索起來,只是經過一番搜索,卻沒有發現鄭芙蓉的身影。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鄭芙蓉居然沒有現身?
真的有些奇怪。
台上站著的鄭三甲還是沒有下來,我也在這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短暫的停留,他立即就收回了眼神。
我內心現在更加確定台上的人,絕對不是鄭三甲。
若不是鄭三甲?為什麼鄭家的人非要找一個來冒充鄭三甲?
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鄭家的行為,現在讓有些看不懂。
並且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上有著氣息在波動,這就說明他是有著風水境界的,雖然我暫時也沒有看出來他是什麼風水境界。
陳小小的命數不一般,很多人都想打陳小小的注意。
並且當初怒河當中的九皋也曾經做過這種事情,但是立即就遭遇了天譴。
而鄭家的人現在找到陳小小,我心想大概率是發現了陳小小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