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聞聞。【,無錯章節閱讀】」
等到羊群走過之後,十九忽然從邊上拔了一根野草,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又給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聞了一下,發現這裡的野草竟然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這還真是頭一遭碰到,連草都有血腥味兒的。
我和十九一時間自然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我只好將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個山洞,總感覺這山洞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
而且眼前這個山洞,也是附近所有山洞裡面最大的一個。
「兩位,這地方可不能進去。」
我正打算上前去查看一番,誰知這時後方卻忽然傳來了這樣一個不緊不慢地聲音。
我回頭一看,發現那楊大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了我們後面的小溪邊,此時他正背負著雙手,站在那裡看著我們。
「為什麼?」
我下意識的問了他一聲。
「因為這地方是我們牛角村的禁地,所以別說是外人,即便是村子裡的人,也不能輕易踏足。」
楊大仙面無表情地說道。
「禁地?怎麼你們這麼一個小村子,還有禁地的?」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的看著楊大仙。
「因為這地方以前出過事兒。」
楊大仙看了眼那個山洞道:「當時村子裡有淘氣的小孩兒跑到山洞裡面去玩兒,結果出來之後就中邪了,有的甚至為此葬送了性命,所以後來這地方就被村里人列為了禁地,尤其是小孩子,絕不讓他們來這裡玩兒。」
「這麼邪乎的嗎?」
我裝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並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離那山洞遠一些。
不過這樣一來,我離那楊大仙倒是更近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忽然感覺這楊大仙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他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氣場。
那感覺,甚至有點兒像十九隱藏自身的手段,就是你很容易將他忽略掉。
而且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這楊大仙一直在收斂和隱藏自己的氣息。
看來還是小瞧他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種隱藏於民間的高手,往往都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但很顯然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這人的本事絕對不在一般的玄門弟子之下。
我甚至感覺,他有可能已經是明道境界的高手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幾乎與我實力相當。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些感慨,沒想到咱們華夏大地,還真是臥虎藏龍。
在我打量楊大仙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我,顯然他對於我也一樣很的好奇。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有了如此修為,真是了不起,我這輩子見過的同行也不少,但是能有你這般天賦的,還真沒見過。」
少頃之後,楊大仙忽然看著我,一副很讚賞的樣子說道。
「您過獎了,像楊先生這樣的民間高手,其實也非常少見。」
我趕緊謙虛地說道。
「我算不上什麼高手。」
楊大仙擺了擺手,笑道:「我這人天生愚鈍,從記事開始就入了這行,修行幾十年,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因為有祖上傳承罷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別想悟道。」
他所謂的悟道,應該就是明道的意思。
果然被我猜對了,他真的是踏入了明道境界的高手。
但是他說的祖上傳承,這個我倒是很感興趣,於是便多嘴問了一句。
「您說祖上傳承,那楊先生應該是玄術世家了吧?」
「算是風水世家。」
楊大仙點了點頭道:「我們家老祖宗,據說是唐代風水大家楊筠松的後人,風水玄術可謂是傳承久遠,源遠流長了,只可惜傳到今時今日,尤其是到了我這一代,就顯得有點兒雜,什麼驅邪避禍,出馬等等,多少都會一點兒,不過最為擅長的還是風水。」
「原來是楊公後人,真是失敬失敬。」
我聽到這裡,也是不由得肅然起敬。
主要是楊筠松的名氣實在太大了,這位可是歷史上的風水鼻祖人物,況且他們這一脈還能夠流傳到今時今日,那真的是太難得了,都沒辦法想像他們到如今已經傳承了多少代人?
這絕對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無論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門派,都很難能夠傳承如此悠久的歲月,即便是被譽為京都第一風水世家的賴家,也不過傳承了數百年而已。
「這個就是一種傳承,其實說出來大多數人都不相信的,覺著我們是在蹭一代風水大師楊筠松的名氣,但實際上這個是可以追尋到的,我們祖上甚至都有那個年代流傳下來的物件,包括真正的撼龍經,其實也在我這裡,只可惜,這些東西終究是要失傳了。」
楊大仙說著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這輩子沒有結婚,膝下也沒有兒子,想找一個有緣人繼承衣缽,也是至今都沒有遇見,希望這一脈不要斷在了我的手裡吧!」
「那應該不至於。」
我趕忙安慰道:「都傳承了多少個世紀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呢?這有緣人,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的。」
「希望是吧,不過這個我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執念。」
楊大仙說著笑了笑。
「對了,楊先生既然擅長風水,那這地方的風水格局,你應該能看出來吧?這可是大凶之地。」
我岔開話題,問了一下楊大仙關於此地風水的事情!
「當然,這可是懸煞臨頭的大凶之局,當年我爺爺的手筆。」
說到這裡,楊大仙略有些得意的道:「你知道為什麼那些倭國術士要到我們牛角村來召喚倭國鬼兵嗎?因為當年鬼子入侵我華夏國的時候,正好就有一支倭國軍隊途徑這牛角村。」
「當時我爺爺正是藉助這裡奇特的天然風水格局,布下了這懸煞臨頭的大凶之局,讓那支倭國軍隊全都自相殘殺死在了這裡,據說當時那支軍隊足有數萬人,他們死後鮮血直接染紅了眼前的小溪,直到現在幾十年過去,這裡的草都還是腥的,牛羊從來不吃。」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裡,我總算是徹底明白了。
但同時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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