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很快端了上來,這時候田小甜她們那個包廂里的人已經開始吃了,於是我也一邊吃一邊聽著他們的交談。
剛開始的時候田小甜跟著那些人的思維方式,也發表了一些極端的言論和看法,很快就獲得了那幾個人的信任。
這會兒她已經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那幾個人,是怎麼加入群聊的?又是怎麼認識的彼此等等?
顯然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套出那個組織這起集體自殺事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所謂的邪教組織成員。
田小甜應該是在網上發表了一些極端言論,故意引誘對方,所以那五個青少年裡面有人直接上鉤,把她給拉進了那個群聊裡面。
而田小甜也因此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個自殺組織裡面的人,並且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所以這幾個青少年才決定帶著田小甜一起自殺。
因此田小甜肯定是不知道組織這起自殺事件的始作俑者的,但是那五個青少年裡面,一定有人知道。
就算其他人也是在網上發布極端言論,被視為同道中人拉進了那個群聊,但第一個人肯定是受到了邪教組織的洗腦,甚至有可能是好幾個人,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組織這樣一起集體自殺事件。
因為即便是心理方面不健康,甚至是有抑鬱症傾向,或者是思維方式極端,想要輕生的人,也不會想著組織一些同道中人一起去自殺。
這種概率當然也有,但那是微乎其微的,像最近這種接二連三的出現類似的事情,那就肯定是有邪教組織在背後搞鬼了。
隨著田小甜旁敲側擊的詢問,那幾個青少年相繼提到了一個叫「空歡」的人。
這顯然是個網名,所以他們應該是在網絡上進行交流的。
按照他們的說法,那兩個女生和其中一個男生都是受到了空歡的開示,然後才看清了人類的醜陋與罪惡,也明白了生命毫無意義。
他們說每個人都在扮演上帝的角色,但其實每個人都是惡魔,他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吃人,然後擦去嘴角的血跡,又在陽光下告訴你要學會善良。
如果你聽信了這些謊言,很快就會被他們拉到陰暗的角落吃掉,連骨頭也剩不下。
但如果你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想要在這個遊戲規則裡面玩下去,那你也要學會吃人。
如果你想比別人混得更好,你就要吃得比別人更多一些。
聽聽,這些看似荒謬的言論,實則有著極其強大的魔力,能夠讓人仇視社會,乃至痛恨同類。
而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走上極端,選擇死亡,是因為他們生來與眾不同,既不可能追隨大流,也不願被虛偽的人類吃掉,所以他們選擇自我了結,並且通過這種方式來震驚世界,給世人敲響警鐘。
談及死亡,他們都是那樣的慷慨激昂,就像是要去英勇就義似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愚蠢的葬送性命的方式,其實壓根就毫無意義。
說白了,他們只是想通過死亡來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這是典型的缺乏關懷導致。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邪教組織對他們進行了洗腦。
那兩個女生和其中一個男生,就是被那個稱之為「空歡」的邪教組織成員給洗腦了。
至於另外兩個男生,顯然和田小甜一樣,是因為在網絡上發表了一些極端的言論,所以被那三個人視為同道中人,拉進了這個群聊裡面,然後湊成了一個自殺組織。
當然,那兩個男生是真的被洗腦了,而田小甜卻是假裝的。
我想他們應該會在網上找很多這種貌似同道中人的青少年,然後把他們拉進組織群聊,對他們進行洗腦工作。
估計大多數人最後談到自殺這一步,也就退縮了,或者有不同見解,思維相左的,直接就被踢出群聊了。
最後能夠留下來的,不用想,都是被徹底洗腦成功,非常堅定地想要集體自殺的人。
現在田小甜算是徹底打入了這個自殺組織裡面,也取得了他們的信任,這都要歸功於她過人的演技。
但是現在除了知道了一個叫「空歡」的網名之外,仍然沒有其他任何的線索和進展。
而且田小甜已經和這幾個人碰頭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相約去爬石頭崖,然後集體自殺。
所以現在我必須得緊盯著田小甜和這幾個青少年,至於篩選追查「空歡」這個人的任務,就只能夠讓薛組長他們去做了。
我已經把這個網名發給了薛組長,讓他們在所有的網絡平台查找這個網名的用戶,然後對他們進行篩查,看看有沒有比較可疑的人。
既然他們是在網絡上聯絡交流,那麼必然會在網絡社交平台註冊帳號,雖然這樣查起來很費勁,但是現在除了這種大面積的去篩查,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
其實我早就吃完了,田小甜她們那些人,也早就吃完了,但他們就是聊得起勁,怎麼也停不下來,所以一直都沒有離開包廂。
這期間那兩個女生有去過一趟洗手間,田小甜也去過一次,路過我旁邊的時候,她依舊假裝沒看見我。
直到這會兒,店裡的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們才準備買單離開。
而且他們是AA制買的單,一共花了四百六十八,一個人七十八塊錢。
等到田小甜他們離開之後,我也買單跟了出去,依舊是遠遠地跟在後面,確保不會被他們發現。
別說跟蹤人這種活兒,還真是不適合我,總感覺顯得太過刻意,即便我儘量裝出漫不經心,在街上閒庭散步的樣子,但還是很像一個跟蹤狂一樣!
當然,這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感覺,別人未必能夠看出來我是在跟蹤田小甜他們。
這些人離開飯店之後,又到街上的小賣部去買了些啤酒飲料等等,然後他們拎著這些東西回到了一個客棧。
但他們不是去我和田曉天住的那個客棧,而是村子裡的另一家客棧,離得倒是不遠,但這樣一來,我跟蹤他們就變得很不方便了。
而且他們是進了一個房間,三男三女,還拎著那麼多啤酒,這要是喝多了,會發生什麼那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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